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所奏的间曲:平（1/2）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给我去死啊！”

(等等，这是……一方通行？他没有事？)

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方通行在沉寂了将近一分钟之后仍能发起反扑，

人在突然遇到危机时会加剧呼吸的频率，肾上腺素更会极大的加速身体对氧气的消耗，所以，在面临这种云爆弹式的攻击时，就算是能憋气数分钟的人，也会因为心理因素而无法憋过30秒。至于完全缺氧，只需要五六秒，就可以让一个成年人两眼发黑，同时因为剧烈无氧呼吸积累的乳酸而浑身无力，再要数秒，这个人就会迅速晕倒。

也就是说，一方通行作为一个身体比同龄人还要羸弱得多的“人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坚持超过一分钟：在原本的计划里，只要过了最初的一分钟而一方通行又没有反扑的话，这次的胜利就基本可以确认了。

然而，上帝似乎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一方通行在沉寂了近一分钟之后,完好无损的冲了出来,伸长手臂直直的向着杨谦袭击过来。

十数米的距离，然而一方通行似乎只用了一瞬间，便冲到了面前，那只苍白的胳膊，似乎要将杨谦和御坂9978一同撕碎。

(……切……)

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了起来，本来不多的能量消耗一瞬间上涨了一大截，而杨谦用在右手推了一下还处在数据上传状态的御坂9978的同时，杨谦迅速向左闪去，两人才堪堪避过了一方通行直接袭来的的手。

——光是和一方通行擦身而过，就让杨谦出了一身冷汗。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是根本不能接触的东西……）

“你为什么会没有事情？”

就在快要摔倒的时候，杨谦用左手撑了一下地面，借力跳了起来，转身面对着同样转过身来的一方通行。

杨谦这才有机会仔细看看面前的对手，学园都市里最强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

白色，放眼望去全是白色：白色的衣服，苍白得不像是东方人却又有东方人一般细致的皮肤——而承载这苍白的，是一个无比消瘦如同针一样的体型，四肢更是纤细无比，看起来似乎一碰就会断掉。

杨谦看向了一方通行的脸，而一方通行也看向了杨谦。

（和梦境里那个真的很像，只是……）

没有棱角

梦境里那个一方通行是有棱角的，就像是刀刃的锋芒，而面前的一方通行，脸上却没有棱角，反而像一把圆锐的剑尖一样。在苍白的如同冰雪一般的皮肤和白发的映衬下，让那张脸看起来就像地狱中出来锁魂的女鬼

对——就连头发是白色的，不是那种染出来的白色，而是那种自然的，年老时就会长出来的白发。

只有瞳孔，是暗红色的，如同地狱血池中沸腾了亿万年的陈旧血液一般的暗红色。

！

熟悉的头痛再一次袭击过来，很短，但却让杨谦印象深刻

（这张脸……我绝对在哪里见过！虽然不太一样，但是……）

——被一种“塞子即将拔开”的感觉影响到的杨谦没有注意到的是，对面的一方通行，几乎就在同时，也露出了一种痛苦而惊讶的表情。

（可是我之前，根本没有见过……那就是再之前了？）

（失忆之前吗？那就是说……）

杨谦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了一方通行，而一方通行也同时抬头看向了杨谦。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下，随即又分了开来。

杨谦继续开口问道。

“理论上是不可能躲过去的吧。”

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杨谦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随时防备着一方通行的攻击。

“是啊”

出乎杨谦的意料，一方通行竟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

一方通行冷笑了起来

“我可以逆转反应的方向。”

一方通行，能够逆转反应

比如说正常状态下甲烷与氧气可以通过燃烧生成二氧化碳和水，那么一方通行能够更改这个“方向”，将二氧化碳和水合成甲烷和氧气。

“熵值逆转？”

“算是吧……”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杨谦发现，此刻的一方通行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敌意

“其实你不想进行这个实验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杨谦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在说什么？”

杨谦叹了一口气，继续看着杨谦的苍白人影。

“你为了试验的理由也无非那么几个吧……力量，地位，不受束缚的自由，但我想象不出来你有什么是非要不可的：力量的话，你已经是学园都市第一了，地位……只要你想要，我相信那些高层根本不会吝惜，自由……难道你现在不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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