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南京陷落(2/4)
?”
“荣庆!”
云起一声怒喝,转过身,荣庆瞬间拔出腰际绣春刀。
云起右手掷出那炭条,左手一翻,拔出佩刀,反手挥去,与荣庆“叮”的一声,双刀互碰,迸出火花。
荣庆咬牙喝道:“云起!跟我去见皇上!”
云起横刃斜掠,洒出一片雪亮的刀光,荣庆起刀挡架,云起勃然大怒道:“果然是你!”
云起刀式与拓跋锋大相径庭,拓跋锋刀路大开大阖,以膂力劈砍,走的是刚猛之路,云起刀招却是诡异多变,起刀,落刀时角度刁钻蛮毒,荣庆登时不支,连连败退。
荣庆吼道:“云起!你身为臣子,不忠不义!你父是开国功臣……”
云起干净利落地一挥,收刀,借着巨大冲势侧肩,将荣庆撞得飞出院外。
荣庆两脚猛地一蹬,摔到树旁,翻身时手中却多了一把火铳,指着云起。
“随我去太和殿。”荣庆喘息稍定,道:“太傅知道你会回来。”
云起手腕微微反转,荣庆便威胁道:“别动!收起你那劳什子暗器!否则杀了你!”
“识相的便走在前头……走啊!”荣庆勃然道:“别妄想再逃!”
云起冷笑道:“皇孙还想见我一面?”
荣庆答道:“这时间还想着皇孙会饶你?实话告诉你,徐云起,太傅要将你捆到午门外……千刀……”
“……万剐。”拓跋锋平淡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荣庆手指还未来得及扣动扳机,脑后重剑挥出,面前一片雪白的蝉翼刀飞来,前后夹击,冰蚕丝缠住火铳,遥遥一扯。
“砰”的一声枪响,火铳朝天而发,荣庆眼前一黑,被拓跋锋敲中后脑,昏倒在地。
云起抹了把冷汗,道:“别杀他。”
拓跋锋收剑回背,淡淡道:“舞烟楼外面埋伏了探子,都知道咱俩回来了。”
大火吞噬了南京的主街道,厮杀呐喊不断接近,云起知道城破了,朱棣,朱权两兄弟已攻至内城。
“走罢,去与大军汇合。”拓跋锋伸出手。
云起静了片刻,道:“二哥呢?我想去午门外看看。”
烈火沿着皇城一路烧来,长庆宫,慈延殿,养心宫接二连三垮塌,太和殿外筑起了三道防线,午门卫于内城门口拼死抵住朵颜三卫的冲杀,一道巨大的铜闸拦在午门外,广场上则是四十七名锦衣卫,整了队列,一字排开,各个佩绣春刀,穿飞鱼服。
再朝内递推,朱允炆站于台阶最高处,身周围着密密麻麻的太监。
黄子澄嘴唇颤抖,惊恐地看着那扇门,铜闸乃是朱元璋亲自监工浇筑,足有两千斤重。
朱允炆反而平静下来,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曙光再有半个时辰便要降临南京,又是新的一天,然而他的人生,马上就要结束了。
云起与拓跋锋一路穿过后宫,在御书房外停下了脚步。
“看什么?”拓跋锋歪着脑袋,左看右看。
御书房正中央挂着一副字,首书: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龙咬一缺。
云起忽道:“先帝死时的最后一句话,你猜他说的什么?”
拓跋锋茫然道:“不懂。”
云起喃喃道:“他说,刘基的烧饼歌……”
拓跋锋道:“这副字就是烧饼歌?”
云起点头道:“昔年太祖用膳,刘基得召入宫,太祖以碗覆一物,令刘伯温掐算……”云起转身进了御书房,站在题字下仰望:“这该是胡惟庸的字,胡惟庸是太子朱标的老师。”
“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龙咬一缺。”拓跋锋笑道:“便是烧饼?”
云起点了点头,道:“碗里便是先帝咬了一口的烧饼。”
“防守严密似无虞,只恐北燕飞入京……”
云起不禁背脊汗毛倒竖,退了一步:“师哥,你记得这字是……何时挂在这里的?”
拓跋锋道:“自我们小时候便有了。”
云起颤声道:“刘基……竟是都知道了!这可是数十年后的事情啊!”
“北燕……北燕飞入京,说的便是燕王!”云起这么一说,连拓跋锋亦觉得背后起了一阵寒意。
云起与拓跋锋的目光下移,见那题字上又有数句:“此城御驾尽亲征,一院山河永乐平”
“一院山河永乐平?”云起疑道:“什么意思……”
拓跋锋心中一动,伸手去揭那字,云起正要制止,却见题字被揭开后,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暗格。
火海淹没了皇城宫群,一阵狂风吹起,摧向御书房的大火被刮得偏移开去。
铜闸外厮杀声渐低,传来朱权的声音。
“撞柱呢?撞柱在哪?”
“众将听令!撞柱擂门!”
朱允炆深深吸了口气,黄子澄颤声喊道:“逆贼便要进午门来了,呼延柯统领……料想已战死,请陛下入内暂避!”
朱允炆摇了摇头,道:“不,我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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