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君心深似海(6/7)
是些真正十恶不赦之人?譬如那被一□□穿心口的,那人常年猥亵自家儿媳妇,害得儿媳妇敢怒不敢言,还怀了他的孩子,不得不生了下来,却在东窗事发后被丈夫一刀砍死。再譬如那偷袭柳公子的,原来是个常年在东洲界外掳掠路过商贩夺人钱财取人性命的强盗。再譬如……”
“行了,寡人乏了,你好生救治柳无沟,今夜之后,他一定会好好表现给寡人看。”颜钰不耐烦地打断老御医的话茬,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到了卓植身边。
此时的卓植,呼吸均匀,面露微笑,似乎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他侧身枕着双手睡着,姿势犹如一个婴儿一般可爱,叫颜钰看了忍不住俯身就是一个亲吻。
缠绵的吻亲得睡梦中的卓植云里雾里,慢慢地一点点地一手勾住了颜钰的脖子一手圈住了颜钰的腰身,最后一个不耐烦,直接将颜钰圈在了怀中,再也不肯松开。
颜钰被卓植死死地搂着,一时有些尴尬,手脚不好再有什么动作,怕伤到卓植受伤的部位,憋闷得心慌气短。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鼻子贴着鼻子,嘴对着嘴睡下,颜钰瞪着卓植近在咫尺的容颜,心里那股躁动的念头再次滋生开来。
他觉得心头痒痒的,像是有些欢喜,又有些期待。
他想看到这个男人在他身下婉转承恩的娇羞模样,像看到这个男人被他颠簸得浪|声尖叫的模样,想看到他不可自拔时的满面潮红,想看到他彻底沦陷时迷离的双眸。
不知不觉间,下|身起了反应,颜钰强忍着躁动,闭上眼,强迫自己睡去。
遥夜沉沉如水,东洲的地下水牢中,东洲族长柳方正满面凝重地沉思着,他忽然开口道:“贤婿可有脱身良策?”
回答他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虽然壮实身材却是一等一的好,这便是阿蛮的夫婿黄朗。
黄朗是真正的东洲勇士,力能扛鼎,可徒手撕碎一匹健壮的肥牛,也可以一拳砸破厚达一尺的墙壁。
他的眉梢眼角都流转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力量感,一举一动,都有一种大山压境的感觉。
他回眸瞪着柳方,道:“岳父,我只关心我家阿蛮此时身在何处,是否安好,其余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性子,何必多问?”
柳方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挣了挣手腕上的锁链,努力够到眉心,用力揉了揉,骂道:“黄朗小儿,气煞我也!”
黄朗横眉一挑,不屑道:“岳父早知我是这个德性,何必动怒。况且我早就劝过岳父,凡事不可过头,可是岳父什么时候听过?诚然,岳父疼爱阿蛮,才会打错了主意要让那卓县令做男祭,可是你引来了皇帝不说,还害得这个东洲人人自危,你就不能反省反省自己?”
柳方气得吹胡子瞪眼,奈何他被锁链牵扯着打不得黄朗,却依然虚张声势骂道:“黄朗小儿你等着,若不是阿蛮看上你那举世无双的蛮力,老夫早就将你扫地出门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数落老夫?嗯?”
黄朗微微一笑,露出可爱的虎牙:“岳父过奖了,黄朗不过一介莽夫,哪里谈得上什么举世无双。要真说举世无双,这东洲可只有一人配得上。”
“谁?”柳方没好气地问道,不耐烦地再次挣了挣锁链,徒劳地想要挣脱束缚,恢复自由。
黄朗看着柳方那躁动不安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嘲讽道:“岳父大人最看不上的那个庶子啊,不然还有谁?他不是天天被你的宝贝嫡子们虐打吗?”
“他?”柳方诧异地陷入了沉思,今晚柳无沟厮杀的画面犹在眼前,柳方只觉得晦气,骂道:“那个瘟神一样的孽畜,我看他被那么多人捅刀子,小命也不保了,不提也罢。”
黄朗再次亮出他的小虎牙,酒窝里荡漾着笑意,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首先,他若是孽畜,那岳父大人您是什么?其次,他的小命一定会保住,也许别人看不出皇帝的心思,小婿却是瞧得真真儿的,那是皇帝给他准备的修罗场,他熬过去了,必然得到重用,熬不过去,皇帝也没有损失,不过是世间又少了个不中用的草包罢了。”
柳方闻言不由得一愣,写满肾虚的一张脸上尽是意外与困惑,他的五官本就挤在一处,这么一摆出沉思的样子来,便显得更加拥挤与可笑。
他的瞳孔不由得齐齐向鼻梁看齐,斗鸡眼一出,他尖酸刻薄的话也跟着崩了出来,骂道:“放屁!他是孽畜,与我何干?不过是我酒后随便奸|淫的戏班女所生的贱种,他娘是个做□□的,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黄朗听了这话,知道这人根本没法沟通了,便嘲笑道:“那岳父大人不妨等着,能让柳家覆灭的是他,能救柳家于水深火热的也是他,不信,我们走着瞧,毕竟,他可是我的发小,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柳方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耐烦道:“我柳家需要这么一个娼妓之子来拯救?少白日做梦了!”
黄朗不再言语,只是他那小巧可爱的虎牙,在水牢微弱的光线里,显得是那么的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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