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2)

参天森冷,风气愈凉,一路之上,尽是满地枯叶堆积,尽显冬日苍凉。

巫金科三人心恐再有危机埋伏,未免迟则生变,一路便是身形不停,脚步疾奔,意欲赶紧赶到少室山下,避免祸端再临!

蓦地,疾奔中东方知明忽的一指远处,语气略带一丝喜意:“看,是少林寺的万佛高塔!”

其余两人顺着手指望去,只见一座高耸入云的石塔蓦然伫立在不远处的一处山脉之中,周围茂林盛木,天际的朝霞云晕猛然罩在这片山脉方圆数十里,陡添一丝佛光清和之气。

巫金科立马叫道:“既然能看到万佛高塔,就离少室山下的知客僧不远了……”却还没说完,脸色倏地一变,已经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同时,三人身姿猛的一顿,停下了疾速的步履,三双眼睛,三种气势,同时凝注了前方的三个人!

一人瘦高,杂乱的头发像似久未经梳洗,已经结下了厚厚的一层发油,拧成一团,邋遢之态不言而喻。但身上所穿的衣服却非常的干净,不留一丝污垢,还有一袋香包悬挂腰间,与邋遢之态又显出一丝淡雅。

一人矮胖,光秃秃的脑门铮铮发亮,恍若对月明镜。身上衣着并没有多大出奇,只是明明是寒风催生,节后冬日,却光着一双肥壮的膀子,挺出一个大圆皮的肉肚子,对着巫金科三人发出奇怪的笑声。

最后一个就显得十分正常,但也只是对于先前两人而言。他年龄不大,面容清秀,却是满头苍茫白皑之发。一袭黑色锦衣,围上了一条白貂绒带,看似显得极其不搭,却是处处显得和洽。

但这三人却并不是突然出现,而是早早站在了这个地方,当然不会是闲着无聊出来光站着摆姿势,而是等着几个人,现在,人,等到了,杀机,也到了!

巫金科暗自吞了一口唾液,头往后一侧,小声道:“你们俩自己瞧着办,各自选一个打吧……”未说完,巫金科就重重的“嗯”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续道:“噢,你们选择是这样啊,那好吧,我懂了。小知明,那个高杆子就交给你了。薛丫头,那个死胖子就是你的了。那个鹤发童颜的就交给你们俩一起了,我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们,加油!”

东方知明与薛薜茹心中郁结,已经无法说什么了。虽然没有说话,二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同时出手,把正准备要转道而跑的巫金科揪了回来,巫金科感觉衣襟一紧,就被扯了回来,望着两人想要“碎尸”的眼神,心虚道:“我其实不是想跑,只是搬救兵,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东方知明与薛薜茹实在懒得理巫金科,收回了揪住衣襟的手,便是气势爆发,脚步一瞬,已经朝三人欺身而上!

那三人也是急冲而上,于半空之中,便是交手数回。

只见瘦高之人与矮胖之人分别缠住了东方知明与薛薜茹,而那个鹤发如雪之人却是越过四人的暴旋气流优雅的缓缓行步而来,双眼所望之处,正是没有上前的巫金科。随即,一步一字落,一口一诗成:“天地为盘,众生做子。一棋一升落,一子一生死。”

诗甫落,巫金科却是一愣,随即脸色一泛喜意,不禁叫道:“你是史籍楼的棋执令对不对?”

对方显然有点惊愕,清秀的脸庞闪过一丝讶异,但是脚步未停,反而煞气更重。

巫金科连忙摆手,同时身姿也是往后退去,以避开来人强悍的威压:“等等等,我父亲,和我二叔三叔和你同是朝廷命官,应该算是同窗好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说到最后,竟是“嘿嘿”一笑,以示自己的友好之意,尽管这挤出来的笑容很是难看,让别人看起来有点像示威而已……

棋执令黑白子却是充耳不闻,脚步未停的同时,只是冷冷道出一句:“吾等受皇命,特来缉捕在逃罪犯巫金科!巫金科,不管你有无冤屈,也待随吾回皇城,由刑部判决!”说完,威压猛至,招式将至!

巫金科霍得伸出手掌,大喝一声:“慢着!我有话要说!”黑白子收回了招式,冷眼相瞧,语气漠然道:“有什么话,只管回去找刑部说,吾只负责拿人!”

巫金科见黑白子又待动手,声调霍得一高:“起码在我被抓之前,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犯了什么罪名,起码让我能在心中找份说辞,以备来日皇城的刑部来寻我问话!”

黑白子略一沉吟,于是缓缓道:“罪犯巫金科,所犯之罪含有,打家劫舍一十三户百姓与三户大商之家,以及调动江湖邪恶势力以蔑皇家之威严,以及烧毁生香书院珍藏之典籍,还有……”

巫金科愈听愈是火大,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即一见黑白子欲言又止,更是愤懑,已是怒喝道:“你倒是说啊!”

黑白子听见巫金科冲劲的语气,一皱眉头,却还是依言道出:“还有……调戏皇上妃子……”

巫金科此时哪还有一分冷静,黑白子一说完,便是破口大骂道:“去你的!我才十九岁没到,连弱冠之礼都没行,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瓜男!连这个罪名都盖在我头上,真是孰可忍是不可忍,叔能忍叔姨不能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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