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被撵回来的魃(1/2)

凌晨,不著名的鸟儿一早就在庭院里争相卖弄自己动人的歌喉。

被吵醒了的承颐起了身,只着中衣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一股新鲜还夹杂着花气芳香的空气扑面而来,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阳光射进殿内。新的一天开端了。

听到有声音响动,一直守候在殿外的喜禄即刻轻声问道:“殿下,可是醒了?”

承颐‘嗯’了一声,深深地吸了几口吻后,才唤道:“进来吧!”

紧接着便是喜禄带着喜贵,端着承颐洗漱的用具走了进来。喜贵端着盆,喜禄侍候承颐洗濑,然后更衣,间中还出往吩咐喜富到御膳间取承颐的早膳。

打从昨日起,承颐就已经吩咐喜富和喜贵不必再在外院做洒扫的活,而是进到内院,让喜禄带着他们做事。魍既然传信来说人已找到,那么很多事也该着手筹备了。

喜富取了早膳回来时,悄声对喜禄说道:“喜禄哥,今天进御膳间取殿下膳食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在说十一殿下昨日回宫,路上惊马的事。”

喜禄看了喜富一眼,点了点头。喜富便闭了嘴,随着喜禄将早膳摆上桌面,将食盒挪开退至一旁。

承颐过来吃早膳时,喜禄在一旁侍候,喜富就在一旁看着喜禄的行事。待承颐吃完,喜禄帮着承颐净手时,才将喜富说的话告诉了承颐。

承颐想了想,说道:“昨日是在闹市,知道的人必定不少,消息早晚会传到宫中,只怕本日得不着安静了。

话才说完,喜贵就在殿外禀报:“殿下,庆宁宫的德兴公公奉贵妃娘娘之命过来看看您!”

承颐轻笑了一下,将擦手的巾帕扔回给喜禄,说道:“快请李公公进来!”

李德兴,李贵妃身边最得势的大太监,本姓王,得了贵妃的宠信,赐姓李,便不要了王姓。本日能把他派到铜阊殿,承颐都有些意外。

得了承颐的吩咐,喜贵恭敬地将李德兴让进外殿。

李德兴见到承颐,规行矩步地行了礼后,就尖着那幅公鸭嗓说道:“听闻十一殿下昨日在宫外受了惊,贵妃娘娘很是担心。本来娘娘打算亲身来探视殿下的,奈何娘娘近日身材也有些不适,就命了奴才必定要亲身来替娘娘看看殿下,可曾受伤?”

承颐听他说是替贵妃来的,只得抬手拱了拱,以示对贵妃娘娘的敬意。然后说道:“多谢贵妃娘娘挂怀。不过是惊了马,在闹市里跑了一段,幸得没有伤着人,承颐亦是无碍。”

李德兴看了看承颐的确不象有事的样子,便道:“幸得殿下无事。可好好的那马怎么就惊了呢?”还不待承颐答复,便又道:“听闻是琰王制住了受惊的马,还一路护送殿下回的宫?”说到这,用一种探听的眼力偷眼看向承颐。

承颐心下了然,这才是来探视的重要目标。点头应道:“正是,多亏七皇叔正好出宫遇上,出手拍晕了那马。又见承颐的车驾无马可使,便借了他的马拉了车将我送到宫门处。”

“哦!”李德全说道:“殿下与琰王很是熟悉?”

这话由一个奴才问出来算是无礼了,不过他既然说代替贵妃来,承颐就假装不知,露出愕然的表情,说道:“承颐与七皇叔第一次见,假如不是冯侍卫唤出‘琰王’,承颐都不知道那个脸上有伤的人便是七皇叔。”说到‘脸上有伤’几个字时,脸上露出畏惧的表情。

李德兴看到承颐这个样子,确实不象作伪,便媚笑着道:“也是呢!琰王往战场时,殿下都还没有出身。琰王往到冀北一呆就是十三年,统共回隆安城都没几次,殿下是没什么机会见到琰王爷的。”

说到这,便向身后随着的那个小太监招了招手,那个小太监手上捧着托盘走上前来。李德兴指着托盘上的一个盒子说道:“贵妃娘娘知道殿下一向身子弱,昨日又受了惊,便命奴才送来一支山参,给殿下补补身子。”

承颐忙道了谢,命喜禄接过。又冷暄了几句后,李德兴才领着小太监离开。

如此这般,好几个宫里陆续都有派人送了些滋补身材的补品过来,陆陆续续地拖到近午时才停。

承颐看着那一架子补品心里在冷笑,不知七皇叔这一程护送,有多少人会生出另一番心思。然后转身向内殿走往,吩咐喜禄道:“我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一会,再有什么人来,都拦下。”

喜禄应声将内殿的殿门替承颐关上,自己领着喜贵在外殿收拾那些刚送来的补品。

承颐刚进到内殿,就看到魃的身影落到帏幔后。便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魃蒙着黑布的脸看不到表情,只听他答道:“属下一早就来了,只是殿下一直没空。”

承颐听他这般说,不禁有些心急,问道:“可是琰王府有什么异常?还是七皇叔有些不妥?”

魃听了承颐这般问,极为讶异,回道:“琰王府看起来一切都还好,琰王也没有不妥?”

承颐听了稍稍缓了口吻,转念又问道:“没有异常,你怎地一早回来了?不是让你们好生盯住琰王府的吗?”

“额……”魃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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