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一 还是无法交心(1/2)

司马长宁不解地反问道:“难道四弟告诉我这些事,又将这些物证交予我时,不是想让我告诉父皇的?”

司马长明摇了摇头,说道:“非也。这些事肯定是要告诉父皇知道的,这关系到皇家的威严和体面。只是四弟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机,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是吗?”

司马长宁更加疑惑,问道:“现在不是时机,那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

司马长明说道:“现在去告诉父皇,五弟可以将责任推给九弟,甚至还可以推给五弟妹。而五弟妹如今临盆在即,父皇自然暂时不会责罚于她,何况还有杜永靖在。这事最终极有可能被父皇重重的拿起,最后轻轻地放下,那时我们的功夫就白费了。”

司马长宁心道:‘这是你的功夫白费,我好象还没费什么功夫。’但他终究舍不得任何可以打击司马长青的机会。遂问道:“那要怎样,功夫才算没有白费?”

只听得司马长明阴森森地说道:“一定要一锤敲实,让他们没有翻身的机会。”

司马长宁听得这话,心里不禁猛地一突。忽然觉得这个平时表现得有些木讷迟钝的四弟,也有些可怕。

司马长明好似突然发觉自己的失态,立时又换了一副木然、憨直的面孔。说道:“三哥难道没有发现,那婆子的供词里面,还有一个人极为可疑吗?”

司马长宁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并未仔细地看清楚,哪里能觉查出有人可疑。便开口问道:“还有谁可疑?”

司马长明翻着自己交给司马长宁的那叠纸,指着其中的一段说道:“三哥你看这段,‘九皇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给这两个妓子弄了良家女子的身份纸,被五皇子妃身边一个极信任的嬷嬷相中,将人直接从九皇子的庄子里抬出,直接抬入五皇子的府中……’”

听司马长明照着供词念完,司马长宁仍旧不知他念这一段的目的。问道:“这一段说明什么?”

司马长明只得说道:“三哥不觉得五弟妹身边这个极得她信任的嬷嬷可疑?”

司马长宁再度问道:“如何看出她可疑?”

司马长明极有耐心地替司马长宁解释道:“这婆子既然极得五弟妹信任,帮着五弟妹选人,应当正正规规地去选良家女。为何从九皇弟的庄子里抬人,而且直接抬入五皇弟的府中?”

经司马长明这样一提醒,司马长宁总算被点醒了,问道:“你是说,五弟妹身边的这个嬷嬷也是九弟的人?”

司马长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说道:“不敢说她一定是九弟的人,也有可能是五弟的人,听了五弟的吩咐,直接去到九弟处抬人。至少,她是对这件事知情的人,是极为关键的人。四弟我认为,我们不如再查查五弟妹身边这个极得她信任的人,或者还能查出些什么。”

“要是查不到什么呢?”司马长明问道。

司马长明回答道:“就算查不出什么,至少也多一个知情做证的人,对我们并无坏处,最多不过多等一些时间而已。”

司马长宁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交给四弟你去查了,三哥我就再等上一些时日。”说着话,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又给司马长明倒上一杯后,问道:“四弟既然觉得如今不是上报父皇的最好时机,为何又在今日拉我出来,将事情告知于我?四弟可是要为兄帮你什么忙?”

司马长明挑了挑眉,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三哥也不象平日里看起来的那么蠢嘛!遂轻笑着举起了酒杯,朝着司马长宁敬道:“四弟以往死脑筋,一心想着祖宗立嫡的规矩,所以一直都表示要拥立六弟。如今看来,四弟却是错了。古语有云:‘长幼有序,则事业捷成而有所休。’这国之储君,当以立长方为正理。”

说着话,自饮了手中端起的酒,饮完用袖子揩了唇角还沾有的酒水。说道:“只是我突然这样改变对立储的态度,三哥势必不信。如今我将自己所得的消息交到三哥手上,三哥便当是我诚心拥立三哥的投名帖,自此以后,四弟便是与三哥站在同一边的人。如果三哥肯信四弟,便请饮了您手上的杯中酒。”

司马长宁凝视了司马长明好一会,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口饮了下去。饮这杯酒并不代表他就此真的信了他这个四弟,但是他现在需要这个同盟,这是他饮下这杯时最真实的想法。

见司马长宁饮下了杯中酒,司马长明脸现笑意,似是极为高兴。拉着司马长宁又说道:“多谢三哥肯相信四弟,为了三哥的相信,四弟我以后自当为三哥不遗余力的出谋划策。”

“出谋划策?”司马长宁不由得重复着司马长明的话问道。

司马长明点着头,似是掩示不住心中的激动,说道:“嗯!四弟在想,只要三哥肯相信四弟,我们再联合上六弟,凭着我们三人身后的李家、沈家、郭家,就算父皇再偏疼五弟,也不得不有所顾虑。”

时常被李贵妃提点,变得有些警惕的司马长宁说道:“我们身后的李家、沈家、郭家哪有什么值得父皇顾虑的东西?”

只听得司马长明说道:“三哥难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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