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1/2)

第180章

“你的心怎么那么容易,就收回去了?”谢昀把玩着姜柟的发,心有不甘。

“……”姜柟闭眼假寐。

她的心,像是绑上了重物,早就坠进无边深海,被谢昀捞啊捞,捞到一半,还未到水面见天光,便又被他抛出去,迅速下坠。

是报应,也是警示,她这样的人,本就不该沉溺于情爱之中,放纵自我。

她就该陷在泥潭里,永远清醒的挣扎。

“姜柟,你说话!”谢昀心头空落落的,紧紧搂住姜柟,冰冷的肌肤,就像她的心一样,捂不热。

姜柟叹气:“你别这样,我自小也是熟读女诫,你年轻气盛,多纳两个妾室,我心底是高兴的。”

言尽于此,谢昀多说无益,只是揽着她的手不断收紧。

次日一早,谢昀便请旨离京,去往京郊大营,名义上是为巡视各地兵营,短则一月,长则数月回不了京。

实际上,是打了杜段两家的脸。皇帝为什么允准这么荒唐的事?

由着太子任性妄为,是真宠太子,还是另有隐情?

众说纷纭。

按顾芸白的话来说,就是缩头乌龟离京了。

按着谢昀离京的路,姜柟猜测他极有可能是奉皇命,私下探查百鬼营。

若真是为了剿灭百鬼营,那他这一路比不会安生。

一晃眼,五日过去。

纳妾之喜,太子不在帝京,一切从简,姜柟照旧乐呵呵的替谢昀纳妾,忙里忙外的停不下来。

午后,两顶小轿子入了宫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新嫁娘身着粉衣被扶至西院露华庭,进了各自的屋子。

姜柟的眉眼隐在人群之中,晦涩不明。

顾芸白悄悄走到姜柟身侧,低声道:“盛宁走了。”

“去哪?”姜柟皱眉问。

顾芸白将手中捏着的纸条递给姜柟:“你看看。”

姜柟一脸狐疑的展开纸条,有人以顾家旧人为名,约盛宁去城内的月老庙内一见。

“这是谁送来的?”姜柟神色大变。

“问过了,宣武侯府的人趁乱送进来的!”顾芸白拉着姜柟的手,急着往外走,“我都能猜到这是叶承丞的人,盛宁能不知道吗?她这样都敢去,她在想什么?有没有脑子?”

“不!不是叶承丞!”姜柟脚下步子不停,“我方才看见叶承丞也来了东宫,他若派人送信,何须自己亲自再来一趟东宫?”

“兴许他怕盛宁不去呢?”

“他爱盛宁爱得发狂了,你觉得他会以顾家人的名义约她吗?”姜柟心生烦躁,因为盛宁,叶承丞最恨顾润,他这辈子最不愿意盛宁与顾润再有任何瓜葛。

一路出了宫门,两人翻身上马。

帝京城内在接近城南的地方,建有一座古老的月老庙,历经百年,多次翻修,不知哪位有缘人给月老塑了金身。

不是初一十五,太阳没落山,月老庙前空寂无人。

盛宁抬阶而上。

正殿之内,立着两道女人的身影,听到脚步声,那两个女人回转过身,咧嘴一笑。

盛宁并不感到意外,回以一笑:“姜媛,张秀枝,你们两个贱人,也配自称顾家人?想恶心死我?”

“什么顾家人,那是顾家余孽,不这么说,你会出来?”张秀枝阴笑着,上前推搡盛宁的肩,“仗着这一张脸,勾搭了这个,勾搭那个,你比姜柟还要下贱?听说你全睡过了!你跟妓女有什么分别?”

“哦……在红巷已经当过娼妓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我要是你,早就寻个没人的地方,跳湖自尽,也好洗洗脏了的身子,下辈子做个干净点的人!”张秀枝骤然变脸,眼中满是厌恶之色,她自少时便喜欢姜上,他如高岭之花,可望不可撷。

然而却被盛宁这个贱人拉下神坛,那日见他那般低声下气的央求谢昀,仅仅只是他想入东宫,做个无足轻重的幕僚。

这样,他就能离盛宁近一些。

甚至连叶承丞那种目空一切,视女人如无物的男人,都为了盛宁守身如玉,多年未娶。

他们都疯了吗?

“那可是城南红巷,那的男人不要钱!她这种贱人,就配在那种地方待着!”姜媛捂着嘴笑。

盛宁神色未变,抬手就甩了姜媛一个耳光:“我最见不得你笑,笑得那么丑!你上辈子是癞蛤蟆,轮回是跳错了道?你说堂姐妹,怎么长相差这么多?我真怀疑你是哪个臭水沟里捡回来的野种!”

“姜柟才是野种!她才是捡来的野种!说我是癞蛤蟆,你觉得你很美是不是?竟敢勾引我哥?”姜媛怒火中烧,一把掐住盛宁的脖子,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小刀,抵在盛宁的脸颊上。

“你哥根本不用勾引!你信吗?是他拐我走的!”盛宁认真的说。

“贱人!我以前怕事,不够心狠,怕别人说我恶毒,就想着把姜柟的身子划花,便足以将她毁了,没成想她一张脸就够用了!现在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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