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大年初三,冷风依旧,却已经隐隐夹杂了春天的气息,沁人心脾。

本是家家团圆,不欲出行的日子,但此刻,死静的山林小道里,却依稀传来了两声“蹬蹬”的马蹄声,顿时给这个山林陡添了一分生气。

马声渐近,清晨薄雾之中,缓缓现出两道高大的身影。一观两匹鞍马,只是寻常驿站的马,再一观鞍马上的两人,却不是寻常人家的人。

一位面容俊朗,皮肤白皙,神采非凡,举手投足之间便说是风华绝代也不为过。另一位却像似家里死了人,满目愁容,好似衰神附体。口中也不时的“哎”几声,哀怨之意昭然若揭,与旁边这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马蹄行了多少丈,那哀怨的叹息就吐出了多少次,那位风采卓越的人好像实在忍不住了,语气不善的说道:“从上马到现在,你就一直在叹气,听得我都要烦死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闺怨中的红娘一样!”

那位脸带黑气的人只是斜眼一瞥,好似不屑与其说话,只是又叹了一口气,却分明是不给对方面子。

对方直接气结:“你……”

“我……我什么我,我知道我心地善良,诚实可靠,成熟稳重,但你也别说出来,我很低调,私底下崇拜我就行了……”满脸黑气的人一脸“无奈”的抢话说道。

听到对方如此“真诚”的话语时,风华绝代之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只好“哼”了一声,冷冷道:“只会逞口舌之利,也不知道你的脸皮是什么做成的!”

“我的脸皮是什么做成的我倒不清楚,但我知道你的脸皮绝对是豆腐做成的,不然为什么这么白?”

“你……”

“我……我什么我,不要让我把话说两遍啊,我很低调的。”

风华绝代之人登时脸色通红,似是被气缘故,随即只见他毫无征兆,左手一松缰绳,右手猛力鞭策了一下马臀。鞍马吃痛,撒开四肢便飞奔了起来,顿时远远甩开了那个“低调”的人。

那个“低调”的人瞧着远去的人影,低声自言自语的说道:“还说我是闺怨中的红娘,我看你倒像是不经人事的童女,脸皮这么薄,还说是剑帝的大弟子,谁信啊!”自顾自的嘀咕完,却是高声一呼:“等等我!”随即马鞭一抽,迅速的跟了上去。

这两人正是剑帝大弟子东方知明与生香书院的二公子巫金科。

原来自天峨峰一别之后,已经过去了八日光阴。八日之前,昏迷不省人事的巫金科被东方知明带到了剑帝门的地下练武场。此刻,站在练武场的四个青年,一见东方知明走来,脸色微微一惊,连忙飞奔过去,齐齐喊了一声:“大师兄,你回来了。”

东方知明“恩”了一声,便缓缓将背上的巫金科卸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这时,八位其中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之人不禁疑声道:“大师兄,这人是谁?”

东方知明却是摇了摇头,语气平淡的说道:“这说来就话长了,这人……是我江湖上结识的一位朋友,师傅叫我将他带进来,想来必是有要事吧。”

四人同时一惊,那个健壮青年语气难抑激动之意:“师傅……师傅他老人家回来了?”

东方知明轻轻“恩”一声,随即说道:“刚刚门前的‘祖罗迷幻阵’被破了,师傅想必正在与门前的那些个武林人士周旋吧。”

四人此时又是一惊,那个健壮青年此时更是大叫,以显出他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师傅布置的‘祖罗迷幻阵’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阵法,非大阵法之家以大神通之力不能破除。再说,即使破除了阵法,星魂,我,般若,绯月我们四个怎么可能会没有察觉!”

却还没等东方知明回话,那个被唤星魂的瘦高青年已是沉静回道:“不,我刚刚的确是感受到阵法微弱的抖动,却只当是练武的心神失守,没有在意,看来大师兄的话并非不可能。师傅的阵法若不是被阵法大家瞧出端倪,那就是被修有‘轮回眼瞳’之类的武学的高人强行破除。但就我所知,修行如此武学之人除了三十年的玉济翔与三行苦僧——卧佛大自在外,已是寥寥无几,我却猜不出是何人所为。”

东方知明像似早已习惯了星魂这个瘦高青年的强悍的分析推理能力,只能点头道:“星师弟说得没错,那三十年前早已销声匿迹的‘九重云霄’玉济翔便是破除此阵之人!”

四人听罢,那位被唤绯月的年轻女子不禁颤音道:“他……还没死?”仿佛知晓玉济翔的恐怖,四人连同东方知明都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星魂略微一沉吟,眼光瞟到地上巫金科的背上,却是刹那失神,竟不由自主的伸手朝其背脊摸去。

在旁瞧见的东方知明立马伸手一挥,遮住了星魂的视线,星魂这才恍若惊醒,满头已是冷汗涔涔。

绯月瞧见他们二人的动作,正自疑惑,也不禁朝地上的巫金科望去,谁知却被东方知明与星魂同时喝道:“不要看!”

绯月连忙收回目光,用疑惑的眼光望向星魂和东方知明,东方知明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星魂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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