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春宴（中）（2/2）
流鼻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江辰禁不住用手指托住了她的下巴，不再掩躲心坎中露骨的观赏：
“好个妙龄女郎，你的姿色恐怕也算万中挑一了吧？”
“大人……”吴曦又羞又怕，又不敢反抗，只竭力的低垂下粉颈，一副欲滴的媚态却是自然成绩，“奴婢该为您濯洗后背了……”
江辰挑着女子下巴的手，甚至能感受到她砰砰砰加速的心跳。这跳动的节奏声声敲打对面人的灵魂——江辰已经是成熟男性，天机他早就洞悉了然，自恃狂傲得他当然也尽不能像登徒浪子一样，仅迷恋对方的好皮囊，值得玩味的，还应当有更多……
想她在同样时间，同是夜晚，以何等的胆子，往直面另一个女子，一个疯女子的要挟的？一想到了这里，江辰又感到这弱女子吴曦并非是想象的那样好把持。只是那夜不曾下雨。而现在春雨惊春，随风潜进暗夜荒芜，虽冷却早就浸润了万事万物，勃勃活力也该因此而悄然萌发了吧？
“你不用管濯洗后背这样的事儿了，让她们来，你能陪我聊聊吗？好好聊聊……来呀！”江辰对其他服侍他的人喊道，“给她拿个小凳子！”
别说，还真有这东西！凳子对汉族人来说是“舶来品”。东汉末年，西北民族进进中原，一种名叫“方凳”的高型坐具随之流进。江辰指指浴盆旁边：“你坐在这里，我们可不可以像好朋友那样的说说话？要说真心话，好么？”
“诺。”
“你也别拘束，嗯，说什么好呢？我先说实在话吧，实在呢，在怎么打仗上我是内行，我最能拿得准。所以呢……你哥哥的事儿你担心是过剩的，我既然是个好智囊，就自然要尽最大力的掩护好每个出马的武将！你能听明确吗？”
“嗯。”
“那我该问你话了，你要实话实说，行吗？你……可有爱好的人吗？”
“没有！”
“说有也没关系的，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懂么？”江辰想到在自己曾经的那个世界，和红颜知己聊彼此的情绪又是何等惬意的事情，而这里想找个能说到这方面的话题的人，可真是难。
不过也未见现在就所托非人，江辰再命人取过酒来，让人把两个酒樽都倒满，把其中一个递给吴曦，用命令的眼神让其拿着，别说不会喝：“那你可能说出你心目中的好男子，他应当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要说是我！”
“奴婢观赏像哥哥那样有勇有谋的将军。”
“哦！”江辰痛快的一仰头把一樽醴酒全部倒进肚内，一股微辣微甜直冲喉咙，“那你说说为何这样？”
“奴婢……”
“别奴婢、奴婢的，自称我就行了，难道跟了我后，你就没名没姓了吗？”
“兮兮自小没了父亲，哥哥和我没少了受人的欺负，这时候，往往都是哥哥带着几个好友把坏人赶跑的。我虽不愿意看到哥哥打架，但也明确若我们不反抗，那我们将早受尽了坏人的耻辱了！所以在这个浊世，我仇恨那些仗势欺人的恶人，也因此敬佩那些能赶走那些恶人的大好汉。”
“呵呵，好汉梦哪个女子都曾经做过嘛！”江辰又饮一杯，“但是你可曾知道为何这世道坏人是如此之多？”
“咦？”吴曦眼力一闪，小眉头微蹙认真道，“大人何以知道我一直以来的怀疑？”
“涌现一两个坏人，那是人的本性使然，世上有好人，也就有了坏人这并不稀奇，但是当你创造遍地都是坏人，好人都没有活路的时候，”江辰偷眼观赏着姑娘可爱的样儿，说着话，“那你说的那种好汉，恐怕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大人此话怎讲？”
“由于好汉实在杀不净所有的坏人。”
“嗯？”
“好汉到了后来都会创造，他每杀掉一个坏人，两个坏人会冒出来。这就是由于全部世界的秩序出了问题，坏人能得以繁殖的土壤太肥沃，所以好汉经常没有用武之地。王道衰微，小人才会得势，坏人才会从上而下而生长，致使社稷累卵，黎民涂炭，你所经历的苦难就起源于此。”
“那……又该怎么办呢？”吴曦听得眼神有些迷离，这让江辰更是心荆动摇，谁不渴看被崇拜呢？他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好汉，不只是有像你哥哥那样的将军，还有其他人！将军是由谁来带领的呢？是明主，而明主欲成大业，则只有拥有像你老公，我这样的人才干成功。我，是谋天下的智者。来，陪我多喝一些吧！明天，我要给你办一个像模像样的宴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名正言顺的……服侍我！”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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