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醉酒(1/2)

“怎么可能。”伤狂听马井说起三王爷进宫救人的消息之后一脸震惊地问。马井端过来一碗散着苦味地黑色汤药,用白勺一下又一下的搅动着,“怎么不可能。”他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伤狂嘴边。伤狂抬手拦住了他,“不是,我去红楼的时候都没见到他,他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进宫?”马井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应该是北禁城里的人出来请的他吧。帝君总比你和他熟吧。”伤狂一愣,马井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几天伤狂因为淋雨加忧思过度一病不起,最怕提起“帝君”,而自己刚才就犯了他的忌讳。“快来,把药喝了。”马井岔开话题,要给伤狂喂药。伤狂看着他的眼睛把勺中的汤药喝了下去,那苦涩的味道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因为习惯而舒展开来,失神地说:“如果是帝君请得他,那我真是得不偿失了。”马井愣了一下,想起那夜的情形,无言地继续喂着伤狂。一碗汤药喝下去,伤狂都没再说一句话,躺在**上,背对着马井,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好让宽大的被子将他完全的包裹住。马井抬起手想要拍拍他安慰他入睡,可手悬在半空中却怎么也放不下去,他皱着眉头,无奈地说了句“睡吧”就起身走了。直到听见关门声,伤狂才坐起神来,两眼空空地看着马井退身出去的木门,叹了口气。-----“本宫要去看帝君,谁敢阻拦!”午川不怒自威。币元为难地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对午川道:“帝后,不是我不让你进去,是帝君实在吩咐了谁也不见。”午川扬着下巴,“你起来,出了什么事本宫自己担着。”“帝后……”“你是不是要等着文武百官全跪在这儿才开门?”午川冷冰冰地看他。币元幽幽地叹了口气,谁不知道帝君一直不上朝是一定会有百官跪求的一天,可他也知道帝君那说一不二的脾气,唉,干嘛都为难他一个下人啊。“你想上茅房。”午杰道。“啊?”币元愣了一下,看向午川,只见午川盯着御书房外的石狮发呆,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他立即会意,恍若无人地说:“啊,肚子好疼,好想去上茅房啊。”说着,他就退到一旁去了。午川给浮华和午杰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即点了点头,推开门等午川进去后就立即关了门站在门口看着。午川刚一进御书房就因为一股气味而皱起了眉头,是醉酒的颓靡之气。他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天帝君在雨里颓废的身影,一阵心痛。想着,他已是绕过屏风,看见了躺在金色纱帐之后的**榻上的帝君。红色锦被早已被酒浇湿,丢弃在一旁的地上,帝君身上的玄服也还是那夜的,看来他已经这样萎靡不振四日了。要不是歌轩走投无路来找他,他也不会有勇气、有借口走进来。掀开纱帐,午川跪坐在**榻边的台阶上,看着帝君那紧闭的狭长的双眼边缓缓流淌的泪痕,他心一揪,情不自禁地抬手用绢子提他抹去。“伤儿……”帝君喃喃着。他醉红的脸上告诉午川帝君这是醉了。但他醉了却还在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午川愤恨地攥着拳头,但旋即他笑了笑,反正伤狂已经离宫,依他的性子做出那样的事他也不会有脸回来了,那么他是怎么死在外面的也就只能说是天意了。“帝君,我是川儿。”午川握住帝君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知道你难过,你还有我。”也不知帝君是不是听见了这话,口中喃喃的“伤儿”竟变成了“川儿”。这如何不让午川高兴,他喜极而泣地望着帝君,“帝君,我在。”帝君脑海中不断变换着三张脸,一个是十五年前那夜的安初,一个是伤狂,一个是午川。变得久了,他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是伤狂哪个是安初哪个是午川了。他醒了。像这几天时不时醒来一样,看见顶上绣工织出的以假乱真的飞龙图案,又是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只是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拉着,他心里忽地一激动,看向那手的主人,然后皱起眉头,好久没说话导致地口干令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沙哑的声音,然后道:“是你……”午川分明看到帝君那满怀希望的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变成冷漠,他的心在滴血,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他微微一笑,“是我。”帝君淡漠地别过头,继续看着飞龙绣图,不语。午川强忍着揪心的感觉,一遍遍地劝自己平静,可是胸腔里还是一阵翻江倒海,凭什么!该死的伤狂!“帝君,我是来汇报六宫事宜的。”午川强作镇定地说。“嗯。”帝君淡淡地应着,却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午川吸了口气,“按照计划,我已经安排了车乘在北禁城中众目睽睽之下去了芙蕖宫,宫人都当是三王爷的车,谣言已经在宫里传开,外面也都知道了。咱们可以为向氏发丧了。”“嗯,后宫的事,你办吧。”帝君疲倦地眨着眼睛,似乎不说话他马上就又要睡去的模样。午川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马上说:“还有一件事……”帝君却是没有接话,他的脑袋发沉,眼皮也重若千金,他实在撑不住想睡了。“伤嫔不见了。”午川故意让自己显得忧心忡忡。帝君的眼睛在听到“伤嫔”的那一刹那变得晶亮,却在听到“不见了”之后又如一潭死水暗淡无光。“哦。”帝君的喉中发出古怪的声音。这就算完了?午川难以置信地看着帝君,他都不问什么吗?不问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吗?“帝君难道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这个模样?那伤嫔就不是遇到危险了?”午川尽量让自己显得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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