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 伤离别(1/2)

就在镇武侯府莺莺燕燕们欢聚一堂的时候南门外雨花台刑场上却是一片腥风血雨愁云惨淡待斩的人犯们一字排开后领子里插着高高的令箭上面用黑字写了一个大大的斩人犯们全都是头蓬乱脸上污浊不堪身上穿着新欢的白色内衣有的呆有的痛苦流涕。高一飞为官多年万没想到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身异处万民唾骂也就罢了还把儿子的性命也搭上了可怜高雄年纪轻轻还没有成亲就要被斩老高家这一脉自此算是绝种了高一飞很想破口大骂但又不知道该骂谁那些比他大比他小的官员一个个的居然都安然无恙就他们高家父子被推上了断头台这让他很不平衡但是细想起来也是理所当然谁让他象条疯狗似的乱咬一气弄得里外不是人即使都察院的老同事想帮他也是有心无力最终高家父子是作为两方博弈的结果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而被处决的这一点高一飞很清楚。同时被处斩的还有湖广的一些州县官员他们就跪在高一飞的旁边彼此没有话说反正一起死了黄泉路上有的聊。再远处是马云和陈子昂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没经过什么大事已经吓得瘫了乱糟糟的头遮在脸上隐约能看见苍白的面容。刚才游街的时候京城的百姓们已经用臭鸡蛋烂白菜狠狠招呼过他们了震耳欲聋的喊打声和劈头盖脸的污物袭击岂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他俩昏死过去也是情理之中高一飞收回了目光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耳边传来四圈围观百姓的轰然叫好他知道那是斩开始了。一个个斩将过来终于轮到了高一飞为了体现人文关怀不至于出现白人送黑人的悲惨场景监斩官员将高一飞排在了高雄的前面两个穿着大红袍的刽子手将高一飞脖子上的令箭拽出来扔到前面随便看了一眼喊道:“验明正身犯官高一飞男年五十二岁判处斩立决。”监斩的台子上扔下一支令箭声音仿佛从云端里传来:“行刑!”高一飞只感觉到一只温柔而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然后就感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飞鸟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不停地旋转一瞬间他看到了外围密密麻麻的百姓地上一具具尸体还有监斩官坐的台子刽子手的大红袍和鬼头刀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最终高一飞看到的是自己那失去了头颅的躯体和一旁儿子高雄失魂落魄的眼神他明白此时儿子看着的正是自己的脑袋他张张嘴想告诉儿子别怕一点都不疼可是根本说不出话来了。高一飞的都察院同仁给刑部打过招呼务必要给他们爷俩来个痛快的所以这一刀下去极其利索毫无痛苦其他人犯可就没那么便宜了有那没给刽子手送礼的人砍了两三刀才将人头砍下来与其说是砍下来的还不如说是割下来的当然这样一来刽子手就得不到围观群众的叫好了。可怜高家父子共赴黄泉路没能看到后面的一幕马云和陈子昂的斩刑进行的马马虎虎所谓验明正身就是随便看了一下然后就匆忙斩了斩的时候两个助手扶住瘫软的躯体刽子手一刀下去了事人头也不示众尸体拿草席一卷自有家人来收。现如今杀头都讲究人性化不再将人头放在笼子里选在城门口示众等到放臭了再掩埋而是斩完之后就放给犯人亲属由他们再找丧葬铺子的人将头颅缝在尸体上埋葬本书转载今天处斩的这些人都是官员虽然家产被充公但总还有些叔伯兄弟他们已经把棺材预备好了等刑部的人撤走就把尸体缝好偷偷摸摸的埋在这附近的乱葬岗子上被处斩的人不能进祖坟这也是规矩。今天的斩表演结束百姓们兴致不减津津有味的一边谈论着精彩片段一边回城去了谁也没有注意到远离刑场的地方有几个人正在送别。“子昂从今以后你就是以前的你了希望你能改头换面从此不在这俗世中出现。”唐镜晓的声音带着一丝疲倦一丝苦楚。唐镜晓面前是一辆马车车里端坐着一位相貌温婉的女子只是气血有点虚了面色苍白的很谁也不会将这个女子和刚被处斩的陈子昂联系起来她(他)拿着手帕掩住嘴轻轻咳了两声道:“镜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今生今世我是没办法还了只盼来生和你再续前缘。”唐镜晓苦笑:“我的命本来就是你救的一报还一报罢了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千万不要让南厂的人抓到你。”两人的手再次握到了一起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彼此再没有话说多少年的风风雨雨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终究还是黯然收场见他俩久久不愿松手一旁陪伴着的柳如是轻轻叹了口气让马车夫挥起了鞭子马车缓缓前行两只手很无奈地从紧握变成了手指相扣然后又变成两只手指扣着最终还是分开了陈子昂泪眼婆娑望着渐渐变远的人影不住的挥手直到拐过山的那道弯才怅然地停止挥手呆呆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暗自思量道:暹罗这个地方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与此同时长江边上几个汉子正在和一艘乌棚客船的船家商量着船资。“就一个人嘛又没得什么行李二百个钱了不得了他还能帮你干干活什么的你看行不行行就上船不行就另找别家了。”船家托着下巴看着眼前这个要搭船去杭州的小子一脸麻子畏畏缩缩的一看就是没出过门的乡下土鳖心说权当行善积德了便道:“好吧就当是赚个酒钱了上来吧不过先说好饭我可不管。”“好吧好吧就这么说了二狗子你赶紧上船吧到了三舅公那里别忘了捎个信回来。”一脸被热油烫出麻子的马云缩头缩脑上了船然后立时蹲在船尾不敢动了他虽然家财万贯但始终没有养出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反而极其猥琐这样反而增加了几分掩护任凭同船的人想破脑袋也猜不出眼前这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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