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2)

就在这个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候,有人推开大殿的门走来,月白袍子上的流云图案顺着他的动作仿佛成真般,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时间仿佛一瞬间静止了般。

歌舞乐声退,谈话声也退,众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的脚步而移动。

“皇叔?”

明溆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她站起身跑到明砚的身旁,差点就喜极而泣了,眼圈红了一圈,顿了一会最后也只是说出这一句话,“皇叔你终于来了。”

明砚见此淡淡得应了一声,命人好好照顾明溆后便转身面对北岐的太子,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场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三公主已是有婚约在身,怕是不能和亲北岐了。”

这话一出就是全场哗然,就连明溆在内都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涅,虽然自己心中有百般疑问要说出口,但对方是明砚,自己却是无理由相信的。

那北岐太子听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明宪倒是急性子得站起身说道:“皇妹何时有婚约在身,我们知道皇叔向来偏袒皇妹,可如今明晃晃的说谎,怕是有损大宣的国威。”

明溆柳眉倒竖,盯着对方恨不得张牙舞爪得打一顿,对明宪的话想反驳,但却不知从何说起,诚然他说得的确不假,关于自己有婚约这件事。

一瞬间所有人都目光都重新回到明砚的身上,明琅双手环月匈退至一旁,就像一个单纯的旁观者。

“三公主的婚约从小定下,是镇国将军的大公子,婚期便定在明年六月。”明砚不紧不慢得说着,“若是不信,明年六月的婚宴北岐大可派人参加。

“还是说,本王说的话不足以让你们信服?”明砚眯起眼,不过只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但其中所散发出的气场却是压得人喘不气来,是属于帝家特有的威严。

明宪见此刚刚还准备开口的话瞬间咽了回去,宁远王是何许人,这世上还没人能忤逆其左右,镇守边关将近十年,如今直白得发出杀气,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既然如此,到也不能夺他人心头好,这件事就此翻篇好了。”愣了许久的北岐太子最后干巴巴得说出这句话,做了最后的妥协。

这件事最后勉强算是翻了篇。

而宴会结束后明溆便拉着明宪到小角落里质问,她柳眉倒竖,气得连手都在发抖,从小她就知道二哥不喜欢自己,每次有什么都和自己抢着要,明溆也是能躲则多躲,但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二哥究竟是因为什么和我过不去?”明溆向来是个直脾气,这件事若是不问个清楚,保不齐还会有下一次。

明宪望着对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你是当真不记得了,还是在装傻充愣?”

这句话问得明溆有些发懵,自己实在是不记得哪里有得罪过他,这些年也是想方设法得躲着,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明溆还有些手足无措,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想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这么讨厌你是吧,好,我这就告诉你。”明宪见此笑得更大声了,望着她的眼睛通红,活像是只崩溃的小兽般,说出的话也带着歇斯底里的意味,明溆对着这样的二哥还有些怕得缩了缩。

但明溆无论退多少步,明宪都步步紧逼,一直到退无可退。

早年间明宪对于自己的这个妹妹还没有任何想法,算不上讨厌,但也不是喜欢。

明溆一出生就受尽宠爱,自此便养成了刁蛮的习性,在宫内横行霸道,若是如此也就罢了,一切的根源都在那年的冬季。

承德迎来了第一场初雪,而从小就陪伴明宪长大的宫女因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就被明溆下令打了个半死,等抬回明宪宫中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

明宪打小就不受宠,母妃在自己记事起就去世了,他无依无靠,而那个宫女是看着自己长大的,感情固然深厚。

他时至今日还记得那天的情形,宫女月白的长裙被鲜血染红,她平日里总爱笑着的,笑起来嘴角还会有一个小小的梨窝,但此刻却是双眼紧闭,连呼吸都格外虚弱,绾起的墨发凌乱不堪,连声音都变得很轻,说的每一字都像耗尽全部力气般,“二皇子,这辈子怕是不能陪着你过了……”

明宪坐在她的身旁,眼圈红红的,抓着她冰凉的指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那天承德下了场雪,天地间苍没片,鹅毛似的雪花落在她的发上脸上,檐下的风铃被微风吹的发出轻微的声响,一声一声,格外孤寂。

“皇子你呀,向来怕黑,以后要记得好好点灯,你放心,我会变成来年的新燕,等佛过檐下风铃时,发出的响声便是我来看你了,”她顿了顿,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和蚊呓没什么两样,“所以啊……不要再伤心了……”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退,铃声也退,世间安静得仿佛只事他一人般,年纪尚小的明宪将额抵在她的手掌,哭得泣不成声。

从此以后,这世间就真的只事他一人了。

自那以后,他就在殿内的檐下挂满了风铃,每年的开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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