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1/2)
付东楼伏在马上,不管怎么摆姿势都觉得别扭,不是腿疼就是腰疼。
林间不宜驰马,令狐纯等人都是桥马走着,付东楼一边揉着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恨不能把路上的一花一草都记下来。
令狐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付东楼,见他一张俊脸皱到了一起,忍不住打趣道:“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能让北燕的柱国上将军给你琼,你这可是和吾皇一般的待遇了。”
“史朝义,哼。”付东楼轻蔑一笑,“不过是个杀父自立的畜生,别把我和他放一处比,我会当你是在骂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吾皇能够一统天下,还有谁会关心他的皇位是如何来的“唐的时候太宗杀了一兄一弟方得皇位,如今还不是人人称颂他的功绩,废太子与齐王不过就是妄图谋害真龙天子的跳梁小丑罢了。”令狐纯一边走着一边笑道,“一句话,强者为王。”
“原来杀父弑兄在将军眼中都是小节。将军年纪轻轻便是柱国上将军宰相都要让你三分,不能不算强者,而史朝义年老力衰不可不谓弱者,将军是否要篡位自立中兴大燕啊?”
付东楼很有些自负地睨了令狐纯一眼,骑马打仗我不如你,比遂皮子,那你就未必比得上我了。
果然,令狐纯闻言杀气顿生,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付东楼一眼道:“休要胡言!本将从未有自立之心,毕生所愿唯踏平江南助吾皇一统天下以报吾皇知遇之恩。”
“瞧这话说的文绉绉的,看来你也是读过书的啊。”故意换了轻松点的语调,付东楼一手撑在腰上按揉着,懒洋洋地说道,“你既然读过书,就该知道帝王的疑心病有多重。”
“功高震主之人鲜少有好下场的,开国之君大杀功臣的更是不在少数,只看汉高祖就是了°要不是怕史朝义猜忌你,何苦乔装易容多次出入大楚国境,这回更是甘冒奇险,带着这么几个人直接把我给绑架了。”
令狐纯吐脚步,回过身来叉着腰直直盯着付东楼,浅褐色的眸子中射出的目光如有实质。
“我一直觉得你是挺单纯的一个人,看来是我大意了,你和你那个宰相爹一样狡猾,深藏不露啊。”唇角微扬,令狐纯的笑带着一丝邪气,“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多次来往大楚的。”
“你想问的应该是我是怎么知道史朝义猜忌你的吧?”被令狐纯盯着心里发毛,付东楼面上却还要强装镇定,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你选的这条路偏僻难行无法驰马,一看就不是行军的路线,只有小股精英才能在其间穿行°对此处路况甚是熟悉,可见不是第一次走了。”
“大楚查胡人查得那么紧,你又与我走得近,我不信卓成没查你←都没能识破你的身份,就说明你在经商一道是行家里手,绝不是临时起意,以前大概也常干这种事』个将军,没事儿就跑出去做买卖,不是为了打消君主疑心是什么?”
“汉人有句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说的是有千贯家财的富人不会坐在房檐下,怕瓦片掉下来砸到自己☆狐纯,你这个柱国上将军比千金子可金贵多了吧,何必以身犯险?卓成他们大肆搜捕北燕奸细想必令你损失惨重,史朝义要找你麻烦了吧,所以你才劫持了我想将功抵过,我猜得对吗?”
“付东楼,算我看走眼了,真没想到你如此精明。”令狐纯突然觉得手里这个山芋烫手了。
“过奖,其实我并不善于算计这些东西,可我不傻‘前想不到,不代表到了这个份上还糊里糊涂的。”付东楼说着伏低了身子,小声问令狐纯:“你知道有一种生物叫学霸吗?”
令狐纯挑眉,“那是什么?”
“就是一种学习能力非晨的人,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付东楼淡淡一笑,“恰好,我就这是这么一种人□太卿殿下与卓成都是聪明人,我师父更是有神算鬼谋之称,我耳濡目染,怎么也能学点皮毛吧。”
付东楼才不会告诉令狐纯,为了琢磨清楚这点事儿他一宿没睡着—不是现在孤立无援凡事只能靠自己,他哪能去琢磨这些。别看刚才自己说的头头是道,有一半都是蒙的,完全是使诈,端看令狐纯如何反应。不过历史上君臣相疑的案例多了去了,依葫芦画瓢也能明了几分。
“你胆子倒是大,你就不怕你说这番话之后我杀了你?”
“现在杀了我你不是白忙活一场。”白了令狐纯一眼,付东楼扶着腰直起身子来,腰上的酸疼让他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少不得想起那日柏钧和给自己揉腰的好来。
“再说了,我要是个傻子,你绑我有什么用?绑到北燕去浪费你们的粮食?我要是真傻,你用我要挟柏钧和也白费,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傻子答应你什么条件的,大不了我死了他再娶一个就是。”
“说的也是,不过你也要明白,我抓你不过是想让你如公输哲一般给大燕效力,只要你脑子好用就行了,最多再留你一双手°要是想逃跑或者琢磨其他鬼点子,我就打断你的腿。”令狐纯说着还用马鞭在付东楼的小腿上蹭了蹭,蹭得付东楼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令狐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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