第九章 是谁画的乌龟(1/2)

不记得那是哪天哪堂课了,我很正常地看着黑板听课,他却在一旁歪着头盯着我的侧脸,盯了好久,弄得我的脸痒痒的,红没红我不知道。

我好几次想出声制止他,但都忍住了,不料他却没忍住。

“小兄弟,我越看你越觉得自己的脚很受伤。”

“为什么?”我头也不回。

“因为你就是在军训时踩中我脚的那个人。”

“哎?”我心中一惊,一回头便认出了他,“你不就是......”

“嗯,真头疼,到现在才认出来。”赖福生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自此之后,我们的关系在渐渐发生变化,宝贵的友谊也迅速建立起来。

能和一位大神交上朋友实属荣幸,只不过这位大神有点怪。正是这样,我在同学们的眼里也成了怪人,因为能和怪人交朋友的也只有怪人。

这促使我产生了一个新奇的想法,那就是“拯救”他,让他变得正常一些。

可我不知该如何下手,赖福生的行为依然是那么的怪,而且他很少开口说话。我曾试图向他请教问题,想借此打开话匣子,可惜除非是紧急情况,否则他是不会为我解答的。

当我想尽办法处理好他的问题时,我与前一任同桌的关系也有了进一步发展。

那是一次课间,我走在过道上时,无意间被他伸出的脚给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使我摔倒。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我当场都快气炸了,于是转过身发泄般地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下。

但只是这轻轻的一下,他就故意表现出自己很痛的模样,缩回脚捂住伤口,可这次他不敢告我的状,周围可是有很多目击者的。

眼神里熊熊燃烧的怒火难以掩藏,恐怕他又要制造出什么麻烦的事端来报复我。

这天晚自习的前十几分钟,忐忑不安的我如平常一样早早地回到教室,不知为何,我那红色的汉语词典竟莫名其妙躺在桌面上,奇怪,我记得自己明明把它塞到桌底了。

直到走进了才发现,原来,词典早就被人动过手脚,某人用黑色颜料笔在它的侧面画了一只丑陋的乌龟,延伸出来的小箭头指向一个“才”字。

这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我也大概清楚那个捣乱者是谁,只是没有证据揭穿他而已。

赖福生比我晚到,当他注意到我的字典被人涂画时,那冷漠的态度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自顾自地翻开书本继续看书。我也不盼望他会帮我,将字典收起来后,我望向最右边的那个位置,猴精正坐在上面看手机。

不管是不是他干的,我迟早会找到他的把柄。

当我一坐下时,赖福生竟出乎意料地发问了:“你要一直这样忍下去吗?”

听了他这句话,我有点发蒙了。虽然他平时装作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可自己的心里却比谁都请楚,所以我对他说出略表关心的话存在一丝丝感动。

“我能有什么办法?”

“办法有得是。”他又翻了一页,语气平淡,“愤怒和悔恨一直积压在心里不表达出来会引发种种心理问题,而且你是受害者的形象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那我该怎么办?”我感觉他会帮我,只不过这次的话有点多。

“如果是你的话,可以试着去告诉老师。”

“......呃,可是他不会承认的。”

“不是有字迹吗?他以前有在你的书上画过画吗?还是说这是第一次?”

“不,等等,好像还真有。”

我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本本翻看书本,果然,在生物书里又出现他的笔迹,这次画的是一头肥得像一只酒桶的猪,画功同样是不咋滴。

可惜的是,它旁边并没有留下任何字体。

“别灰心。”赖福生说,“你可以等下课后向学委要他的作业,应该不难吧?”

“是挺难的。”我如实回答。

“放心有我在。”

有他做后盾,我确实不太放心。

铃铃铃......

我拎着写完的作业本蹑手蹑脚从周佳琪的背后接近她,她正认认真真地记录着作业的提交情况,没有留意到我。

“周同学,打扰一下可以吗?”

“干什么?”周佳琪停下笔,眼中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我能借其他同学的作业来参考一下么?”

“不可以!”不料她立刻回绝道,“什么参考,根本就是想抄袭!”

“参考差生的作业也叫偷袭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周佳琪更加不耐烦了,她一抬过我手里的作业本,直接翻到后面的题,定了两秒,随后回头白了我一眼:“不是都做完了么?还参考什么?”

“不是,那是因为我怕自己做错了,所以想跟别人对照一下。”

“写完就交,错了再改呗,有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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