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对策(下)(1/2)
“你觉得真相是什么?”帝君驱散了自己心中的奇怪想法,反问午川,一面向书案走去。午川心里一痛,这就是他和伤狂的不同的地方。他相信,如果换做是伤狂和他说话,帝君的步子一定是迈向**榻而非书案。果然,即使得到了这个名号,自己却也不会真的拥有帝君……“怎么不说话?”帝君回身看着一动不动的午川。午川旋即一笑,“没有,在想真相。”敷衍一句,他的身子已是来到了帝君身侧。“嗯,想到了吗?”帝君随意地问了一句,叫币元奉茶来。午川道:“想到了,但是恐怕帝君不愿意听。”帝君一怔,“嗯,别说了。谈你的来意吧。”这时币元已经领人奉上了茶,午川撩拨了两下杯盖,币元已是清退了所有人,屋里只剩下他和帝君。他这才慢慢地开口,“臣妾知道,帝君喜欢伤狂。”帝君一愣,看着他,不明白安初为什么好好地又提起伤儿来,莫非是要来威胁?挑拨?“所以,这个帝后的名分本来也该是他的。”午川静静地说着,帝君突然从他的蓝眸中捕捉道一丝落寞,是自己太狭隘了,竟如此想自己的安初……他怎么会卑鄙。“不,你值得的。”帝君复杂地说道。毕竟他怀念安初了十四年,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午川身子一颤,他倒是没想到帝君会说自己值得,旋即一想恐怕是安慰,所以苦涩一笑,“值得?帝君不必安慰臣妾,臣妾知道帝君的心在伤狂那里,所以也不想争什么。若非北国国运系在这帝后之位上,臣妾早就退位让他了。”帝君沉默着。寂静了一会儿,午川幽幽地低语一声:“他是个好人。”“你也是。”帝君见不得他那幽怨的神情,下意识地应了声。午川内心风起云涌,他抬眼看着帝君,“若是……”他没有问下去,他的理智把他一瞬间的冲动生生地压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如果问出心里的想法就完全是自取其辱,因为离开了这个“安初”的身份,自己什么都不是。而自己现在得到的一切也会被毫不留情地剥夺而去。“嗯?”看着帝君那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关爱的眼神,他静静地恢复理智,“没事……臣妾只是想说,既然臣妾必须要坐这个位置,那么臣妾只希望不给帝君造成困扰,尽可能地帮帝君一把。当然,如果帝君想让伤狂他来应这个位子的职分,臣妾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一切本该是他的。”“安初……”午川一怔,帝君这么直呼“他”的名字还真是少见。但他现在演的这场戏到了这一步他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就等着见成效了。“伤儿他本身淡泊名利,所以你放心,这个帝后之位既然是你的,那么名分、权力一样都不会少。这件事,他确实不适合与孤商议,你来负责后宫事宜吧。”你来负责后宫事宜吧……午川内心激动地颤栗着,帝君果然会念着“安初”的情分——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不过他的表情却是一副捉摸不定的样子,“帝君不要顾及臣妾的感受……”“没、没有。”若说刚才帝君的语气还有什么不确定的成分的话,在午川又一次欲擒故纵之下,帝君终于坚定了决心。他也在心里告诉自己,或许让伤狂远离这些是非会对他更好。帝君敛住心思,正了面容,道:“直入正题吧。这件事,宫里的消息一定要封锁住,让所有人都闭嘴,你能做到吗?”午川看着帝君,犹豫要不要回答。自己当然有这个能力,可是“安初”有这个能力吗?一个平民百姓,该有这样的手腕和魄力吗?“别勉强自己……”帝君想起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时他还是个孩子,自己是他的“小哥哥”。既然自己都不愿意让伤儿承受这些,那怎么忍心让他……想着,帝君就要说出反悔的话来,只见午川把握住这个瞬间,玉手一把挡住帝君的嘴唇,坚定地说:“我能。”帝君复杂地看着他,像是在说别逞强,你确定?不要毁了自己……然而午川再难挡真情,哽咽着说:“我自己在外漂泊很多年,从嵇康到北国,我已经不是帝君认识的那个安初了……”帝君再也忍不住,轻轻推开他的手,绕过书案搂住啜泣的午川,“安儿……别哭。”午川身子一颤,抬着雾蒙蒙地蓝眸子“帝君……你可不可以……”“嗯?”帝君看他,抬手为他拭泪。他抓住帝君的手,“其实,其实我……我的养父母死了,流落在外的日子里,我遇到了个好心的婆婆,她养了我几年,只是她有些神志不清,总当我是她的死去的孙儿午川,所以,帝君如果能叫我川儿……”说到最后,午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有些不自信了,安初的名字是帝君起的,自己却让他叫别的名字,应是不可能的吧。“川儿,你说了算。”帝君温柔地拦着他,“这些年你受苦了,都怪孤没有去看你。”川儿、川儿……午川哭了。等这一声呼唤,他努力了十五年。帝君却是被他这真挚的泪水敲地心都碎了。他突然觉得就连自己爱上伤狂都变成了一种罪恶,自己等了十四年,却在最后等待的日子里移了情、别了恋。“不哭了,都过去了。”帝君实在不知要怎么安慰,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语重心长地说。午川埋首在他胸前,拼命地点着头,“嗯,嗯……”他等这一天实在太久、太久。而另一边的伤狂在裴度和法印的“监视”下,实在没有游园的心情了,兀自坐在忘仙亭中,眺望着曲折的九长池,思绪又飞回到数月前帝君在龙池为自己浇水沐浴的一幕——感慨万千。如果要让后宫安宁,自己的退让是必须的。可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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