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风波起(1/2)
回府途中,玉黎忍不住将金凤钩送给他的玉佩拿出来仔细端详。
这块玉的确是块上好的玉,但是图案却有些眼熟,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金凤钩特地来途中等他,一方面可能是来试探他的癔症是否是真的,另一方面……玉黎总觉得他是别有居心,这块玉送得应该没这么简单。
既然他能确定元瑛并不是他们这边的人,那么作为元瑛的枕边人,金凤钩定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回到王府,元珩已经在了,他的样子与往常大相径庭……他坐在那里,锁着眉,一脸的愁容,见玉黎来了,迎上去道:
“黎儿……”
玉黎心中一沉,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元珩甚少有这种时候,不由得令他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元珩开口道:“黎儿,父皇的病恶化了……”
“怎么会如此?”玉黎大惊失色,“先前不是说有起色已经好转了吗?怎么会恶化?太医怎么说?”
元珩缓缓摇了摇头:“太医说,是慢性中毒,毒性郁积,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
“那为什么之前没有发觉?”玉黎追问道,“而且赵元是你的人,他一直侍奉左右,总该有所察觉才对,为何毫无征兆地就恶化了?”
元珩见玉黎激动起来,伸手拉着他,让他在一旁坐下,这才道:“因为那毒性很是恶劣,先前是隐藏在体内,一吃药进补,便突然发作起来……父皇今晨,又吐了血,而且此次吐的,是黑血……太医说,这是毒性侵入五脏的征兆。”
“那该如何是好?”玉黎亦跟着发起愁来,他对章武帝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他是元珩的父亲,而且向来厚待元珩,元珩对他亦有深厚的父子亲情,他自然不想看元珩难过。二来,如今正是朝堂局势的关键时刻,章武帝若有个三长两短,接下去的情况是好是坏,他们都难以预料。
“我只恨我不懂医术……”元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现如今只能依靠太医,走一步看一步了。”
玉黎想来也是,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章武帝又是中毒,即便能治好,哪里能这么快就痊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想起来什么,又将袖中的玉佩拿出来递给元珩:“你瞧,方才我安顿好师父师娘之后回府,路上碰上了金凤钩,与他说了几句话,他说为恭喜我有喜,送我这枚玉佩权当贺礼……”他说着,蹙起眉疑惑道,“我始终觉得这玉佩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你看看,是不是?”
元珩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突然道:“是他……”
……
“水,喝水……”章武帝虚弱地睁开眼来,却见殿中空无一人,他挣扎着探起身,对着门口叫道,“来人,来人……”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阵吵闹声传了进来,章武帝只觉得心烦无比,正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呵斥,却见元瑛突然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卫,这两个侍卫押着一个人,那人正是伺候自己的赵元,他蹙起眉,想问什么,喉咙中却腥甜无比,什么也说不出来。
元瑛朝着单膝跪地行了一礼,随即义愤填膺道:“父皇!方才儿臣在路上听到有人吵嚷,去问了才知道,赵元居然在您的药中动了手脚!怪不得您的病会突然恶化……现在那碗药已经拿去给太医院验毒了,赵元已经被儿臣押过来了,父皇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章武帝闻言,又是惊诧又是愤怒,想说话却说不成,剧烈地咳嗽起来。
“来人!”元瑛连忙唤人。
底下的内侍连忙进来伺候章武帝,又是送水又是顺气,章武帝终于能说话了,怒道:
“说,是谁指使你?!若是不说,朕便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元连忙膝行几步,惊恐地连声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啊!”
“放肆!”元瑛猛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丹凤眼阴冷无比,“你敢说本殿下冤枉你?那碗药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从你手中夺下的,太医院一验便知有毒无毒!”
赵元猛地打了个哆嗦,阴柔的脸上流露出绝望来:“陛下饶命,奴婢只是被猪油蒙了心,是受人指使,受人要挟,不得已才做的呀!”说着,砰砰在地上磕头。
元瑛俊眉一横,质问道:“到底是谁指使你,快说!”
“是,是……”赵元像是非常犹豫,但又像是矛盾着,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咬了牙道,“是昭王殿下……是他以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让奴婢谋害陛下!”
章武帝万万没想到,元珩竟然会指使人来谋害他,立时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随即又十分愤怒地低声吼道:“给朕押下去,再审,仔细审,他到底如何受元珩指使,如何谋害朕,叫他都一五一十地给朕吐出来!”
“是!”元瑛对着身后的侍卫挥挥手,道,“带下去。”
章武帝因为激动,连气也喘不匀,涨红了脸,在床上像一只濒死的野兽一般苟延残喘,元瑛见状,正要上去安慰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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