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偷听(1/2)
咚。帝君心上覆盖的冰仿佛被千万缕阳光照射,一寸寸龟裂,终于化作点点星光,只剩柔软的心房。“伤儿……”帝君宽厚的手掌握上自己腰间温热的玉手,那熟悉的感觉真实的让他心头一颤,最后的防备也溃散了。他缓缓转过身,对上满脸泪痕还仍泪流不止的人儿,他轻叹一声,俯下身半跪在**边替他擦泪,淡淡地说:“有什么哭的,倒像孤惹你伤心似的……”伤狂梨花带雨,使劲地摇头,“没有,是伤儿不好,伤儿惹帝君伤心了……”伤狂一语中的,帝君这数日来的压抑与苦涩一下汹涌而出,沉沉地垂下眼帘,“别说了。”伤狂知道,帝君心里是痛的,他太明白那种感觉,因为他也介意帝君和别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介意帝君和别的姮子流连恩爱,所以他太知道这三个字里夹着多少的忍让与悲恸。“帝君,你不必忍着,我知道你生气,我知道的。”帝君闭着眸子摇头垂着头,不让伤狂看见他的表情,“孤不生气。”伤狂看着帝君的模样,那心里的内疚越发得大了,他环着帝君的颈项,伏在他肩上轻轻啜泣,“你明明生气,你明明不喜欢我那个样子,你明明介意我和别人在一起。帝君,伤儿错了,伤儿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这样,我害怕……”他宁愿帝君对他发脾气也不想他这样一声不吭。然而帝君的手只是僵硬地悬在半空,久久不知落处,只听得低沉的声音咕噜出一句“早些休息吧”。没有被拥抱住的伤狂只感觉后背一阵寒冷,自心底涌起一道孤独,果然还是没有办法被原谅么……他吸了吸鼻子,忍住泪,轻声道:“是伤狂错了。耽误帝君政事了……”他轻轻地松开手,飞快地转过身缩在被子里,“帝君忙吧。”帝君看着伤狂背过去的影子,一时千言万语堵在喉中,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多想说孤原谅你了,可话到嘴边却仿佛唇有千斤重,如何也张不开了。心里也怪伤狂怎地不再多认两声错。他抬起手,想要拂上那单薄的背影,可脑海里怎么都是那**他俯下身在别人身下的模样,他心痛得不能自已,终于垂手起身,一步一步朝主殿走去。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每一声都像一根刺直入伤狂的心底,痛得那么彻底。原来一个人的心可以痛成这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再醒来时已经是早朝结束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了。他扶着沉重的脑袋坐起身来,只觉得好像昨夜是一场梦。可眼前确实是他所不熟知的金碧辉煌的宫殿。这是帝君的宫殿,他终于还是回来了。“咳咳。”一想起帝君,他的心就狠狠地颤栗了一下,牵动全身,猛地咳嗽起来。按理说他学了武功身子底应该是很硬朗的,但他昨日心灰意冷,身体机能全都跌到了谷底。现在想想他还是有点后悔,怎么能贸贸然有轻生的念头……口渴,他想要下**倒水,但刚站起来忽地腿一软一下跪倒在地从台阶上栽了下来,脚踝痛得他眼泪都挤出了眼眶——看样子是脚崴了。他忍着泪,揉了揉脚踝,似是不能走了。他学过医术,但接骨他实在不在行,只得兀自回了**上。哪也去不了了。他这么想着,靠在**角让帷帘掩住自己半个身子,目光空洞,想着和帝君昨夜的对话。他竟摸不准帝君的心思了。“让本宫进去,本宫要在这里等帝君。”正想得出神,伤狂忽然被外面响起的嘈杂声抓住了注意力,他隐隐听那声音感觉熟悉,可一时分不清是顾文敏还是朱岑或者谁的。“佳人小主,您入宫也有些时日了,怎地不知规矩。帝君一会儿子回来看见我们放了你进去,挨打挨骂那是不干您的事!”侍卫不卑不亢地说着。“你也知道本宫是佳人!你快起来,帝君有什么埋怨地都算在本宫头上。”伤狂不想听他们说话,可无奈殿里过于安静,那“佳人”又声音颇大,他只得皱着眉头听着。“您这是何苦呢。”“呵,何苦?你是没看见今天他们是怎么奚落本宫的!”说着,那“佳人”竟是带了哭腔,想来是真受了委屈。伤狂淡淡呼了口气,看来他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帝君也渐渐和别人来往了啊,竟然受了委屈都敢直接上门来寻帝君了。呵,难怪帝君昨夜那么冷漠,原来我也只是妃嫔之一……“这!那您站这儿等吧,左右承欢殿是不能让您进的。”原来这里是承欢殿。伤狂四下看了看,他记得刚入宫的时候也只是在承欢殿门外和帝君见过一次,难怪对这里的陈设没有什么印象。“你!好,本宫就在这里等着,等帝君回来了看本宫怎么参你一本。”伤狂没再听见那侍卫说话,显然也是无奈得紧了。他有些好奇,这佳人是受了怎样的委屈,竟然毫无风度。他想不起来后宫哪里有这样蛮横无理的人,如果有,也只能是辛昀这样真有资历的才敢吧。这人凭仗什么才这般有胆量?等了许久,外面又响起许多的脚步声。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你怎么在这?”伤狂立即坐直了身子,帝君回来了。想想又不妥,担心帝君进来,赶紧又翻身裹进了被子里装睡。但帝君根本没进来,原来那个佳人还没走,只听他忽然一声哭腔:“帝君,我委屈。”他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分了几分内力探听。他不是这样喜欢窥人**的人,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这么做了。“怎么委屈了?谁惹你了?”帝君的声音虽然冰冷,可也不失温柔。伤狂的心紧紧地缩在一处,原来真的都是一样。“还不是帝君,”好嗔怪娇柔的声音,与刚才盛气凌人的声音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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