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三年之约(1/2)

天鹅犹如利剑,她的喙,直刺金钱豹的眼珠。

千钧一发,一发千钧!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不可思议,快得雷电失色。

金钱豹直觉到了危险,本能地改前扑为上扑。无论山地和草原,敢于向它挑战的鸟儿,还未出生呢!不管你是黑鹰,还是白雕!

它忘了,这是在空中,是在高高的树枝上!

韩傻儿的第二颗石子得以发出!不偏不倚,射中了金钱豹的右眼。

白光掠过,只啄走金钱豹左眼角一块肉。

金钱豹的爪子,勾中了天鹅,拽下一根雪白的羽翅。

它的力量,遭受了严重的破坏,没能抓到对面的树枝,就像一个断线的风筝,挣扎着,朝地面坠落……

啪!坚硬的地面,以亘古不变的方式,迎接了十几丈外的不速之客。

没有嚎叫,也没了挣扎,就像一颗蒂落的果实,融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金钱豹的腿,自然伸开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韩傻儿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白光哪儿去了?举目四望,没有天鹅的身影。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下了树枝,在树杈处停住,进一步观察。

金钱豹一动不动,脑袋变了形,嘴里流出了血。它的心啊肺啊肠子胆子啥子的,一定全摔坏了。

确信无疑,韩傻儿溜下了树,手里执着木剑,防止垂死挣扎。

这儿试试,那儿捣捣,金钱豹跟一只死了的大黄狗,没啥子两样。

他小心翼翼地掰开金钱豹的两个爪刃,取下那根洁白的羽翅,羽翅根部,有一丝红色的血痕。将羽翅揣入胸口,心如刀绞——

“天鹅妹妹!你在哪儿啊?”他站起来,仰天高呼。

“我在这儿!阿奔!”飘飘渺渺的声音,犹如高楼上渺茫的音乐。这个音乐,如黄莺婉转,如乳燕新啼。

“啊!”韩傻儿惊呆了!美丽的天鹅,就在他刚才躲身的树枝上。他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不要再上去了!三年后的今天,你练成剑客,能打倒猎豹,娥儿会在山顶等你。娥儿不能久停,你埋好猎豹,也走吧!”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响过之后,天鹅——不,娥儿飞走了,留下一道幻影,仿佛一名白衣女童。

她疾疾地走了,正如疾疾地来,她疾疾地展翅,没入远方的云彩。

韩傻儿傻了,呆了,懵了……他使劲掐自己的大腿,痛,不是梦。梦里几曾思娇容,娇容先闻声,声如玉,玉润珠圆魂梦同。

她是天鹅?她是人?她是仙子?她是精灵?韩傻儿的脑袋,不够用了。她喊自己阿奔,自己明明叫韩奔月啊!她怎么知道的?

太多太多的疑问,百思不得其解。

她叫娥儿,对,她自称娥儿。那么,她从哪里来的?从天上?从天月山?天上有凌霄殿,天月山有什么?

她不让自己上山了,是怕豺狼虎豹吃了自己吧?三年,剑客?是了,自己苦练三年,一定能练成剑客,保护自己——不,先好好保护她!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掏出那根带血的羽翅看了看,心里仍隐隐作痛。无能啊无能!丢人啊丢人!因为自己,连累娥儿受了伤!说啥子英雄豪杰,说啥子建功立业,如果连娥儿都保护不了,反让娥儿保护自己,还成什么大侠好汉?还谈什么义薄云天?

遐想着,思考着,韩傻儿拖着金钱豹的尸体,找到了一处土质松软的灌木丛。他用木剑掘了个坑,将金钱豹埋葬了。娥儿不让吃它,不让剥皮,是尊重对手吧?的确,金钱豹太厉害了,放在平地,恐怕自己和娥儿都得遭殃。

劫后余生,韩傻儿成熟不少,也坚强不少。他牢记三年之约,步履坚定、稳稳地朝山下疾行。

忽然想起,爹爹韩春旺许诺传授小圣针法,是要他成为剑客之后;娥儿的三年之约,也是要他成为剑客——这两者,难道有啥子关联?

埋葬金钱豹,又让他想起了埋葬五名镖师,这五名镖师,被总镖头童仁堂以违抗号令杀了,客死他乡,其家人老小,也没人保护了。

剑南门东北角,是一堆乱石岗,镖师们就埋在那儿。

韩傻儿隔着百十步,特意多望了几眼。兀地发现,乱石岗里,有一个石子,莹莹发光。他近前一瞧,是个绿色的翡翠玉坠。玉坠可是贵重玩意,小胖墩的娘亲,就穿金戴玉,二娘贾九妹,也有两件玉首饰。

这是谁掉的呢?除了苟师父的夫人,旁人不来啊!夫人来乱石岗,做啥子呢?

韩傻儿想不通,干脆不想了。他把玉坠揣怀里,打算合适时候还给夫人。

今天来晚,没谁责怪他,火火和小胖墩还关心备至,询问好透没有,练剑甭太急,一天两天拉不下。现在,他看火火的目光变了,觉得她刁蛮、耍小公主脾气,没啥子大不了的,自己以后不计较便了。

白天,如同往常一样,平平淡淡过去了。

傍晚,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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