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重拾（2/2）

口。

张先生提前开口说道：“你来了”

说着，给水生拿来一个杯子，给水生倒满啤酒。随后举着自己的杯子，向水生示意，干了。

一杯啤酒下肚，张先生打了个酒嗝，拿起烤串边吃边说道：“有些事，我认为还是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好开口，你认为了？”

水生默默了端起了酒杯，点了点头。

张先生已经喝的脸色通红，趁着酒劲，张先生大着舌头说道：“水.....嗝...生，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嗝.....为什么会那个状态么？”

水生听着张先生的醉话，拿起烤串撸了一串，略带愤慨的说道：“我的确想知道！我想知道是什么让那一个曾经朝气蓬勃的汉子变得如此颓废！”

张先生首先是醉呵呵的傻笑，忽然端起一杯啤酒灌入口中，随后语气带着莫名唏嘘，说道：“是你啊，水生，是你啊....”

“当我是一个坏孩子的时候，你和苏立文让我知道什么才是值得去守护的东西，是微笑！你们曾帮助我走出我的黑暗，带给我光明，让我知道....这世界还有希望可期！”

此时张先生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什么快乐的事情，张先生接着说道：“可是最后，我们四散开来，不在联系。我以为，我们的经历，会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难忘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你又再次出现在我的眼里，突如其来！就像，就像命运的安排！”

水生听着张先生的话，他能从中读出他对曾经伙伴的怀念，也能知晓他也已经释怀了当初的那份情感，把那段时光装进宝瓶里，时不时拿出看观看。

但是自己的再一次出现重新给予了他更高的期望，他不再沉迷于过去的时光，他希望能够再次创造那段友情岁月。想到这里，水生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

水生忽然明白了，原来张先生已经察觉了，察觉到自己已经跟不上我的脚步了，察觉到已经帮不到我什么了，察觉到自己又要失去那份自己曾以为要拿到的东西了。

残忍——无非是夺去和施舍，然而自己，是给予过后再次夺去。自己，怎能如此残忍........

看着水生恍然大悟后又茫然无措的神情，张先生缓缓的吐出了一口烟，淡淡的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就像你说的，你是城市的保卫者，现在城市出现了新的危机，你也必须达到新的高度，我们这些普通人跟在你身边，只会给你造成更大的困难。”

水生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道：“错了！我错了！你也错了！我们都错了，你错在你认为你现在一无是处！对我没有半分帮助，和我一起合作只会给我造成更大的麻烦，两个人不再合作才是最正确的结果；而我错在以为让你避开危险就是保护你！有个人和我说过一句话，可愚蠢的我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没有什么危险比得上失去自我了，我既然已经找回了，我就绝不会再次丢弃！

“这句话我送给自己，也送给你。我错在我的自以为是，对不起，我的兄弟......请再次和我并肩作战吧。”

水生站起身来，向张先生伸出右手.........

良久，一只手颤抖的握住了水生的右手。张先生埋着头，那只手死死抓住水生的右手，布满泪水的脸，被张先生憋的通红，哽咽的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我.....我.......我也错......了，错在.......错在愚蠢的认为你是那种无情的男人！！！”

说道最后张先生猛然抬起头，满脸泪水的对着水生吼道：“混蛋啊！非要逼老子眼泪流出来！现在你开心了啦！！！”。

水生抓住张先生的手，满眼通红，也对张先生吼道：“混蛋！你嘴里吐沙子嘛！吐到我眼睛里了！”说完，用力一把拉过张先生，两人狠狠的拥抱在一起。

两人平复心情过后，看着因为动静而看过来的食客们，相视一笑，默契的转头对四周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基佬喝酒聊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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