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凤华山 五（2/2）
了一切一般，冷声问道：“哪一年的事？”
哪一年，李嵘向下瞥了一眼，似乎是在想，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应该是十年前吧，还是丞相在吏部任职的时候。那个人是一个小书吏，他的死被压了下去，定性为畏罪潜逃了。”
记得还挺清楚，宋翼遥接着问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您问的不就是这件事？我就做了这一件事啊！”
李嵘无辜的反问道。
原来是打算拿这件事糊弄过去，她就知道，李相的得力属下，怎么可能那么配合。原来是在这耍心眼呢。她看起来难道就那么好糊弄吗？
“六年前，皇城有家古董铺子，你经常去买东西。”
“对啊，我那个时候还管着府里的采办。丞相当时连连升官，家里自然需要换上一些有品位的陈设。古董当然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那个老板，”
说到这里，李嵘不好意思又奸诈的笑了笑才接着说道：“那个老板还会给我回扣。反正怎么都是买，不要白不要。我当然愿意在他那买东西了。”
演，再接着演。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人还能强词夺理到什么时候！宋翼遥毫不客气的戳破他话里的漏洞道：
“愿意在他那儿买假货？李相就算瞧不出来真假，平日里来往的大人也总有能看出来的吧。李相可不会这样打自己的脸。”
“这我哪知道呀，反正，去他们家买东西花钱是丞相的吩咐。可能他们老板是丞相他家的亲戚，丞相想暗地里资助一二也说不定，您说是不是？”
毕竟是随口就说出去的话，没来得及细想。李嵘尴尬了一瞬，又半实半虚的说道。说到最后，还冲着陶偕问，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为是这么回事的样子。
“我说，不是。李相可没那么大方。”
这些天一直在查李相，对这个人已经走了初步的了解，尤其是人品方面，陶偕由衷的回答道。
“所以你承认是李相吩咐你去将钱送给甑家老爷了？”
宋翼遥直接从他的话里提炼重点道。
李嵘点着头，又还是带着疑惑的说道：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可我怎么觉得您那话有点儿不对呢？”
宋翼遥没有理会他这句，反正已经算是间接承认了，她接着问道：
“李相除了让你去花钱买东西之外，还让你给甑老爷送过其他的东西么？或者是让你随手带过去的那种。”
被她这么一问，李嵘想起来了，神采飞扬的说着自己的猜测。再次忘了自己的处境，或者说，根本没当回事。
“丞相经常画画，画出来的山水画什么的像模像样的，然后会让我拿过去同甑老爷交换古董。因为甑老爷就喜欢丞相的画。
不过这要搁我说啊，甑老爷这就是拍马屁！虽然丞相的画是挺像，可是跟人家那种卖的啊，值得收藏的，还是有一大截距离。”
山水画，这是很重要的一点，那些命令之类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这样下达到甑老爷手里的。不过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能找到的证据。宋翼遥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李嵘神秘兮兮的说道：
“再怎么样甑老爷都是古董的行家，后来我觉得可能丞相大人的画以后还真能值钱，毕竟丞相的官越做越大了不是，就偷偷摸摸的扣下来了一幅藏起来了。”
这个仆人真的是，说话一惊一乍，看着就挺讨厌的，怎么还这么会给人惊喜呢，宋翼遥顿时笑了：“那幅画在哪？”
看着她的笑，李嵘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笑里藏刀到底是什么意思。本来都到了嘴边的不告诉你四个字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毕竟是偷偷扣下来的东西，怕被丞相大人发现，当然是被我藏起来了。”
“藏在哪了？”
“你们放了我，我去拿。”李嵘笑开了，声音虚了好几分，商量似的问道。
“你觉得可能吗？”宋翼遥反问。这个李嵘怎么时时刻刻都不忘了耍小聪明呢！
“好像是，不太可能哈。原来你们就是因为一张李相的画，早说啊，早说咱们也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了是不是，我把画给你们，放我走吧！”
在宋翼遥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李嵘越说越心虚。他也知道不可能。这不是，永远心存希望嘛。万一有奇迹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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