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云从花(1/2)

第八十七章云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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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或掷杯为令,或杯碎作令,或刀鞘为令,花家主人的一声令下,只是简单的说出口来,只是说了一声,只是道了个明白,于是说开始就开始了。

就像是帝皇,一声令下,万里浮尸。

花家主人不是帝皇,但他是花中之王,他的一声令下不是浮尸万里,却是花开百里。

正午的阳光很烈,很是光彩,但花本是柔弱的生灵,柔弱有时代表的是有些脆弱,但有时却能代表柔弱的反而却是最坚强的。

石缝间的野草,挣扎着,那是柔弱的,却又是坚强的。

山崖间的老松,盘虬着,于那峥嵘的山崖砾石是脆弱的,但又是坚强的。

老街的青石,沉默着,于那佛像众生是脆弱的,但百年的沉积和百年的默默无闻却也是坚强的。

那些被称为坚强的柔弱无不是能够影响周身环境的存在。

野草撑开了压在身上的石块,老松固定了泥沙,青石沉积了时间。

那些都是他们的坚强之处。

这花也是坚强并且柔弱的生灵,带来了周遭环境的变化。

花尚未开,变化便已经悄然开始。

一团乌云,一团不是很浓郁,甚至看上去脆弱的像是一阵风吹过便能被吹散的云,飘在天空,拢在那颗唯一的大火球的旁边。

万里无云突然多了一朵云,说不清那云从哪里来,像是凭空出现,又像是从这草原上缓缓升起,每一株半死不活的草,每一滴没有鱼吻过的水滴都是那朵云的来源。

那朵云从草原上来,是野草间的露珠,是澄澈的河水,是湿润的土地带来的。

那些水看上去很少,少的有些可怜,但来源却很多,多的有些可怕。

每一株草只有一点点露珠,但有无数的草。

那只是一条才刚刚没过膝盖的小河,但有无数的水滴。

还有深埋在地下的无数湿润与湿意。

也许有些只是湿意,但意越来越凝结,越来越多,多到凝结成一朵云时,那湿意就从湿润到了湿,到了无数凝结的水滴。

那是场还不见踪迹的花海带来的湿意,与乌云。

然后不浓郁,也不漆黑的云慢慢的愈来愈浓烈。

像是被人在那片洁白中投了一滴老学究书桌上的墨水,被蒙上一层灰色,起初只是灰意,然后灰色逐渐浓烈,逐渐蔓延,逐渐吞噬着其他的白色。

灰色愈浓的地方,白色愈是稀薄。

直到整片云被灰色浸染。

然后那块灰色的云朵开始向别处蔓延,蔓延开来,渐渐的湛蓝的天空不见了,太阳洒下的光辉被被蒙上了一层纱。

看的不真切,看着很远。

看着有些阴凉。

花从来都是喜湿凉的生灵,就像所有看似弱小的生灵学会了改变或是感染周围环境的手法,那朵云便是最好的证明。

初夏的温度虽然还算不上太高,但也算的上是炎热。

只是那朵云出来了,风吹来了,花也开了。

风吹来了云,吹来了万花丛,吹来了一片沁人花海。

天空变的朦胧,太阳有些暗淡,但是那片草原上的一切却是那般清晰。

或者说是梦幻,却是可以实实在在看见的那种梦幻,是那种可以伸手抓住的梦幻。

梦幻与真实交织。

真实的是每一朵花盛开的过程,破土,生芽,吐茎,抽枝,开叶,最后是一点红花,最后是花开正烈。

每一朵花都是红色,像一朵朵盛开的燃烧的正烈的火焰。

红的似火,红色将枝叶的绿色遮掩,风拂过,吹的红花弯腰,却远远望去却好像无数的火焰在跳舞,在欢雀,在庆祝。

天空是黯淡的,灰蒙的云遮住了太阳的光彩,却遮掩不住那些红似火的花儿绽放出来的光彩,那令人瞩目的光彩似乎是要将那乌云冲破。

如果说真实是属于每一朵单一的花,那么梦幻就属于这片花海。

梦幻是每一朵花都在抽芽长枝,几乎是同样的速度,原本那些只是些寥寥的野草,很快便被看不尽的红花淹没了。

这真是一片花海。

梦幻的还有每一朵花上弥漫的朦胧的光彩,若隐若现,迷离,梦幻。给整个草原蒙上了一层迷幻的色彩。

每朵红花都闪着光,无论是真实的像火一样的光彩,还是花上蒙上的那层烟雾般迷离的光华,都是光。

光能照亮黑暗,于是原本应该有些显得昏暗的世界却满是光明。

红的火,迷离的光,那些是花带来的梦幻的色彩。

花开了。

花海宴开始了。

不是四季花开,没有各式颜色华美的花,只有一种花,全是同一种花。

红色的不知名的花。

没有人会用火焰作为那种花的名字,火焰花着实有些土气,但是却又找不到比火,比熊熊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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