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3)


仇山低着头说:“回师傅的话,今天我带人教训了一顿王恒那个小子,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的武技很烂,‘木棉掌’在他手中使不出一半的威力,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

白袍男子冷哼一声:“哼,青木为人心机深沉,你又怎会知道他的深浅,他不教王恒武技,只怕也是为了掩藏其真实的实力,这些年来他装疯卖傻,借酒消愁,又岂能瞒的过我的眼睛。”

仇山顿时不解:“可是师傅,青木老儿隐忍十年,到底为了什么?这十年他几乎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派中无人问津,一个个都瞧他不起,他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袍男子扫了地上的弟子一眼,冷冷的说:“青木修炼的是木系心法‘枯木禅’,讲究的是心如镐灰,越是无人问津,状若疯狂,其实越是在拼命修炼,十年前那场大战让他成为宗门罪人,背上奇耻大辱,他又自负天才,怎能咽的下这口气来,这十年故作颓废只怕是为了掩人耳目,一心修炼武技罢了。”

“那……”仇山迟疑了一声,小声问道:“那如今他的实力到了何等境界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白袍男子挥了下衣袖,声音冷漠如刀。

仇山从心里打了个寒颤,他是知道师傅的阴狠手段的,当下不敢吱声。

“去吧,两日之后是殿试比武之日,到时候你让胖子和大雄二人和王恒比试,到时候只管出狠手,哼,我就不信,你忍心眼看你唯一的弟子也成了个废人。”

白袍男子轻声而笑,笑里就带着一丝凶残的味道。

仇山心底有些毛,不敢多做停留,只是应了一声,就如同灵猫般窜出了院子。

白袍男子这才又负手望月,喃喃自语:“青木啊青木,为了落日宗的‘火炎神功’我已经等了足足十年,又岂能让你破坏了我的好事,哼……”

月色斑斓,一抹黑云无声的刮过,将银月悄然掩盖,天地立时便黯淡了下去。

落日宗以旭日阁为中心,四周均匀分布了六座高大的建筑,形成一个圆形的建筑群落,临海的是藏经楼,居左的护法院与弟子行舍,右边的则是长老行辕以及练功的武房。~~梦想~~

护法院,偏左的一处小院子内,杂草丛生,屋宇有些破旧。

卧室内,一线天光从屋顶的漏瓦处斜斜的洒下,照在床上一个面如枯灰般的男子脸上。

男子半躺在床上,双眼微眯,放在被面上的双手跟鸡爪子似的,毫无一丝血色,骨感嶙峋,就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而已。

“师父,这是今天的药汤,您给喝了吧。”

王恒半跪在床前,双手合捧着一个青花瓷碗,碗里是浓黑的汤汁,散着刺鼻的药味。

躺在床上的男子扭了下头,难得枯青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声音沙哑的说:“王恒,今天能不能不喝这药啊,实在是太苦了,为师喝了三年,实在是顶不住啦。”

王恒却斩钉截铁的回道:“不行,青木师傅,药是必须喝的,你一天难得有清醒的时候,来,把药喝了。”

青木架不住弟子热切的目光,只能凑过头去痛苦的将药一饮而尽。

汁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苦的一塌糊涂。

“酒了,酒在哪里?”喝完药汤,青木就开始扯开嗓子大喊。

“酒在厨房里,一会儿给你去拿。梦想”王恒勤快的收拾起药罐来,手脚麻利的很。

青木这才侧过头来,现徒弟脸上有着不少的淤青。

“怎么?最近又和人打架了?”青木皱起眉,只可惜脸部肌肉大多僵硬,皱与不皱几乎没有分别。

王恒笑了笑,侧过身子去,也不回答,只是大步往门外走去,口中说着“师傅我给你拿酒去。”

青木皱着眉头,看着王恒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这才叹息了一声,口中忽的喷出一股黑色的药水,长臂一挥,将黑色的汤药拢于手抡此人不过是他那个一向少言寡语的杂役兄弟时,不知会做何感想?

苏昊收起掌势,然后让王恒施展一遍来看看。

王恒天赋本就不错,见苏昊打了一遍,心中就记住了四分,然后施展开来,倒也有模有样。

苏昊站在一旁不断的指点,纠正他的错误姿势和攻击角度。

只不过有时候即使动作对了王恒依旧觉得气血之力难以挥顺畅,这时候,苏昊就会在脑海里推算为何如此,此刻他拥有了木系的气血之力,分析起来更加简练。

一道道光丝在脑海中凝练成形,最后化作灰色的光雾,光雾不断的纠结,变作一个透明的人形光影,光影里气血经脉分明,一道道虚拟的气流沿着木系的经脉不断的在施展改良后的“木棉掌”。

而在现实中,一旦王恒遇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苏昊的大脑就会飞的旋转分析,试图找出最合理的方式,灰色光雾化作的人形光影就会不断的更改气血运行方式,最终得出适当的结论。

这样的分析方式极大难度的考验了苏昊的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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