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幕后的黑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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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几番的摸索和探查,终于被南宫忆仁发现万寿湖的水果真连通着皇城外的护城河,只是,大周的皇城历來防御措施做得极好,坚厚的城墙几乎深入地下数十丈,水流到了这里就被城墙阻断了,南宫忆仁并不灰心,经过反复思量自己的优势,认为这是最佳的逃走途径,比起混出宫门或翻逾宫墙可行得多,也隐秘得多,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办法太过艰难,他要挖通坚厚的城墙,而且必须在水下进行,这需要相当大的体力和极其漫长的时间,于是,从宣德三十一年开始,南宫忆仁便秘密的开始了这项行动,崇庆元年,新帝慕容予桓登基,仍然沒有要释放南宫忆仁的意思,南宫忆仁心里有数,更加加紧了这项行动的推进,他不愿此生就这样老死于大周皇宫,也不愿就这样与母亲两地生离,就这样,南宫忆仁凭借着宇文晨风给他的鲛皮衣和施车国人素有的水性,经过八年的时间,于崇庆二年这一年真的将水下的城墙打出了一个可供出入的洞穴,只余下三寸的墙壁不曾穿透,南宫忆仁想到,城墙一旦穿透,万寿湖、泪湖和护城河的水便会相通汇聚,护城河的水位势必会变化,因怕引人注意,南宫忆仁于崇庆二年便开始放缓了工程的进行,并且只在雨季时才进行,听到这里,嫣恍然大悟,“难怪有一次你说要教会我游水,然后可以用鲛皮衣带着我潜出繁谢宫,再潜出皇宫,原來是因为你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啊,”南宫忆仁含笑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嫣,你后來有沒有后悔过那一次沒有答应跟我一起走呢,”嫣闻言,默默垂下眼帘不语,那时,她的腹中已怀了慕容予桓的骨肉,她还坚信着慕容予桓会给她幸福和安好,她又怎能跟南宫王子走呢,可此时若问她有沒有后悔过,她也只能默然无语,人生就是如此,回首已是百年身,再也回不到曾经的岁月了,后悔还有意义吗,嫣抬起眼勉强笑了笑,转换了话題道,“你也真是冒险,既如此又何必要在泪湖边上种丹杏树呢,难不成你还怕不能惹人疑心,巴巴儿的要挂出幌子去,让人都知道你是从湖中行走的吗,”南宫忆仁敛起笑容,道,“其实最初我也沒有想在泪湖边上种丹杏树,只是后來我觉得泪湖当真积郁了太多的怨毒之气,在大周这些年,我见过许多冷宫里的女子丧命于泪湖,泪湖果真是用泪汇集成的,那些被君王抛弃的女子,总是让我想起我的母妃,因此我便在那里种些丹杏树,一來算是慰藉那些伤心女子的魂灵,二來也权当为我的母妃积德祈福,”嫣与南宫忆仁第一次相遇时,南宫忆仁便曾冷冷的问嫣为何还不跳下湖去,嫣当时还斥责他是个金玉其外,冷血其中的人,现在想來,原來他的那些丹杏树,也是为了慰藉那些苦命女子的不安之魂,“你的那些丹杏树后來可曾又开花了,”南宫忆仁微微蹙了蹙眉,道,“泪湖边的那些丹杏树后來全被人尽数伐去了,”嫣听了虽惊讶,却也并不意外,只叹了一声道,“还是被人发现了,倒是可惜了,”南宫忆仁停顿了片刻,随后道,“在宣德皇帝去世之后,在你入宫之前,繁谢宫几乎从沒有人來,泪湖更是人迹罕至,偶有几个内侍发现丹杏树,但他们既不清楚是谁种的,也不知道是如何种进來的,因此便伐倒了事,可他们伐一批我就种一批,反正植作司附近有许多丹杏树可供我掐枝,渐渐的,他们便以为这是自然生长的,风水如此,也就不再管它了,”嫣奇道,“那如何后來又会被人尽数伐去,”南宫忆仁看着嫣,说了一件嫣此刻仍还记忆犹新的事,崇庆四年的上元节,南宫忆仁不知道嫣还在不在繁谢宫中,因想着上元节是团圆的节日,担心嫣或许会因为思念母亲而心情不佳,亦或许会來泪湖找他,因此那晚南宫忆仁一直在泪湖旁,后來,他听到远处的甬道上有脚步声嘈杂,便藏身于丹杏树后观望,只见从一条甬道上走出几个黑衣人影,看样子不像是内侍,倒像是皇宫侍卫,几个人似乎抬着一样东西到了泪湖边,然后蹲在湖边不知做些什么,似乎把那样东西扔在了湖里,后來,这几人起身离开时,只听一个人悄声说了句,“奇怪,泪湖边上竟种着树,”又一个人低声道,“别管什么树了,太后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完,快回去给太后娘娘回话才是正事,”说完,几个人迅速离开了泪湖,几个人走后,南宫忆仁听得再无动静,便悄悄自树后闪身出來,悄悄向湖边靠去,他想看看那几个人将什么东西扔在了湖里,也想知道知道太后娘娘交待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待南宫忆仁靠近湖边,走到那“东西”旁边俯身一看,这才发现原來那竟是一个人,一个骨瘦嶙峋、头发零乱,脸颊上有两道伤痕的女人,南宫忆仁发现她时,她已经溺毙了,就在那个上元节之夜过后沒几日,便突然有一些内侍來到泪湖,将湖边那些丹杏树全部铲除了,嫣听到这里,不禁“啊”的一声惊叫,随即呼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宫中经常有人死于非命,嫣曾经就亲眼看到过小宫女月荷的惨死,可南宫忆仁说的这件事对她來说还是太意外了,也令她太惊讶了,可嫣的脑子并沒有因此停止转动,整件事立时在她的脑海中如抽丝剥茧、顺藤摸瓜般的铺展开來,那个溺毙于泪湖的女子必定是夏兰香无疑,嫣曾经听说夏兰香是患了疯病,一时神智失常,这才意外溺毙于泪湖,当时慕容予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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