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夜诊（2/2）
再配往一个好人家，不能让侯家害了姐姐一辈子。”
侯三奶奶能有这样开通的长辈，是多大的福气。
临到进夜程家小姐才将杨茉送上马车，吩咐杨茉，“定要常来。”
杨茉收获了好几盒各式的点心，还有一笸箩的香包、香囊等女红饰物，回到杨家，杨茉还一个个拿出来看，荷包大大小小一连串挂在幔帐内很是俏丽。
陆姨娘不禁抿嘴笑，到底是小女儿心性，爱好这些东西，“你父亲常说夫人手巧，若是夫人在定能教你很多女红，我……我手笨什么也学不会。”
本来是马马虎虎一句话，现在听来不禁有些凄然，陆姨娘道：“夫人真是很好的人，我生了小姐，夫人说要记在她身下，我心里不知多兴奋，小姐就该有夫人那样的母亲。”
杨茉伸手往拉陆姨娘，“姨娘别这样说，姨娘生我是谁也比不上的。”现代人固然只认生母，但是来到古代，杨茉兰所有的情绪都冲进她心里，她心里也很爱好杨氏，佩服杨氏的性子，就像是很多人对生母、养母的情绪不分伯仲。
“要是老爷和夫人活着，我们这个家该多好，不至于让大小姐只会医术，别的……都不在行。”
杨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陆姨娘，就将头歪过往靠在陆姨娘肩膀上，“不必定要会女红啊，我不会还有春和她们，我会医术懂药理还很多人不会呢，姨娘何必因此哀秋，每个人各做所长不是很好吗？”
陆姨娘拉住杨茉的手，“大小姐说的也有道理。”
两个人说着对视然后抿嘴一笑，杨茉靠着陆姨娘轻轻晃动。
这样温馨的气氛倒让杨茉想起了父亲，她一厢甘心肠感到父亲没有逝世，现在却拿不出任何根据，也不知道有没有父女团圆的一天。
临睡前想的太多，杨茉模模糊糊做着梦，似乎是到处都是吵闹的声音，还有人低声喊她的名字，似是父亲在喊，“囡囡，囡囡。”
杨茉豁然醒来，耳边有人性：“大小姐，大小姐……”
是春和。
杨茉睁开眼睛看到端着灯的春和。
“怎么了？”
春和低声道：“小姐，有人来求诊，姨娘让我来问问小姐，小姐要不要往看一眼。”
杨茉转头看看窗子，天还没有亮，这时候找上门定然是急症。
说话间，陆姨娘穿了衣服进屋，快步走到杨茉床前，“要不然还是不要往看了，听说敲了很多药展的门，谁也没给开，东边的那家永济堂看了，说是治不得。”
“有些病患我们也是会避开的，治不好病，费力不谄谀，又是深更半夜……”这样的情况拒尽也很寻常。
杨茉起身穿上春和拿来的衣服，“姨娘让人抬进来我瞧瞧，若是我治不得再往让病患往另投医。”
陆姨娘叹口吻，看向身边的妈妈，“就照小姐说的做。”
妈妈应了一声，让家人挑了灯笼往前院传话。
杨茉穿好衣服带着秋桐、春和过往看病患，刚走进前院，就听有人性：“我家媳妇就要生了，必定要保母子平安啊。”
灯光的照射下，一个穿着褙子梳圆髻的老妇人着急地向陆姨娘说着。
一阵咳嗽声传来，肩舆上坐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
“这么晚了，我们小姐也看不明确啊，”旁边的婆子道，“这可怎么诊。”
旁边的老妇人跺了跺脚，双手不停地拍大腿，“这要怎么办才好？”
在这里的确诊不好，杨茉看向管事妈妈，“让人将堂屋多摆几盏灯，将病患抬往堂屋里。”
管事妈妈应了一声急忙往安排。
全部杨家一时都被调动起来，好不轻易将病患抬往了堂屋，杨茉才借着灯火仔细看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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