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5/12）
m;nbs;&am;nbs;而后他听见容六“噗”地笑出来：“你想多了，我又不是在挑选道德模范！”&am;nbs;&am;nbs;“……”&am;nbs;&am;nbs;“你真傻，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温柔良善是我的标准，那我纠缠你干嘛？”&am;nbs;&am;nbs;“……”&am;nbs;&am;nbs;“你大概不是个好人，但你是个很有魅力的人，”青年低声道，“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am;nbs;&am;nbs;青年的声音并不大，肖腾胸口却犹如受了重击，瞬间竟忘了呼吸。&am;nbs;&am;nbs;静默一阵，青年又说：“其实也谢谢你打这个电话来。”&am;nbs;&am;nbs;“……”&am;nbs;&am;nbs;“因为有些话，当着你的面，我可能永远也说不出口。”&am;nbs;&am;nbs;“……”&am;nbs;&am;nbs;“我说过的，我是个懦夫，在面对永远也无法达成的成功的时候，我只能选择逃避失败而已，”也许是因为外面下雨了，电话里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沙的响动，“你知道吗，我结婚的时候，是希望自己可以放下你，可以从头来过。我不能放任自己去飞蛾扑火。”&am;nbs;&am;nbs;“……”&am;nbs;&am;nbs;“这些年过去，我觉得也一切都该都过去了，”青年说，“但是那天，再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些都是自欺欺人。”&am;nbs;&am;nbs;“……”&am;nbs;&am;nbs;“我并没有办法改变自己。”&am;nbs;&am;nbs;“……”&am;nbs;&am;nbs;“我还是只能飞蛾扑火。”&am;nbs;&am;nbs;短暂地安静了一刻，肖腾终于开口：“你说的没错，我是商人重利，我是讨厌无用的人。”&am;nbs;&am;nbs;青年在那边像是苦笑了一声。&am;nbs;&am;nbs;肖腾又说：“在王景之前，原本还有一个老的管家。”&am;nbs;&am;nbs;“……”&am;nbs;&am;nbs;“他因为身体不好，早早就退了。我给他买了套房子养老，每月照付薪水，一直到他去世为止。”&am;nbs;&am;nbs;“……”&am;nbs;&am;nbs;“以后对王景，我也是一样的。”&am;nbs;&am;nbs;“……”&am;nbs;&am;nbs;“我的意思是，并不是都你想的那样。”&am;nbs;&am;nbs;“……”&am;nbs;&am;nbs;“如果容家没落了，如果你无处可去，你可以来我这里。”&am;nbs;&am;nbs;外面的雨更大了，倾盆而下，沙沙作响，而他依然能听见电话里青年略微沉重的呼吸声。&am;nbs;&am;nbs;肖腾又说：“你要是病了，就在我这里养老。”&am;nbs;&am;nbs;这是他所能说得出的，最美好的甜言蜜语。&am;nbs;&am;nbs;他没有等到回应，沉默过后，青年挂断了电话。&am;nbs;&am;nbs;肖腾握着没了响动的手机，看着阳台上的雨帘，一时有些茫然。&am;nbs;&am;nbs;过了一阵，他突然听得有人在外面声嘶力竭地大喊：“肖腾！肖腾！肖腾！”&am;nbs;&am;nbs;肖腾忙推开门，从阳台上，他看见楼下立着的青年。&am;nbs;&am;nbs;雨大如瀑，青年已淋得湿透，见他出来，青年抬起头来，在雨中望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朝他露出一个模糊的笑容。&am;nbs;&am;nbs;肖腾立刻下楼。楼下客厅里肖璞正跟柳凝一起练瑜伽，听得人狂呼乱叫，被扰了清静，她已是大为火光，待得分辨出是容六，肖璞更恼火了：“这是神经病吗。”&am;nbs;&am;nbs;肖腾道：“让他进来。”&am;nbs;&am;nbs;容六湿漉漉地进屋，上了楼，肖腾给他找了条浴巾，让他擦干头发。&am;nbs;&am;nbs;青年将头脸草草擦净，模样还是显得狼狈。&am;nbs;&am;nbs;肖腾问：“什么事？”值得这样伞也不拿就跑出来。&am;nbs;&am;nbs;青年笑道：“我只是想来问你……”&am;nbs;&am;nbs;“嗯？”&am;nbs;&am;nbs;“真的会让我养老吗。”&am;nbs;&am;nbs;“……”&am;nbs;&am;nbs;青年又笑道：“我怕，晚点问，你万一，又要改变主意了。”&am;nbs;&am;nbs;肖腾道：“我岂是那种人。”&am;nbs;&am;nbs;青年笑着，声音渐渐低下去，却没有抬头…&am;nbs;&am;nbs;肖腾问：“怎么了？”&am;nbs;&am;nbs;他伸手想去抬起青年的脸，对方却抓住他的双手。过了一阵，青年颤抖地，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眼睛上。&am;nbs;&am;nbs;他感觉得到指缝里的炽热和湿润。&am;nbs;&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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