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药童(1/2)
“伤儿,孤回来了。”下了早朝,帝君就飞快地回了御书房。今日事多,足足拖到晌午才结束。心急难耐,人还没进屋,这声音就到了。“帝君。”门口的裴度和法印立即为帝君推开了房门蹲身行礼。帝君刚准备进门,突然想起什么,又把脚收了回来,视线抓住他身侧的法印,问了句,“你们小主在做什么?”法印愣了一下,回答道:“在里面等您用膳啊。”“三王爷没有来?”法印愣住了。帝君这语气不像是在质问,这模样也不像是在怀疑小主,只是随便问问?该怎么回答呢?“裴度。”帝君立即转脸问裴度。他面孔本就冰冷,这声音也没有起伏,裴度只觉得帝君是在问罪,立即跪下身子,“帝君直接问小主吧,我等不好开口。”帝君吸了口气,无奈。这些宫侍在深宫呆久了,对自己总是这样畏畏缩缩。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而且看这样子八成是千下已经来过了,索性他就进了门兀自寻伤狂去了。币元被留在门外,看了裴度法印一眼,一阵憋笑,“你们真是,帝君只是顺口问一句……”裴度从地上爬起来,“那你不早说……”“我一个大总管提点你,你不谢恩还嫌我说的晚?”币元故意端起架子来,裴度赶忙佯装赔笑,“是是是,大总管,我闭嘴,我闭嘴。”法印看着两人一阵好笑,摇摇头,把房门关上了。进了屋的帝君匆匆到了屏风后,只见伤狂背对着他坐着,伏在案上,他以为是睡着了,故意放轻了步子,脱下自己的玄衣准备给伤狂搭上,哪知刚靠过去,伤狂就转过身来,“回来了?”短短的三个字,让帝君心里一阵温暖,这就是寻常人家的布衣生活吧?帝君不善言辞,轻声嗯了一下,略微尴尬地把玄衣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就要入座。伤狂立即站起身,“等等,我帮你宽衣。”“这……孤叫币元进来。”帝君有些不习惯。“我是夫人还是他是。”伤狂淡笑着说道,一面已经走向帝君,玉手停在了帝君的腰带上。帝君不禁一笑,“夫人说了算。”伤狂脸色一红,他是不经打趣的,微微颔首,给帝君宽解衣衫来。取过备好的常服给帝君宽上,二人这才入了座。只是拿起筷子的二人手都悬在半空,似乎欲言又止。帝君看见伤狂头上的绷带已经不见,而且额上没有伤痕,他就知道千下已经来过,而且做到了一些他做不到的事情。“呃,我有话说。”“孤有话说。”二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说道。“帝君先说。”伤狂尴尬一笑,放下了筷子。帝君也放下了筷子,张了张口,眼睛飘向别处,“嗯……”“呵呵,帝君怎么了?有什么话这么难开口。”伤狂等了半天也不见帝君说什么,笑着问道。帝君舔了舔嘴唇,还是没问出口。伤狂转了转眼珠,“是……千下?”帝君看向他,默认了。伤狂一笑,“嗯,我也是要告诉你这件事。”帝君莫名地紧张了。“怎么了,干嘛这副表情。”伤狂亲昵地摸了摸帝君的脸,为他拨开鬓角的碎发。“没,你说。”伤狂一笑,歪了歪身子,靠在帝君胸前,“今天我叫千下来了。”“嗯……”帝君的心里一阵复杂,随意地应了句。“他还在宫里,林氏得了急病,我让千下来给他治病。”伤狂抓住帝君微颤的手,他注意到自己话音刚落,帝君的手就不再轻颤了。原来,他的心里如此害怕失去自己;原来,在他的心里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如此的不自信……“好了吗?”帝君镇定地反手握住伤狂纤细白嫩的手。“不知道,他让我先回来的,毕竟快用午膳了,我也怕你找不到我着急。”伤狂淡淡地说着。帝君搂着他的一只手拂上他的头,“孤真的很在意你。”“我知道的。”伤狂闭着眼,感受着帝君的心跳。-----林雪的汗渍浸湿了**褥,千下的身上也早已湿透,他在用功力强行把蛊虫逼出来,如此强悍的作风让中途进来送水的向灵一阵惊叹——因为这以力驱蛊实在对人要求极高、损害极大。这不仅需要驱蛊人功力深厚,更需要精准的控制,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让中蛊人经脉爆裂。他突然想起当时邪君对无伤臣说“你要治的人不会治不好”时的神情,他这才解读了那一瞬邪君眼中和话中的沉重。无伤臣究竟有怎样的魔力,可以让如此不可一世的邪君为他倾覆?“噗——”不知过了多久,林雪身子一动,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只见地上的污血中一只黝黑的虫子在卖力地挣扎跳动着。千下眼中厌恶一闪,随手一动,一道红光随袖而出,立时那蛊虫就一分为二,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地上。“好了?”向灵惊讶地问道。听闻声音,千下这才注意到有人在,红眸一瞥,对上那张脸,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向灵立即回过神,捂着脸。“你是?”千下在脑海中回忆着什么,但无奈想不起来了。向灵心里一阵失落,但还是弱弱地回答道:“向灵。”“向灵?”千下皱起眉头。看见千下皱眉,向灵隐隐地期待着他能想起什么来,但是他得到的只是一句抱歉,“眼熟,见过吗?记不清了呢。”千下因为要炼药的缘故,没少去北国各地采药,但基本都是深山老林,所以也没怎么见人,能让他觉得眼熟的恐怕也没几个,所以他才费心多问了两句。只是向灵就不这么以为了,他只觉得自己被人忽视了。“这你都不记得了,我还提起来作甚。”向灵一阵幽怨。就是这幽怨的一瞥,千下一下子记起了什么,好不尴尬,“是你——那个药童。”一听“药童”二字,向灵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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