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6)危象(1/2)

“哎,你们说,为何咱们阎王大人认了无常大人的孩子,却不对外承认无常大人呢?”

“这还用说什么?分歧适呗,地府领主的伴侣怎么可以是男子呢?”

“可是,无常大人不论相貌,操行都是极好的,依我看来,咱们阎王爷不必定能与之相当呢!”

……

自阎云卿宣告阎念卿为地府继续人后,众鬼差众说纷纷。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句话说的还是相当在理的。

鬼尊天天都能再明确不过的,听清身旁人对那事的言论,身为当局者,他反倒如旁观者那般淡然自若。

阎念卿身为地府继续人一事,地府中人大多都已知晓了,阎云卿自那以后,便开端为阎念卿安排逐日所要学习的一些课程,所幸对此阎念卿并不抗拒,且感兴趣的很。

逐日,会有专门的夫子学士来教导阎念卿,为他讲五界的诸事,给他念五书四经,教他该如何运用体内的气力……

鬼尊对此,喜闻乐见,闲暇之际,灌养完“铁树”后,便陪伴阎念卿左右,陪他一起听夫子讲课。

阎念卿学习课程是在阎罗殿另一处偏殿之中,那偏殿所处之地风水极好,院内有小池塘,有木亭,有石桥,还有假山……,看的出来是精心设计过的,院中有一小石子路,路旁种着几株梨树,这梨树也是奇的很,白色的花蕊,齐齐闹上枝头,争奇斗艳,却未见有半瓣花掉落在地上。

小池塘里,锦鲤嬉戏,荷叶躲珠,只叫人瞧着,心都不由安静下来,了生几分禅意,鬼尊在心中不由轻叹,这院落倒是个休闲修养的利益所。

夫子与阎念卿朗诵诗文的声音,一略显沧桑一莞尔动人,鬼尊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阎念卿还满带稚嫩的脸庞,心里隐隐生出几分忧虑来,念儿年纪尚小,他有些怕日后念儿无法遭遇那些事。

鬼尊一双如同琉璃的眼珠含着七分宠溺三分忧虑,阎念卿似是感到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着鬼尊残暴一笑,比如黎明与黑夜交替之际的第一缕晨光,刹那间照亮了鬼尊的整颗略显灰暗的心。

鬼尊心情几乎仅是一瞬,便如“拨开云雾见天日”一般,愉悦了起来。

如此,陪伴着阎念卿,时间一晃神之际,便被消磨了往,转眼间,便日暮西山,月挂枝头。

阎念卿学习了一天他感到甚是有趣的课程,默默的在烛光前完成了夫子布下的课业,随即,便早早睡了往,阎念卿年纪尚小,自是熬不得夜的。

阎念卿躺在那床上,不过一会儿,阎云卿便听到了阎念卿安稳的呼吸声,他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初为人父,他便对阎念卿如此苛刻,他本认为阎念卿会有所抗拒,没成想,阎念卿反倒是兴趣盎然,与他幼时只是一味听从父亲的命令全然不同,想来,这其中,还是有那人的因素在的。

阎云卿批改公文到午时三刻,便想着休息了,他看向床边,方才创造那人到这时还未回来,那人到底是孩子的另一位血亲,他若是不闻不问,也实在有失妥当,虽说,他有些苦恼于在那人眼前不知所措的自己,思虑三番,阎云卿还是打算出往寻这一趟,他走到床边,动作有些陌生的学着那人为孩子掖好被褥。

熄了那烛火,在孩子身边布上结界,阎云卿逐一做完这些事,便轻开轻合上门出往了。

地府的圆月,宛若白昼的月光,给夜间寻人的阎云卿省往了不少麻烦,几乎是在阎云卿刚走出了偏殿,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子极壮大的气味,下意识的,循着那气味,阎云卿寻到了阎罗殿正殿。

阎云卿却是没有进往正殿,在一处足以看清前方的转角处,他停下了。

月白银霜撒在那人雪白的衣上,更衬得那人肤色胜雪,那人眼神专注,眼力凌厉,一言未发,却是满身的煞气,苗条圆润的手指此时却是持着一柄长剑,那剑鬼斧神工,剑身浑然一体,隐约能听的那剑的怒叫声,在殿前月下,那人不动用真气术法,仅是如此单纯的舞着一招一式。

行云流水般的舞剑身法,如同舞蹈一般,优雅曼妙令人陶醉,在出其不意之际,又给人以震动,但无论如何,那剑中所躲的杀机却是从未粉饰的。

阎云卿静静的停在那端,他自然是不知晓鬼尊是会舞剑,而且舞的是这般出神进化,他所看到的鬼尊,性格多变,油嘴滑舌,却无半点可取之处,如今看来,或许是他并未熟知。

阎云卿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不停舞动着的剑的人,不知为何,给他一种哀凉之感,那哀凉中隐隐还躲着失看,无边无际的失看,阎云卿眉间皱起,却是有些不明了,这人贵为一方尊者,所求必应,想要什么自然都会有人主动呈上,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可求,这样的日子又有何忧?

一人舞剑,引得另一人为之顿足,而顿足之人却不知,在其后,有第三人为这身处局中的二人感叹无奈。

鬼灯亦是被那股子壮大的气味吸引过来的,却是未想到,会撞见这样的场景,云卿啊云卿,你到底是知还是不知?是真的知晓还是真的假装不知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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