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康熙四十七年(2/2)

人,多半不远。就问着话。

却不想,肩上忽然加来一件狐逑大衣。

腰也被人从身后搂住。

被想惊叫,但是传来的气息,太熟悉了。

“你是怎么懂的这么多的,有些道理,甚至爷都没有深思过。”

她任由四爷抱着她的腰,枕着她的肩,遥遥看着外面的雪花。

低头沉思,她是怎么学的这些呢,似乎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

这个男人,不知道听了多少,又不知道,已经起疑的她,会怎么对她。

四爷出了门,去了寺庙,再到今天忽然兴致来,给孩子们讲了这个卦。

秦嘉宝知道,自己的危机来了。

同气相求,同声相应,在这个时候,讲这个卦,多半是自己会身处这个境。

坎卦,险也,险也,危机也。

自从新人进府后,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除非,四爷心底没了她,对她不再有爱,不再有怜惜的时候,当日的忠贞符水效果自然会丢失。

若一旦不丢失,他对府里的女人,就再无兴致。

所以,这一天,迟早还是来了。

谁让她,就是如此呢。

要么要,要么就舍弃。

“当日在府里,经常多病多灾,阿玛担心我会早早死去,所以给弄了一些命理的书来看。

其实也不懂多少,不过是看看,解解闷罢了。”

多了,竟似一个字也不肯多说了。

“那爷陪你出去看看腊梅。还有,苏培盛,爷也赐给你了。”

四爷没管秦嘉宝惊讶的眼神,拦腰一抱,就这么抱着人,出了门,去看园子里的腊梅。

到了园子里,四爷问她,“爷未曾见你起舞,当日殿试的时候,你也是险些过关.

不知今日,爷可否有幸,观你一舞呢?”

大雪纷纷而落,秦嘉宝并没戴帽子,很多雪花肆意洒落,有的落在头顶,有的落在狐逑大衣上。

四爷轻轻吻掉额头的六叶雪花,低低在秦嘉宝耳前低语。

“君所请耳,但所愿耳。”

都是聪明人,此一朝,将会是彼此的记忆,若他日感情想依旧,必定有一人,是需要低头的。

这种,要么就是秦嘉宝,彻底失宠。

要么,就是四爷彻底认清对秦嘉宝的感情,从此以后,三千一瓢饮,但是为君为王者,何其艰难。

秦嘉宝偏偏起舞,仍由雪花洒落,脚底还运上了轻微轻功。让她能在雪地上随意滑行,刚好又不会离地太高。

嘴里,还唱起了‘望君归’的歌词。

秦嘉宝当年,怎么也是富家小姐出生,从小的钢琴就不差,实话,舞蹈也有一定的功底。

加上轻功附着,如梦如幻,简直美如仙境一般。

四爷似发觉,又似故意纵容。

“拿墨来。”

不知不觉间,旁边的丫鬟们都看待了,高吴庸到底先回过神来,亲自吩咐人去取来。

这一晚,四爷席地而坐,整整画了一夜的画卷。

秦嘉宝,也一夜未歇。

整整跳了一整晚的舞。

到了翌日,苏培盛被送到清风水榭了。

再到第三日开始,四爷开始流连于清风水榭,整整七日未停息。

就在府里开始风向要变幻的时候,秦嘉宝失宠了。

府里,四爷忽然发了一道旨意,说是郭络罗侧福晋冲撞了年侧福晋,还拒不道歉,作为先进府的侧福晋,没有做好表率。

就这么下了令,封闭清风水榭,除了逢年过节能外出走动外,清风水榭,竟然被彻底隔绝了。

只是相反的,四爷虽禁了清风水榭,但是却未禁足秦嘉宝的禁,宫里,府里,或者是对外串门亦可。

只有一点,不许回娘家。

秦嘉宝失宠了,最高兴的,就要数,忽然势头高涨的年氏,耿氏和钮钴禄氏。

就在众人以为可以好好侍寝的时候,却发现,四爷忽然转了性,竟然过起了吃在念佛的日子。

日日不是在户部,就是在书房,很少再留宿后院女人的房中。

时间匆匆而过,府里的新人,年氏,耿氏,钮钴禄氏等,都陆续侍寝了,只是这一晚新婚之夜,都来得太晚太晚。

就在几人欢喜的时候,几人却发现,似乎爷在晚上要她们的时候,要么就力道太大,要么就小心翼翼,全无白天的泰然自若。

也许,这就是爷在床榻之上,比较矜持的原因吧。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五年的时间过去了。

府里的日子,过得,似乎平静又充实。

但是被禁足的某人,却也似乎从世间消失一般,竟一直在清风水榭里,整整五年,未出一步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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