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男人(1/2)

“哟,这是谁啊?谁要和我们理论?”午杰笑着站出来仰着鼻息看裴度。法印拉扯着他,可是他太生气了,一把推开法印就上前去,“你!就是你!你那个狗屁主子,你们这些临仙宫的狗腿!”“说话嘴巴放干净点。”浮华冷着眸子出来说道。孟匚惑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浮华和午杰的官位比他低,不得不对他行礼。他也不说免礼,冷笑着说:“你们把老夫的东西用完了,老夫吃什么。”浮华也不紧张,淡淡一笑,“我们临仙宫的人吧……比较能吃。若是有什么唐突地地方,还请孟大人见谅。”“见谅?可以啊,你们把钱掏上,我们就见谅。”孟匚惑笑着说。浮华一愣,他没想到孟匚惑会这么说。毕竟每个宫里的吃穿用度都是上头分发的,自己临仙宫的人吃了别人的用度,掏钱也无可厚非,可是如此一来便是没捞到什么便宜啊。“怎么?哑巴了?”裴度一见浮华气焰下去,便是立即跳脚喝道。“你闭嘴吧。”午杰瞪着他。浮华也是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而是对孟匚惑说:“那这样,一会儿我让午掌事来把这钱掏上。”“浮……”午杰话刚出头,就被浮华的眼神瞪了回去。孟匚惑惊讶了一下这个浮华的应变能力,更惊讶他的心胸,这种人,难怪会被白总管看好,可惜——“好。”孟匚惑点点头,“我们走。”“就这么走了?”裴度不甘心地问。“听孟大人的,只管走就是了。”法印淡淡地说。他们身后的浮华冷笑一声,转进去做事了。午杰却还是不明白,上来追问,“你怎么就同意给钱了呢。他们这的食材虽然不多,但是品质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他也不烦躁,停下手中的活,笑道:“这孟匚惑无意中帮了我们一个忙,何乐不为。费点钱而已。”“此话怎讲?”午杰不懂,怎么孟匚惑就帮了他们呢?这明明是吃力不讨好地活计啊——吃也吃不完,还要掏钱——绝对的赔本生意。“你看那个裴度的反应?就他这脾气,迟早要到帝君跟前参咱们一本。”浮华笑了笑。午杰点点头——可是,这和掏钱有什么关系?“那你不是说帝后他有把握吗?”“帝后的把握是无伤臣,可是咱们也要防这些下人啊。”浮华看着午杰,本来之前还有点讨厌这个家伙,但这么一看,才想起来他不过还是个孩子,只是生活让他不得不背上些肮脏的东西。好在他还有忠心。这么想着,他拍了拍午杰的肩头,“他们既然要钱,咱们给了,便落不了他们的口实了,你说不是?”午杰想了一想,猛地点起头,“是啊是啊,真是,我们居然都没想到给钱。差点误了帝后的大事。”浮华摇摇头,“话也不是这么说,他们不要,咱们直接给的话他们还会提出别的要求。这人啊,一开始不能做得太全面。”午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对这个比自己年长五岁的男人心生起敬意。-----“兜兜转转,蹉跎几遍,看人来人往,又匆匆;年华不再,往事云烟,回首又春归,人已变;物是人非,我才顿悟,谁知我境界,笑太狂……”伤狂独自沿着小路行着、唱着,泪水不自然地倾淌而出,他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种种,只感觉一切都在循环往复,始终脱离不了这个怪圈——一个勾心斗角的皇宫、一个泯灭人性的地方。从嵇康皇宫到北禁城,从一个被弃之子到**妃,多少的颠沛流离、心酸苦辣,却从没有让他伤狂如此想要逃脱过。他一直渴望融入人群,却不想竟有现在要疏远的念头。他开始想念雪神鹿,那个照顾年幼的他的神兽;想念肆秦,那个陪伴他十年的人;想念时而温柔时而冰冷的贤妃,想念他威严肃凛的父皇,想念可爱的小弟璞儿,甚至还有些想那个总是嘲笑自己的七哥玉城——自己的这些并不友善的家人们。他竟然想回到那里,那个曾经让他感觉喘不过气的地方。曾几何时,血缘竟也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基。虽痛虽苦,却那般亲切……那就是家吗。“……物是人非,我才顿悟,谁知我境界,笑太狂……”伤狂轻轻地哼唱着,泪流满面。一切都回不去了。回去,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还是一样的痛苦,一样的折磨。天大地大,何处是我伤狂的家——云狂,或者安初,哪一个我,能留下。“轰隆隆……”伤狂抬起头,只见乌云翻涌,看来,一场暴雨又是在所难免的——真是愁人遇雨愁更愁。叹了口气,他继续行在这僻静地小路上。其实他没来过这里,他甚至都有些记不得回去地路了,但是还是想这么继续地走下去,走到世界的尽头,走到时间的尽头,走到生命的尽头——就这么死去。雨点开始倾落,砸在他的脸上,淡淡地凉意。那天离开皇宫,也是一个下雨天,自己和肆秦徒步行在远离皇宫的康庄大道上,每一步都让自己感觉到自由,可是如今,那种自由又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自己又绕回到了笼子里。是自由抛弃了我,还是我抛弃了自由。似乎习惯了被囚禁,习惯了逆来顺受,不懂得改变、也不懂得反抗……怎么,难道我是在生川兄的气吗?他毕竟救过我,或许他真的是想照顾我……可,为什么要和帝君说是我留下他的呢?为什么帝君也相信我的回答呢?看不出我是无奈的吗?为什么还要置我于如此窘迫的境地呢?难道真的是我不洒脱?我顾及太多?可是我若真的不顾及,今后为难地也只会是帝君。他没有见过真正的后宫,他以为一切都可以随着他的心意来,可是我见过,我不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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