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忌日
第二年忌日。
阮浮之的寒玉墓前。
树林间有一片大空地，空地中有两人在激战，度极快，只留残影，空地四边不少围观者。
不是君长歌和阮世景，还能有谁。
爱挑刺的君长战，轻功天下第一的白羽师傅，剑术独步武林的剑圣师傅，阵法宗师黄秉，朝野无人不敬的道得大师，还有突然长大了不少的白阳小正太……这么多人围观，却没人劝劝。
没一会儿，阮世景就败受重伤倒在地上。
“滚吧。”长歌收起剑，连一个眼神也没多给，转身就走。
“诶呦，怎么样啦？”黄秉担心地上前去扶阮世景，反被一把推开。
“君长歌，你真是无耻。”阮世景撑着剑，摇摇晃晃站起来，不甘愤怒地叫道：“杀父之仇，杀身之仇尚在，你怎么敢乱写什么你的妻子！”
“我再无耻一些，你又能怎么着？”
长歌闻言，停下转头看着阮世景，脸上无喜无悲，目光如冰刺，话语无不讽刺。
长歌说完便扭头继续走了，阮世景红着眼嘶喊：“我总有一天会把她的尸身抢回来的，你不配！”
白阳愤恨地上前，扶起阮世景离开了。
“出了什么事儿？”白羽诧异地打量现身在夜歌地宫的长歌：“去年忌日，你可是墓前坐了七天呢！”
“传给凤十四。”长歌恣意挥笔，一行狂草小字写在纸上：一个月，拿下南陇。
“你疯了吗？”白羽接过，来不及吐槽这笔锋大变的字体，挑眉惊呼：“你不是一直反对十四参与夺嫡么？一个月？你是要她逼宫吗？”
凤十四，南陇被弃公主，出生时母妃被污蔑叛国遂被置于冷宫，而后被长歌师伯，也就是沈浪收为弟子。
而后，长歌以迅雷之势统一江湖，风十四拿下南陇，当上女皇，君长战被废，贬为平民，其他八国燃起战火。
而后的两年内，长歌一统北琉，大燕，南辽等八个小国，最后南陇归顺，九国合并，改国号为纪。
原本各国间，熯国一国独大为尊，其他九国纷争不断，而今天下间，只有两国！
纪国和熯国！
论国力，熯国朝堂，贵族擅权，军队散乱，即便有君长战力清积弊，也难于和九国合并后，铁血手段的整肃军纪的纪国相提并论。
世人赞叹君长歌的王者之才，平息战火。
而白羽，风十四等人知道，这些不过就是长歌的局！
就在战火燃尽之时，阮家已经搬迁本部。
世间依旧喧闹，阮世景乔装后，冷眼走在熯国皇城的街上。
一个月前，他收到夜阁的传信，来自医圣长歌。
阮世景走走转转，看到在约定地的白羽，两人也没多说。
白羽带着阮世景来意夜阁地宫的地牢。
一间普通的牢房中，张氓双目无声的缩在墙角。
张氓额头有些淤青，除此之外别无外伤，阮世景冷笑：“呵呵，我还以为长歌会怎么招待他呢。”
张氓好似看见救星一样扑了上来，疯似的磕头：“求求你，救救我，杀了我，求求你了！”
白羽了张氓的睡穴，前一秒还歇斯底里的人，下一秒就昏死了。
“就要我看这个？”阮世景讽刺地说，白羽眼低也是不忍，他说：“你看着吧。”
然后到了晚上……张氓，被一群灌了烈性媚药的母马，强行……
阮世景皱眉要离开，却听白羽问他：“你知道他下午吃的是什么吗？”
“什么？”阮世景顿了顿脚步。
“张氓和各种畜牲的孩子。”白羽忍着不适，说完，阮世景想到受饥饿摧残的张氓疯狂地吃食的样子，恶心的干呕。
白羽痛苦的祈求：“原谅他吧，他身处地狱，没有谁比他更痛苦。”
“白羽，就算我想，我也做不到。”阮世景走出夜阁地宫后，这么给白羽说。
白羽将话原封不动的带着长歌。
“做不到？”长歌英俊如谪仙的脸依旧完美，不过确实更加消瘦冷漠，眼底的寒冷，让人无法直视。
长歌品着这话，好久，都没动一下，入定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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