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8/12）
不着。”&am;nbs;&am;nbs;“呀，态度这么差。”&am;nbs;&am;nbs;“……”&am;nbs;&am;nbs;肖昱顿了一刻，又说：“哎，我不知道我这一去，什么也听不见了，大家背后会怎么评判我呢。都说盖棺论定。会不会全是坏话呀？”&am;nbs;&am;nbs;刘罡道：“别瞎说。”&am;nbs;&am;nbs;肖昱又道：“你是不是也挺恨我的？”&am;nbs;&am;nbs;“……”&am;nbs;&am;nbs;“我的确是个坏人。”&am;nbs;&am;nbs;“……”&am;nbs;&am;nbs;“婉儿都说了，我是个坏男人。”婉儿便是他的夫人了。肖昱是个多情的，纵然到了一把年纪，他依旧是用少时的爱称来称呼自己的妻子。&am;nbs;&am;nbs;“那时候我跟小茹生了个儿子，她真的是恨死我了。我知道她是伤了心了。”&am;nbs;&am;nbs;谈及往事，纵然已如云烟，肖昱还是叹了口气：“我挺对不起她俩的。”&am;nbs;&am;nbs;刘罡道：“都过去了。”&am;nbs;&am;nbs;他辜负过的又何止那两人，此时悔不当初，也没什么意义。&am;nbs;&am;nbs;肖昱嘟哝着说：“可我那时候，确实是喜欢小茹嘛。我有什么法子。”&am;nbs;&am;nbs;“……”&am;nbs;&am;nbs;若是年轻之时，刘罡会很想在那额头上狠狠敲一下，让这装满不正经的绮思遐想的脑袋得到点教训。&am;nbs;&am;nbs;然而这男人弥留之际，他的一切，他都不想打断。他只想将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尽数收起，记牢，日后好好封存。&am;nbs;&am;nbs;肖昱突然说：“哎，你有没有觉得，小茹其实长得跟你挺像啊。”&am;nbs;&am;nbs;“……”刘罡如遭电击。&am;nbs;&am;nbs;肖昱又说：“哈哈，开玩笑的，你又不是女孩子。”&am;nbs;&am;nbs;“……”&am;nbs;&am;nbs;室内安静了片刻，肖昱呼了口气，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对你特别无情。”&am;nbs;&am;nbs;“……”&am;nbs;&am;nbs;“或者说无耻。”&am;nbs;&am;nbs;“……”&am;nbs;&am;nbs;“因为我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am;nbs;&am;nbs;“……”&am;nbs;&am;nbs;“是的，刘罡，我就是这么有恃无恐，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am;nbs;&am;nbs;刘罡低声道：“别说了。”&am;nbs;&am;nbs;肖昱笑着，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这已经是一对不再年轻的手掌，他的枯瘦，他的粗糙。&am;nbs;&am;nbs;“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肖昱说，“如果你拿离开要挟我，事情会不会完全不一样呢。”&am;nbs;&am;nbs;刘罡的手绷紧了：“……”&am;nbs;&am;nbs;肖昱说：“你真傻。”&am;nbs;&am;nbs;“……”&am;nbs;&am;nbs;“你那时，为什么，就不试一试呢。”&am;nbs;&am;nbs;刘罡捏紧了他的手指，咬牙切齿一般：“别说了……”&am;nbs;&am;nbs;肖昱恍然不觉得疼痛似的，依旧轻轻说：“你呀，你这傻子。”&am;nbs;&am;nbs;“……”&am;nbs;&am;nbs;两人对视着，在对方的眼里，他们看到自己沧桑的脸，和这么多年无声流逝的时光，却又犹如年轻时，初见对方的那一刻。&am;nbs;&am;nbs;一眼沉沦，万劫不复。&am;nbs;&am;nbs;肖昱突然说：“刘罡，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am;nbs;&am;nbs;“……”&am;nbs;&am;nbs;“你能不能，别把对我的怨，恨到我儿子身上去？”&am;nbs;&am;nbs;刘罡咬紧牙关，没有回答。&am;nbs;&am;nbs;肖昱叹一口气“算了，你不曾强求过我，我不也不能强求你。”&am;nbs;&am;nbs;“……”&am;nbs;&am;nbs;肖昱又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是我亏欠了你。”&am;nbs;&am;nbs;“……”&am;nbs;&am;nbs;“下辈子，我再还你。”&am;nbs;&am;nbs;“……”&am;nbs;&am;nbs;“下辈子，我一定还你。”&am;nbs;&am;nbs;刘罡颤抖着，将他的手指紧攥在手心里。&am;nbs;&am;nbs;夕阳的光暗淡了，那手在他手心里，渐渐的，成了冰凉的温度。&am;nbs;&am;nbs;他的心犹如那一抹无力的残阳一般，终究随着沉没了下去。&am;nbs;&am;nbs;此生只余冰冷彻骨，万丈深渊。&am;nbs;&am;nbs;番外之释然&am;nbs;&am;nbs;肖腾估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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