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章 神秘老五(2/4)

后不久。你知道当时的五姑奶奶是个什么模样么?本来我以为,她会很悲伤,毕竟,死的是她丈夫的唯一的兄弟,也是唯一的亲人。按照常理,遇上这种不幸,就算平时彼此感情淡漠,到了这种时候,也要装出哀哀欲绝的样子给人看。”

“结果呢?别不是一滴眼泪也没有吧?”腊月讶然道。

“眼泪倒是掉了两行,听说话,很是识大体、明事理,自始至终,一句怨恨的话也没有。这种表现本身就很可疑,不是么?因为五姑奶奶其人,本质上并不是个宽厚低调的。还有她的男人,朱寿,这么多年以来,都不曾公开露过面。两个人成亲这么多年,当女婿的一次都不曾踏足过钟家,为什么?”

“兴许是长得丑,出来怕吓着人?就好像钟馗那种?”

“你也太小瞧鲁王宫了。从来天子门生无残障,道理很简单。读书人,将来都是有机会当官的,朝廷官吏乃是一国之脸面,岂可马虎将就?就如昔日晏子使楚的时候所说的,人与人交往,第一印象很重要。你道‘以貌取人’是怎么来的?这么最基本的用人标准,到了尊贵的鲁亲王这里,怎就不好使了呢?”

况且,很早以前,她就从与王世子的交谈中获悉,朱寿其人“诚恳老实,绝非异类”。

参与处置宝山会涉案人员的李祥廷和陈艾清也曾跟她证实过,说朱寿那个人,看上去老实巴交,与其弟朱猛无论是从形象、还是言行,都截然不同。

既不丑,又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忙得转不开身、腾不出空,为何就是不肯见人?

“为什么?”腊月傻眼了。

不是出于恨,不是出于轻视,因为这些标签不属于“老实人”。

若萤停下笔,打量着墨香袅袅的半张字,满意地点了下头,从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因为生气。”

关于这一点,她也是寻思了很久,才得出这么个结论来。

当“老实”成为习惯,当习惯了躲在暗处生活的人,突然被拎到阳光底下,这种激变很难叫人感到舒服。

如果保持着一贯的低调,宝山会想必还能存在很多年吧?倘若不是因为蠢蠢欲动,何至于招来她这么一个煞星,直接弄死了朱猛?

真正的人财两空哪,换谁、谁不气?谁不恨?

显然,腊月无法想通这当中的曲折。

于是,若萤变换了一种方式解释给他听。

“你对五姑奶奶,了解有多少?”

这问题倒把腊月问住了。

说实话,他还从未曾仔细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进三房后,过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钟家还有个女儿,大老爷他们还有个嫡亲的妹子。

但是,五姑奶奶长什么样子、有什么脾气,他几乎一无所知。

“不是你不知道,而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回避这个问题、这个人。”

若萤慢条斯理地给他作着旁白。

但是,也并非一无所知。

腊月便想起了五姑奶奶归宁时的情景:“老太太待她,比待大老爷和二老爷好……”

那是当然的,因为是亲生的。

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身为儿媳的大太太也好、四太太也好,对此惟有保持沉默,未敢置一词褒贬。

若萤行笔不止,嘴角微扬:“所以问题就来了。既是心肝宝贝,为何要送去别家一住就是几年?对方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来头?哪怕是深宫内院,也没有一去不返的道理,不是么?”

“小的还是不明白。”腊月老实坦白道,“四爷说的,固然有道理。但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远的不说,就说二姑娘吧。自从进了世子府,这几年中,统共才回去几次?如果她要表忠心,自己坚持不回家,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你认为五姑奶奶的经历和二姑娘一样?”

腊月迟疑地点点头:“二姑娘现下这差事,不正是五姑奶奶给争取来的么?”

当姑姑的通过给宗室役使,最终脱离了闭塞的乡下、摆脱了庸庸碌碌的平民身份,一跃成为有身份的家奴,终其一生受到主子的庇佑,无论走到哪里,头上都顶着一轮亮瞎眼的巨大光环——

这是多少世人梦寐以求的荣光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是好事情,为何从头到尾都刻意掩饰、闪烁其辞呢?

这很不符合钟家一贯的作风啊。

“四爷,为什么?”腊月的心里有如猫抓。

回答他的是一记冷笑。

“刚才我们说的是什么事来着,你还记得么?”

腊月眨眨眼,懵懵道:“在说五姑奶奶两口子……”

“看吧,你也被二姑娘的事情给绊住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五姑奶奶离家多年的原因了?走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回来时,却已成他人妇。钟家的嫡女,一声不吭地就嫁了,你不觉得奇怪么?”

腊月挠挠头:“是很奇怪。可是老太爷他们不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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