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狡兔(1/2)
桑陌走到后院的时候,原本缠绵的细雨像是有所感知般停了下来,雨水打在后院娇艳盛开的花骨朵上,愈发显得娇艳欲滴。[书库][].[4][].[]他脚步不停,只是抬起了眼眸,视线顺着长廊瓦片上的雨水而移动,看着它沿着屋檐流淌,一滴滴打在窗台,溅起的水花像是轻轻叩在他心里。
到廊口,桑陌将手中油纸伞递给上前的奴才,理了理微有些皱褶的宽大长袖,目光淡淡的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桑晋正万般无奈的看着眼前清俊的男子,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轻声道,“既答应了你,我便不会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他微微一顿,忽然提高了声音,音色低沉,“陌儿?”
年轻男子放下手中茶杯,也抬起了眼皮转向房门。
房门打开,映入风间眼帘的是男子修长挺拔的身姿,身形略显消瘦,穿着一袭长袍,愈发衬得俊雅。
桑陌淡淡的扫了眼二人,抬脚进入书房,反手将房门锁上。桑晋心里感叹,他这儿子少年老成,自懂事以来整天板着一张淡漠到面无表情的脸,亏得那张脸长的好看,不然出门别人还不倒尽胃口。儿子长大了,他这爹愈发的没有威严,偶尔想摆摆父亲的架子也被无视的彻底。
桑陌像是没有看到自家父亲,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正好坐在桑晋身旁风间对面。
他敛下逐渐冰冷的眼眸,开口,“我刚得到的消息,夙玉出城了。”
风间还没开口,一旁的桑晋到先惊讶了,“夙玉不是奉命守着皇宫?谁给他的胆子擅离职守?莫不是陛下命他出宫办事?”
他低下头深思,愈想愈不对,如果真是这样,那皇上又何必命他守皇宫?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有问题么?且从近日朝堂百官的表现来看,不管暗地里有多波涛暗涌,至少表面是和平的,有白墨这个挡箭牌在,更不像是发生什么大事需要夙玉这个侩子手出马不可!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权衡利弊,让皇上不得不派夙玉出城。如此来,那先前的计划岂不是?!
桑陌与风间对视一眼,眼眸均暗了暗,心知风琉月一回来雍京非得人仰马翻,想不到这人还没到京城,暗处的人到先露出了马脚。这次皇上亲自动手,又是夙玉执刀,不把暗地里的人脱下几层皮怕是平息不了圣怒。
照片有关代家的消息传来,他与白墨还不相信,没想到不过几天,这天就捅出了个窟窿,这秦子析远在上安也是不甘寂寞,损了风琉月一半人马才把消息送出去,若不是风琉月察觉事情有变,借着大婚的名义去了上安,这秦子析活不活的出来还是个问题。
桑陌终于清楚的认识到,现在的这个风琉月,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自负到任由他们动手脚的蠢货了,谈笑间就能提刀要你的命,足智比起皇上也不遑多让。
他叹息一声,如果以前的风琉月是这般模样,就算他脾性再不好,也不会沦为如今恶名昭著的下场,也不会扯出这么多麻烦事。
桑陌这才看了自家父亲一眼,依然没什么表情,“风琉月手下足智多谋之人多如牛毛,走一个夙玉,不过是给其他人让位置。皇上此举究竟意欲何为?想必父亲比我更清楚,夙玉虽令人畏惧,只要不让他抓到把柄便万事无忧,怕只怕走一个夙玉,却来了个陆沉。”
风间也若有所思,想清其中利害,也不由叹气,眼底酝酿着莫名的情绪,“我这个弟弟,竟是把全天下人当成棋子在玩。”
当初事情有变,为防其中利害,生性多疑的风琉月不敢轻信他人,雍京夙玉走不得,他这个向来任性妄为的皇子却能借着狼藉的名声走出去。如此匆忙之下,他在离开雍京一个月的里,所安排的棋子无一不像他计划一般,搅得雍京腥风血雨人人自危。
雍京与上安路途遥远,可风琉月与夙玉皇上之间的联系却像从没断过一样,雍京这边的一举一动,风琉月了如指掌,不然陆沉不会这么快就露出马脚,想必白墨与陆沉之间的对立也是他在背后授意。
桑晋只感到背后一凉,没想到这个十一皇子手下的情报系统如此全面,远在上安,决战雍京,还把所有人玩弄于棋盘之间,雍京究竟还有什么事是对方不知道的?是不是连现在他们的举动风琉月都已经算计在脑海里?而现在他正讥讽的看着所有人。
桑陌确实没想到风琉月会能耐到如此地方,他对风琉月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的宴会上,对方风流成性,肆意妄为,丝毫不把人当人看,且刚傲自负,嗜好玩弄权势,这样的人最容易糊弄与对付。想不到两年不见,那人转变竟如此之大,是当初匆匆一瞥错看了对方?还是那个人从一开始就已经在用那副模样迷惑所有人。
如果是,那风琉月的可怕与阴狠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方。
“不论夙玉的出城是否跟风琉月的回归有无关系,眼下明哲保身是最好的出路。”桑晋看了风间与桑陌一眼,“既然风琉月要对付代家,我们便坐着看戏便是。陌儿,你这段时日便呆在府里,莫要出门了。”
“父亲认为,风琉月对付完代家,会让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