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劫数难逃(1/2)
长着黑色怪花的藤柱,足足有两座茅草屋一般高,从这样的高度落下,约莫是不会直接将人摔死,而是将人摔得骨断筋残。慌乱中,九玥只得朝着身旁的藤柱一阵乱抓,好在那离自己很近的灰绿色藤柱,是由一条条,刚好能被九玥的手掌握住的,较细藤缠绕交错拧缚而成,九玥胡乱的抓了几下,竟也是没有真的摔落下去,仅仅是有些狼狈的将自己的整个身子,悬吊在了那藤柱之上。九玥的双手紧紧的抓住眼前的藤柱,就像是在抓住活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连指甲盖都已经深深的掐进了那藤茎之中。其实,那藤茎上还长有尖锐的,如同九玥两只手指并在一起那么大钩刺,只不过是由于钩刺长得并不算密,每个钩刺之间相隔的距离,几乎有九玥两条手臂加在一起那么长,所以九玥很幸运的,只是被藤茎上钩刺挂破了衣裳,而并没有被钩刺给划伤。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她的额头贴着面颊顺着颈间不停的流淌下来,她的心思,却只在那数十只正在半空中煽动着双翼的,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几乎可以说是,随时都能飞到她跟前来的红色毒虫身上。眼下的情况看起来,显然是极度的不容乐观,而九玥此时却又因为双手都抓着藤柱,而无法脱出手来操纵支配身体中的暗之力,去对付那些看起来好似随时都会一拥而上,向她发出致命攻击的赤魔虫。九玥心中慌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低下头向鬼槐夜的方向看去,却见那鬼槐夜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瞌上了双眼面容舒缓的悄然睡去,影影绰绰的几缕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落在他沉静的面容上,显得平静而惬意。他竟然睡着了?他竟然真的睡着了??!九玥不免莫名的就觉着有些愤怒,她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够从鬼槐夜那一副,看起来完全心无挂碍的模样,了解到此刻在他的身旁,正有人在千难万险中垂死挣扎。思及此,九玥的眉头越皱越深,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才能在这种,漫天乱窜着,体内带有无药可救的剧毒的恶心虫子的时候睡着!他即使不在意她的死活,难道,他就不怕那些赤魔虫去攻击他么?!就在九玥这样想的时候,却发现并非是鬼槐夜胸有成竹,不惧怕赤魔虫身上那种,沾染了之后便会让人必死无疑的巨毒,而是鬼槐夜早已在他的身边,布下了一层透明的壁垒。适才那些,从被九玥放出的黑雾所切断藤茎的黑色怪花,在落地之后,亦跟着破碎掉的虫茧中钻出的赤魔虫,此刻便是全都一窝蜂的,不停撞击着那层罩在鬼槐夜身旁的,肉眼看不见的壁垒之上。九玥心下无言,只是愤愤的看了鬼槐夜一眼,便将心思沉下,她眼前的危险尚且还迫在眉睫,实在分不出过多的精力,去琢磨他人的心思。就眼前的情况看来,还是只能靠她自己,自力更生。不过,她究竟为何,会有想要依赖鬼槐夜的想法呢?事到如今,她竟为何,还会有想要依赖他人的想法呢?难道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所得到的教训,还使她不够清楚、不够明白,在这世上,她所能相信和依靠的人,便只有她自己么?想来,无论是谁,人,最靠得住的,从来都只有自己的不是么?没有谁,是有责任和义务去拯救他人的性命的,他拥有见死不救的权利,她的怨气来得其实没有道理。九玥徐徐抬起头,看向那些扇动着双翼,盘旋在她头顶上方不远处的恶心毒虫,她杂乱无章的心绪,再一次的缓和下来。她的生与死,要靠她自己来选择。而就在这时,一只赤魔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向九玥的所在冲了过来,九玥的右手本能的用力向拉着的藤柱上发力,将藤柱拉得微微倾斜,然后脚下使劲的一蹬,便将自己的位置,迅速的换到了另一只黑色怪花的藤柱之上。红色的毒虫贴着九玥的耳旁轻轻擦过,带起一股子腥臭的风,毒虫虽然没有碰到九玥,但是它的力度,却也是因为没有碰到九玥,而没有得到缓冲,仍旧是飞速的向下冲去,撞上了一只正巧路过的,十分倒霉的,爪子里正携着一只金雕的四翼六目的酸与鸟。那酸与鸟被赤魔虫一下撞翻在地,爪中的金雕便也一同摔落在地上,霎时脱爪而出,金雕落地之后似是发现自己终于获得自由,便发狂似的展翅而飞了。剩下的那只酸与鸟,却没有金雕那么好命,它因为接触到了赤魔虫的身体,沾染到了赤魔虫身上的毒液,落地的瞬间便全身抽搐起来,但也只抽搐了片刻,就爪子向外僵直的伸着,再也没有动过一下。想来,这酸与鸟怕是才刚抓住了猎物,本应是该是回到自己的巢穴中,好好的饱餐一顿的,却不想它偏要在此时,从这片满是毒虫的林子里飞过,同那想要了九玥性命的赤魔虫,没有早一点,也没有晚一点,刚好遇到了。事实再一次证明,生命总是充满了意外,而意外总是在毫无防备之时到来,酸与鸟或许不过是同往常一样,快到饭点了便捉了只猎物准备回家开饭,它何曾想过,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有着微微暖阳的日头里,它不仅会丢失了自己的猎物,也因此一并丢失了自己的性命,反而成为了别人的晚饭?真真是飞来横祸!而那只落地的赤魔虫,在酸与鸟死去之后,便伸出了自己口中那像肠子一般的粉色肉瘤,肉瘤上的一排尖牙,毫不含糊的朝着那酸与鸟僵硬的尸体上一口咬了下去,也不知是在吸它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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