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1/2)

回首往昔,城主才知道自己的过错,并不是所谓的无情为道,也并非是所谓的绝情为刀,因为对于城主而言,自己,也是从未到达到过这种境界,所谓无情,其实亦是深情,所谓不爱,其实,才是真爱。

海枯石烂的爱人,最终却不能在一起,那一开始,何必还要牵手?至死不渝的深情不能走到底,那自初衷,又何必还要走下去?

城主一时想了许多,心中不禁百感交集。而纷乱的回忆中,却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一直不曾出现的身影,是怀念,亦是相思。

沉落在过去的思潮中,无知无觉,城主喃喃念出了一首词赋,虽是细微,却是被身前的两人同时闻见,虽是同一番话语,却是引起了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

“流水心,月光盈,六轮花风云。赦华年,古太息,九道怨绯羽……”

诗赋未绝,但苍郁已是哽咽,诗歌后续,此时城主只剩下无言。此时,谁又能知道,一代大荒的最高峰,也会有如此感伤的时刻。

往往在越刚强的背后,却是越大的软弱,正如巨大的繁华的身后,却也是巨大的衰亡,但这个道理,却是世俗之人往往极易忽略掉的东西,即使,这种忽略,他们自己,也不曾察觉。

城主禁言,但歌赋却没有断绝,苍郁虽然哽咽,但另外一声熟悉的声音却是接续而上。虽然音调迥异,但感觉,却是极其的相似,让埋首的城主,顿时浑身一颤,竟似呆了。

“素霞流,信天翁,千里寻星踪。众生见,空妙有,雪峰落长空……”

巫金科念于此处,喉音拖曳,虽是未语,但声调未绝,登时为这首词赋,再添一笔别样情境。

而漠刀乍闻城主吟唱诗赋,又闻巫金科的接续,却是神色一变,虽是张口欲言,最后,只是缄口未语,只是静等事态的发展。

城主闻音缓缓抬起了头,一脸却是无惊无喜,无虑无忧的容貌,但急迫的声调,已经无法再是掩饰,一语一句,都是自己满腹的疑问,亦或是,满心的期盼……

“这首词,你是……如何得知的?”

城主的一字一调,虽是最为深沉的掩藏,亦是最为深切的欲求。

听此,巫金科赋文后弦之音骤然断绝,随即而上的,正是自己童年中,最为深远的回忆。此刻,一观巫金科之容,那种些微的沉湎,无不揭示了此刻他自己的心态,是作为诉言者,亦是作为倾听者:“那是在我很小时候了,很久远的记忆,一时间,我也是不得全景。我只记得……当时我的父亲好像……正在批奏文章,或许一时累了,便……趴在了木塌上微微的小憩了会儿。此时,我刚做完功课,无意间……便经过父亲的书房,年纪尚小的我,见到父亲的睡姿,一时……其实,当时我也不知是如何的想……可能觉得只想呆在父亲身旁。于是……便轻轻的走到了父亲的身旁,父亲也是恍若无觉。但……正在我的双眼扫向父亲的睡容时,我竟然看见……父亲……哭了……一直坚强的父亲,竟就这么在……睡梦中,流泪了……而且口中,一直念着这首词赋,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也不知是梦呓,还是真语……随后,父亲不再念着这首词赋……却是呼唤着一个名字,千缕不绝,万般不息……不论是这首词赋,还是……这个名字,我永远不会忘记,因为……它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亲切……就像,我的母亲……我那永远不曾相见的……母亲……”

回忆的声音停下,巫金科不再说话,漠刀一直缄口不言,而此时的城主,却是深深的一叹,不知是为巫金科,还是为了自己。

三人沉默了良久,但谁也不愿先打破这种沉寂,因为,谁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相对城主的城府,漠刀的寡言,巫金科心中疑问更甚,最终,他不得不打破这种沉闷,为得是得到真相,也是为了寻到去路,同样,也是为了获得即将到来的大局!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城主你,又是……如何得知这首词赋?”

巫金科的话语甫落,城主便不再保持沉默,也许,他心中更是清楚,该来的,始终要来,命运的轨迹已经转动,不是他能一手阻挡,三十年前的他,不行,三十年后的他,也是不行!

城主忽的自嘲一笑,对视上巫金科的双目,随即,言辞甫起,便是惊世之言,即便是一贯默然的漠刀,也是越听越是动容,愈闻愈是动心!

“知道吾,为什么要将三十年前的黑暗沉沦之时期,称之为‘末世净裁’吗?因为当时无论是大理,荒漠,还是中原,甚至是……与世隔绝的‘天外遗世’,吾们所对上的危机,都是你们如今不可想象的恐怖。你们……想象一下,一个人,他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击杀十丈方圆外的高手,还能虚化实质,建造一方隔世的小天地,所有深陷此天地的人,都是任其斩杀,如同修罗的屠杀,吾们,却不是能够反咬一口的狼,只是一些任其宰割的绵羊!三十年前……那是一个多么无奈的时代,死了太多人,存活的……却是太少……眼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日日夜夜,都是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担惊受怕,日益憔悴,却不敢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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