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幸福的幼年 妈妈故去 我们姐弟的“天”塌了8
在“仙娘”的整个法事过程中，妈妈在床上除了小声呻吟，基本没有其它反应。其实我的妈妈很漂亮，中等身材，瓜子脸，蓄着齐肩的短发。平时，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都很注重个人的形象和修养，而且特爱干净。
在没有得病前，不仅自身收拾得体，家里总是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即便搬到后街，环境差了，在只有一间小屋的情况下，妈妈仍然把家物，安顿得恰到好处。就是我们几个孩子，也是穿着时尚，被她弄得干干净净。这些，都可以从留下来的老照片中，找到答案。但疾病迷信的折磨，让妈妈失去了往日的风采，面容显得十分消瘦。即便如此，妈妈用来包头的，都是一根红色的围巾。
在妈妈躺着的床头，侧边的方桌上，摆放了水碗、纸符、刀剑等“仙娘”施展法术的道具。这里本来是平时我们吃饭，我和姐姐读书写作业的地方，现在成了“仙娘”的法台。“仙娘”装神做法的时候，坐在桌子上方的条凳上，面向房门的方向，刚好又在妈妈床头的旁边，之间只隔着一层蚊帐。
我们这些人，则在桌子的下方，门内的周围，面朝“仙娘”，背对屋门。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坐在门槛或站着。也有的人，坐在靠近妈妈的床边。“仙娘”在没有施展法术之前，也坐在人堆里。虽然长相丑陋，但与屋内的人谈话拉家常，套情况，却和正常人一般，没有任何区别。谈笑自如，比屋内的人更会说。
即将施法的时候，“仙娘”安排屋内的男女，点燃桌上的蜡，和地上萝卜上的香。再将层叠的、用刀具等在草纸上打压成的“纸钱”一叠一叠的拿出来，用手分开，松散地堆放在地上，再将其点燃。姐姐也在一边，当帮手。此时，院内的邻居，也来看闹热。屋内狭窄容不下，邻居们只得站在门口观望。
这时，“仙娘”才去坐到方桌上首的位置，整理好桌子上的道具，开始施展法术。只见“仙娘”神情开始严肃，从凳子上站立起来，将桌上准备好的一把长剑，拿在右手上，用左手拉开刀鞘，扔在一边。一把明晃晃的剑，就在她的手上乱舞。顿时，室内的空气骤然紧张！这个时候的“仙娘”，与“摆龙门阵”时，判若两人。只见她头发散乱，面目狰狞，身体明显失控，犹如疯人一般！
她在舞剑的同时，身体有节奏地抖动，口中念念有词。将舞动中的长剑，剑尖伸到桌上，把事先备好的纸符，挑在剑尖，伸到燃烧的蜡烛上，引燃纸符。接着，再将燃烧着的纸符，浸入桌上的水碗中。随后，将浸过纸符的水喝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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