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3)

白一茅一手握着颜秾,一手拿着手电筒晃了一下。

“这是发生爆炸了吧?”邵嘉抖着声音问。

“虽然火被扑进来的雨水灭掉了,显然这里发生了一起爆炸,你们看,这里还有烧焦的痕迹。”

白一茅用光指示了几处地方。

邵嘉扬声:“季编?”

季深深虚弱的声音响起:“我们过去看看?”

乔文激动的都快破音了:“不,我不去,我绝对不去!”

季深深:“好吧,我过去看看,那你一个人……”

乔文默默站起了手,随着季深深一步步挪了过去。

“那梁行渊呢?总不能烧化了?”周寒山上上下下扫视了房间一周。

“别,别说的这么恐怖。”季深深捂着脖子一脸痛苦。

乔文已经在门口跪下了。

白一茅站在破开的大洞前,灌进来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他抹了抹脸,转过身,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刮向颜秾的风雨。

“怕是被爆炸的冲击打了出去,”白一茅声音沙哑,手电光照在洞口的一星血迹上,那里的血明显被雨水冲刷过,如同几朵开在瓦砾中的粉花,殷红的颜色随着雨水流走。

颜秾捂住胸口,隐隐有些恶心,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她的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流下。

大概是雨水吧。

白一茅攥紧她冰凉的指尖,另一只手举起手电,笔直的灯光穿过层层雨雾,融进远处的雨夜中。

“那边是……”季深深艰难出声。

白一茅吸了口气,鼻尖前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我进公馆的时候,查探过一圈,厨房这面墙上有扇窗户,窗户外正是海边的悬崖。”

周寒山慢了半拍看向他。

白一茅握着颜秾的手,塞进自己的裤兜里,转回头,冰冷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惊恐、痛苦的脸:“我想的就是你们想的。”

“什、什、什么意思?”乔文蹲在门边,眼睛通红,眼下发青。

“意思就是梁行渊恐怕已经死了,尸身就在悬崖下的大海里。”

“你、你不要胡、胡说!”季深深双手攥在一起,“也许也许梁哥只是要跟我们开个玩笑?”

“玩笑?”白一茅退回房间里,“已经死了三个人,如果是玩笑,这个玩笑可真够大的。”

季深深猛地尖叫一声:“你懂什么!这是演戏……对,这是演戏,周导!”他猛地扭头去看周寒山,目光中透着渴求:“是你做的对不对?是演戏对不对?是你想要让他们入戏搞得手段是不是!”

周寒山慢慢收回视线,沉声道:“我也很想告诉你这是个玩笑,是一场戏,但是,很抱歉,这如果真的是一场戏,大概除了凶手,我们谁也没有喊‘咔’的机会了。”

季深深尖叫一声,猛地退后几步,却一不小心绊在了乔文的身上。

乔文捂着脸哭:“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要走,我要离的这座公馆远远的!”季深深拔腿就跑。

白一茅两三步便追了上去,他握住季深深的手腕,狠狠一扳。

季深深惨叫一声,另一只手直接朝白一茅的脸揍了过去。

白一茅一歪头,躲过他的攻击,另一只手抓住他那条攻击的手臂,又是一扳。

季深深又惨叫一声,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到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乔文大吼。

白一茅扳着季深深双臂,冷淡说:“谁如果想要逃离这里,那很抱歉,我只能认为他是做贼心虚了。”

“白一茅你冷静些,”周寒山瞥了颜秾一眼,“你现在倒是像极了凶手。”

白一茅站得笔直,如寒星的目光与正撞上他的视线。

“哦,”白一茅,“我现在大概有了些思路,你们要听我说说吗?”

众人互相看了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嘉:“这……听听也没有坏处,颜姐要不要换个衣服?”

颜秾接过周寒山递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又扯着风衣抖了抖:“不用了,这件风衣防水,没事。”

几人从炸了一半的厨房移动到餐厅。

“别别别,我一想到咱们跟尸体就一门之隔,就……”乔文被吓的打了一个嗝。

他们六个人又转移到了客厅,客厅里梁行渊的被褥还没有收起,凌乱地堆在地上,就好像他只是去上个厕所,随时还能回来的样子。

乔文打了个寒颤。

白一茅却像是看不见,径直在墙角的沙发上坐下。

“坐。”

周寒山解开衬衫袖扣,挽起袖子:“好,那我们就来听听侦探先生的推理。”

白一茅:“推理谈不上,我只是发现了一些诡异的地方。”

颜秾上前两步挨着白一茅坐下,像是用行动支持他。

周寒山看了一眼,选择坐在两人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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