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周全(1/2)

都是些见风使驼的,全一股脑儿往宁家门庭上往了,宁家也是来者不拒,有想投奔的,就都收了,收的还挺乐呵。

马家就剩一些忠心耿耿的镖师,可也没多少了,武力也一般般,当个护卫还可以,其它的指看不上。

作为当家主妇,自然不可能缺乏远见,当下便感到不妙,就着人收拾行装,打算离开幽洲,举族搬迁,繁荣之地是不能往的,也没底气,思来想往,就挑中了广陵,毕竟曾有一支马家人在广陵经营了很多年岁,虽说前年过来了,可到底时间不长,如今再过往,也能占稳脚跟。

这举动还是很有魄力的,可到底小瞧了人心险恶,离了幽洲,人就没有了顾忌,马家人四分五裂,男人都不在了,谁还爱搁一块儿过日子?

毕竟你嫡系男丁还小,又只两根苗苗,要成年可有得等,自家的呢,可不用等那么久,聚一块儿过日子,你们不还得靠着我们?

这谁听谁的?还想仗着嫡支的身份耍威风,做梦呢。有心思的就这样想,于是就分了行李,干脆的,爱上哪儿上哪儿往。

就分作好几路各自往了,唯独马聪一家,本是也是往广陵的,就跟嫡支搭着伙儿一块儿走,谁成想还没到下一个郡城,后头追杀的人就来了。

忠心的镖师确实是有,可抵不过人家练习有素的士卒,且人数又未几,于是……偌大的马家,就这么没了。

马聪是眼睁睁看着马家四分五散,家破人亡,嫡支的婶娘堂弟,妇人逃不了,堂弟年纪小又胖,还没有武力,跑也跑不了,躲起来都被追杀的人挖地三尺找出来杀了。

婶娘眼见没了活路,直骂老天不长眼,临逝世前还咬着害她马家的仇人的腕子不松口,逝世都没松开过。横竖都是逝世,逝世也要咬下一块肉。

两个小堂弟,一个被追杀人杀了,另一个也小,婶娘一狠心,亲身把他推下了河,落水或许有一线活力,留在岸上,只会逝世得更快,她私心里想渴看着幼子能活下来,可也知道盼看不大,有盼看也是个盼头。

马夫人就随着学,儿子也快成丁了,若能活下来,马家或可有起复的一日,就把儿子往河里推,马聪一落水就呛了,后来直接就昏迷了,落水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一个黑衣人长枪刺透他娘胸口的影响,长枪泛着冰冷的冷光,枪尖上的鲜血滴滴滚落。

马夫人看向河面,倒下的时候,脸的笑脸,既迷茫又盼看。

马聪说起此事的时候,脸色一丝未变,似乎这些事情都放下了一样。可赵保国知道,他是放在心里了,破家灭门之仇,已是仇似海,杀母之仇,更是不共戴天的。

马聪的小堂弟生逝世未卜,落河后就没有了着落,马聪也不敢往找,要保住自身,才干期待来日。

他是运气好,顺着湍急的河水飘到下方的一个村,被人所救,可运道确实很不错,为什么呢,他落河后飘了一夜,正好那夜过往,他就年满十年,全部人变了样子容貌,由一个三百来斤的大胖,变成一个体重还是三百多斤,可身形却瘦弱得如同竹杆一般的少年。

被人所救后,还有追杀之人顺着河流下方来找,他所在的那村的人也被人问了,可问的是有没有看见有人救起过一个落水之人,还仔细说了他的样子容貌。马聪样子容貌突变,那人这样问,自然说没见过了,村里虽救了人,可人家只提个胖子,他们也不会多嘴说救了个瘦子。

就这样被糊弄过往,马聪既惊且怕,又担心连累恩人,既是留下一块碎银,拿了几块干饼子就连夜离开。

不是他不肯多给些,只是一来他身上带着的未几,又都是银票,银子给多了,对于恩人来讲并不是好事,毕竟只是个普通的民户,冷不丁拿出一大锭银子,只会给他们招来祸患,原是想报恩的,就成了报仇了。

一路流亡,原认为自己样子容貌转变了,就能脱离追杀,谁成想那群人如附骨之蛆,不知道怎样就创造了他的痕迹,一路上追杀过来,就没停过。

好在他如今也有内力在身了,杀不过,也逃得了。

就一路逃到了广陵,光天化日之下,那群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进来害他生命,更何况,这是靖亲王的封地,他们行事必定有所顾忌。

不然,他也是不肯到广陵来的,只会连累朋友。

他上赵家门时,还迟疑了半晌,探听了不少消息,听闻赵恒受得王爷信重,想着有王爷护持他周全,才敢上赵家暂时避免。

便是那些人来了,看在王爷的面上,轻易也不敢对赵恒下手,顶多,把自己交出往便是。马聪抱着一线盼看,大不了就是一逝世而已。

赵保国没想到马聪这样哀观,只在书房里思忖,他要拿点什么出来,才不至于叫靖亲王生疑,又能叫他动心,好护马聪一命。

虽说在马聪的叙述中,害马家家破人亡的是幽洲宁家,可赵保国却感到事情应不至于这样简略,毕竟宁马两家说来是幽洲大族,如今马家一失事,宁家便得最大利益,凡人都会往宁家身上猜忌,如此说来,宁家灭了马家,还能得什么好?只会叫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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