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1/2)

是夜。

浪涛拍打着岛屿上的礁石,浑然演奏着一曲美妙的旋律。

我不是被美妙的旋律唤醒的,而是肚皮向我的大脑发出了严重的抗议。

我不得不从床铺上爬了起来,这一觉睡的太舒服了。几天来没有一天的好觉,在海上颠簸的厉害,又被南海幽灵这样的巨兽折腾的神经极度紧张,所以白天进了木屋,头一沾床,便沉睡到现在。

我在木屋的方桌上看到了一些苏打饼干,也管不了是谁的,拆了包装就直接往嘴里塞。

走出木屋,一股肉香扑鼻而来,只见两道熟悉的身影正围在一堆小篝火前拷着什么,我看着篝火上面叉着烤的美味,不自觉地吞起了口水。

见我出来,牛皮糖不无得意地说道:“老瓢头,我就说吃饭的时候他准醒,牛爷我这烤野味的技术要说世界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老瓢头脸眼皮都没抬,自顾自的用小刀在划着鱼肚子。

老瓢头沉默寡言,看来他是早已习惯牛皮糖,甚至我怀疑一定程度上牛皮糖的语言风格都是被老瓢头纵容的,一般人哪能受得了身边一个整天满嘴跑火车的人。当然,我也是一个例外,因为我觉得这样的牛皮糖才是真实的。

我的确饿坏了,那几片饼干根本不够塞牙缝,牛皮糖扔给我一块鸡腿大小的烤肉。

我放在鼻子里闻了闻,一口便撕了一大块下来,入口时肥而不腻,十分劲道。

“嗯不错,这四脚蛇的肉没想到这么好吃要是多放点盐就好了。”

“还不咸,这都用海水泡了大半天。你们江西人真是带着盐巴子出生的,再咸点得齁死你。”

我吧唧吧唧的吃的痛快,牛皮糖又朝我扔来一个小酒瓶子。

我一看,好家伙,茅台私人典藏。

“有肉有酒,那才叫痛快”

“我说牛哥,我从来没见茅台酒用这种瓶子,你这不会是假货吧”

“小子,爱喝不喝”说罢,作势要拿回去。

我赶忙拧开盖子,往嘴里一送,一股烧刀子的感觉在喉咙里蔓延,辣中带醇,酱香四溢。

“小子,你这么喝简直是浪费,你该学牛爷先用鼻子闻一闻,一口一口小呡。否则这原浆茅台只能被你喝出马尿味。这好东西可是喝一口少一口了。”

“嘿嘿,我这也不是怕你突然反悔夺回去么”

“臭小子,你牛哥是这么小气的人么”

我只能干笑几声,并快速地转移话题,“瓢叔,你后来追到诸葛图了没”

“他或许死了。”

“瓢叔,我不明白,死了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

“你跟这种一天打不出一个屁的老鬼得吧什么劲,还是牛哥跟你说。”

“牛哥,你也知道”

“小看你牛哥了不是,你牛哥可是上知”

“得得得,打住,还是说正经的吧。”

牛皮糖老脸一红,摸摸后脑勺,干笑道:“老毛病了,老毛病了。应该说是我们追到的那个诸葛图死了。”

“等等,你怎么说是我们,你不是已经”

我原本想说你已经死了,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那日死的是复制人,但我转念一想,我眼前的这俩人难道不会是复制人找个机会要用双鱼玉佩试一试眼前的牛皮糖。

“臭小子,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什么眼神,哪有我听得入神而已”

“我从石墓出来,遇到了老瓢头,所以便跟着老瓢头一起去追诸葛图那个老鬼,后来一路追到天山,这老小子也真够有种的,估计被我们追烦了,到了一条不知名的山崖,直接跳了下去。”

原来如此,难怪老瓢头会说他或许死了。

“牛哥,你是否知道复制人的事情”我话一说完,老瓢头的小刀一滞,不过他马上又恢复如常。

“知道一些,不过听说你们干死了一个我的复制人。”

我点了点头,“所以,你能确定你现在不是复制人么”

“臭小子,怀疑你牛哥”

“不是怀疑,是确定后放心如果你不是复制人,我拼死也不能让你死了。原型只有一个,复制人却不知有多少。”我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话了,我紧张地看了看老瓢头,发现他并不在意。

“臭小子,复制人不是人么除了像诸葛图那种伤心病狂的复制人该死,那些善良的复制人应该与人类一样有同等的权利。即便你牛哥是复制人,只要你牛哥活得漂亮,潇洒,管他妈的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还是机器里合成出来的”

我不得不承认牛皮糖的话非常有道理,生命本来是平等。可现实却是处处都有不平等。文明的终极目标到底是不是万物皆平等,如果是,造物主何必创造这复杂的食物链,如果不是,产生文明的目的的意义在哪里

“牛哥,凤芊芊的复制人临死前说复制人组织会加剧活动,可能对人类有威胁啊。”

“那是联合国和政府操心的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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