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三日,入夜,来袭（1/2）

突然降临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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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跳弹！”

——在巷战中当子弹以一定倾斜角击中光滑的硬物时，子弹很容易被反弹，击中其它物体，这就是跳弹。而当子弹撞击物体时，弹着角越小，运动速度越大，物体表面越光滑、坚硬，则越容易产生跳弹。跳弹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因为在子弹碰上硬物（如墙壁或岩石）形成跳弹时，子弹的物理外形、飞行轨道、稳定性及射入角度都已发生变化，因此跳弹射入人体后造成的杀伤远大于规则子弹造成的效果，因为当子弹在偏转状态下射入体内时，不仅会造成子弹的断裂，更会产生多个数倍于子弹口径的空腔效果，造成永久性的创伤与体内大量失血，其效果堪比达姆弹……

如果这时候有一个经历过战火的老兵在这里，他一定会告诉那些新上任的保安还有甚至是第一次摸枪的研究员：封闭空间是跳弹最容易发生的地方，在这里跳弹的威力甚至比其他可以发生跳弹的地方更危险，因为空间的狭小性，一颗子弹甚至有可能连续数次改变方向后再击中一个人，形成的轨道也诡异无比，根本无法预见——像印度导弹一样，飞在空中就成了布朗运动——更何况杨谦还在对反射回去的子弹进行加速？

……然而没有

在杨谦面前的敌人里面，甚至于一个想要警戒跳弹的人都没有。

尽管杨谦面前的保安和研究员脑部发出的信号让这些基本没有受过什么训练的人们将扳机一扣到底，手中的枪管打红了，子弹如流水一般打了出去，即使身上被击中了，身体里因恐惧和愤怒而分泌的的内啡肽和肾上腺素暂时压制了身体受到的创伤，使劲的对着目标开火，开火，再开火。

……然而杨谦依然站在那里。

暗红色的轨迹和看不见的扭曲弹道交叉划过昏暗的地下空间，无情的死神降临，这些仅仅能算得上是持枪平民或是民兵的人，渐渐被自己发射出的子弹夺去了性命。

枪械发出的声音越发微弱了下来，然后有那么一刹那，全部声音都消失了。

“咔嗒……咔嗒……”

一个研究员努力地扣动着扳机，然而手中微型手枪却发出了令人绝望地空仓声。

一股铁锈的味道开始弥漫了起来，研究院突然感到自己脸上有些热热的东西正在向下流，腿部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样，传来了一阵阵剧痛。

研究员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实在是太恐怖了

无论是参与了射击的研究员还是一开始就躲在后面的研究员，再加上刚刚还在开火的保安，一瞬间就变成了尸体和正在哀嚎的伤员，鲜红的血液，惨白的骨骼，混沌的脑浆，青紫色的内脏和褐色的黄铜弹壳混杂着穿透人体后扭曲变形的各类弹头，强烈刺激着这个研究院的心灵。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要杀我们……”

手中已经没有了子弹的微型手枪被研究员对准了杨谦，这似乎能给他一些安慰。

“我？”

杨谦笑了笑——本来是很普通的笑容，然而在这种环境下却显得无比诡异和恐怖。

“其实我不想杀人的，只不过硬件要多少有多少，软件用了就没了吧……而且我记得我似乎查过，像你们这种配属机密研究中心的研究员，基本上都是隶属于私人机构而且大多数无牵无挂的吧……更何况，我还根本没有动手。”

不等一脸惊恐的研究员反应过来，杨谦又加了一句。

“而且我根本就不是杀伐果断的那种人……像你”杨谦低头掏出手机看了看“天田一星……不错的名字……你还有亲人和家属不是吗？”

听到了亲人和家属这句话，年轻的研究员眼睛里露出了恐惧和怀念的神色。

“千代子……不，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想要干什么。只是想让你在一段时间里，不能再参加这个实验而已。”

“什么？你想……”

天田一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根本无法继续开口。

“这……是……什……么……你……不……是……你……那……垣……！”

看了看对面有些吃惊的杨谦，研究员努力的低下了头去，看着透胸而出的一节纯白羽毛和正在不断被腐蚀并传来奇异感觉的上半身，天田一星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不过袭击者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哈，既然失败了，那就可以去死了……”

白光透胸而过，在将研究员的上半身完全蒸发了之后，径直射向了还有些惊讶的杨谦。

“这是？”

不出意外的，白光被挡在杨谦的衣服表面，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在上面留下，只是周身因高温而泛起的空气扭曲，说明了杨谦的处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

光束持续了一阵就消失了，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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