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经年(1/2)

“想来应该是本宫的一嫁之夫罢?却是忘记他的面容,只隐约听得他的声音,以前曾经问过碧桃,本宫梦中的那个子然她可相识,碧桃却说从未识过此人。看来,她一直在骗人,只不知这是父皇的意思,还是别的什么心思最新章节。”姚皇后的神情并无郁欢想像中那般痛楚,只是精神很是沮丧,显得疲惫之极。

她上前,扣住姚皇后的玉腕,脉象激荡奔突,虽观其面色,并无任何不妥,却知其终是因之心神不稳,才显出此等征状。

“娘娘,既然想起这么多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还是徐徐图之为好。”郁欢劝慰道,语言却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姚皇后淡淡地看着她,唇角挤出一丝苦笑:“无欢,还记得本宫在你刚入宫时,告诉你的话么?”

“独立湖海,横而不流;闭心自慎,终不失过。”郁欢轻轻道出,“无欢一直记着的。”

“记着就好,这样,你的师父也会放心罢?”姚皇后眼神没,不知看向哪里,从郁欢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她瞥向书几上的一本书册。

那本书册,郁欢记得,正是夹着小诗的册子。

佳人......

从那天辞别姚皇后后,郁欢又往杜贵嫔处去了一次,见她又将寝殿用帐帘遮个严严实实,一时无从劝解,只得随了她去。

只要伤寒好了′他的,皆为心结。既为心结,一时半会儿,又如何能解得?何况郁欢还是一个局外人,其中纠葛自是无从理会,只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便罢。

隔了两日,郁欢在姚皇后处忙了一整天,实在乏得紧,便在刚入夜时就上了床,正迷迷糊糊间,似睡非睡之际,一个调谑的声音就响在耳边:“无欢,这么久没见,想不想我?”

郁欢以为自己在做梦,根本没有搭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又听那声音离得更近了些,就差直接贴面而来:“真是个无情的人!竟然不想我!”

这是谁?这么聒噪!郁欢不耐地继续翻身睡觉,她已经许久没有做梦,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再听到这个讨厌的声音,猛不防便挥臂半抡,只听一声“唉哟”低低响在耳畔。

声音不大,却足以惊醒浅眠的郁欢↓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又听见一声惨叫发出,与此同时,她的额头,也痛得似要裂开。

郁欢又惊又痛,知道自己的屋子进了人来,此时屋内黑漆漆一片,屋外半丝月光也无,根本看不清楚来者何人,只得强作镇定。

“你是谁?”郁欢沉声问道。

那人自那一声惨叫之后,早滚到了地上,见郁欢问他,也顾不得鼻子是不是被她撞断,哀声连连:“你的火烛在哪儿?”

郁欢一听他的声音,就笑了:“你半夜闯人寝屋,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是个贼?”

“贼不贼我不知道, 我只晓得,离开前没有见你一面,于心难安。”

“游真,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个不学无术的,没想到你这厚脸皮世间也难有其二!”郁欢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瞧出地上倒卧的游真,道,“火烛在那边小几上,你去点了来便是。”

待到室内烛光荧荧,两人才互相看清对方:郁欢披头散发,满面怒容;游真一身狼狈,目光戚戚。

游真咧着嘴,道:“你心里当真没想过我?”

“想你做什么?况且,你有什么可让我想着?你这人,成天想些什么东西,竟是这样厚脸皮?”郁欢将被子往上又搂了搂,翻着眼道。

“你这人,成天就知道往那些皇子们身边蹭,究竟想些什么东西?游真嘻嘻一笑,却又正色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郁欢很是无奈,突然发现自己每每面对游真,总出这样的状况,令她哭笑不得,偏偏还气个半死,生生能憋出内伤。

她哼了一声,转了话题:“听说你们翻了车,又回来了?”

游真嘿嘿一笑,很是开心:“那是,不然,你以为我是吃素的?”

郁欢一惊,霍然看向他:“难道,是你干的?”

“小事一桩。”游真不好意思应道。

郁欢再次被他震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她已经对游真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为何这样干?”

游真的眸子亮了起来,盯着她半晌,才慢慢悠悠说道:“为何?无欢说呢?”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你怎样做与我何干!”郁欢没有好气道。

“说你无情还真是无情!偏偏我是个有情的,怎生是好?”游真叹了一口气,故作心伤。

下一刻,却又嬉皮笑脸起来:“若说我心里放不下你,你信不信?”

“鬼才信!”郁欢瞥了他一眼,突然又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你这里还不好进么?”游真看了看门口,却听郁欢嗤了他一句:“我是说你如何进得宫来?”

“哦,是说这个呀。”游真顿了顿,“自然是扮了魏宫的禁卫进来喽!”

经得他这一说,郁欢才反应过来,此时游真身上穿着的衣服可不就是禁卫软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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