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婚(2/3)
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
木木仔细听着词,神情若有所思。
宇文凉猜出她定又在胡思乱想,本欲出声询问,转念一想,顾及有外人在,不愿旁人看见她傻乎乎的模样,故而闭口不言。
木木不怎么喝酒,宇文凉便让她只啄浅浅的一层。她想了想,却是一饮而尽。
“我要出去应酬宾客,待会儿就回来。若你饿了,这里有席面,尽心吃就是。”顿了顿,手掌抚上她的小腹,笑道,“可不能饿着我们的孩子。”
木木笑着点了点头。
在场的宾客皆是识趣之人,不敢真的缠扰宇文凉。于礼节上陪了几场酒后,司徒钊和宋衡便默默替他接过了宴饮之担。
当宇文凉回屋时,席面已经撤下,木木正在漱口洗手。
不意他回来得这么快,木木笑道:“你在外面吃过了吗?”
宇文凉走到她身边,让侍女退下,亲自替她摘下冠珠,梳理头发。因着不是第一次,发齿插入青丝间时,并未有明显的拉扯,木木也不觉痛。
下人们知机,互相对视了一眼,速速将室内收拾整洁,齐齐退了出去。
“我不饿。”宇文凉俯身放下木梳,在她耳边轻声道,“有夫人就够了。”
木木看着镜中的他们,微微一笑。
宇文凉亦笑。他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床边坐下。
语气微有叹息:“都说洞房花烛夜乃人生三喜之一,今夜怕是会意不到了。”
木木纳闷地看着他。
宇文凉没有解释,只径自从袖中拿出一个带有红绳的香囊。这是他前几日从木木那里借来的护身符。
他温柔地将香囊重又挂在了木木的脖子上。
木木连忙伸手去捏,感觉鼓了一些。
“你在里面多放了些什么吗?”
“我重新拔了八根头发。”宇文凉摩挲着她的脸颊,笑道,“以后每年的今日,我都替你换上新的头发好不好。”
木木想了想:“那以后里面放着的岂不就是白头发了。”
“恩。”宇文凉轻啄着她的樱唇,慢慢道,“从青丝到白发。”
木木回亲了他一口,模样很是雀跃。
“好。”
宇文凉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我还在里面多放了两句诗。”
木木眼睛一亮:“是什么?”
“明年的这个时候才能看。”顿了顿,“到时我还会放新的进去。”
木木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护身符贴身放好。
“新婚之夜,我送了你这个——”宇文凉凑近他,眉开眼笑,“你要送我什么?”
木木沉吟了一会儿,将手放在了小腹上。
“送你个孩子好不好。”
宇文凉咬了咬她的鼻尖。
“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
“什么意思?”
宇文凉哼了一声:“流氓。”
木木撑着下巴:“我都把我自己送给你了。我这么好看,还有趣,还体贴人意……”她撅着嘴地看他,“你要不要嘛。”
“——要。”怎么敢不要。
木木噗嗤一笑,自顾自地在宇文凉里寻了个好位置。
宇文凉左手抚着她的头发,右手则去勾勒她的眉眼。手指渐渐向下,直到落在了木木的小腹上。
两人沉浸在静默之中,恍若不觉其它。
“宇文凉。”木木突然开口。
“恩?”
“我身边所有人都可以教我如何告别。母亲、父亲,甚至是以后的依米……但是唯独你不可以。”她抬头,正视着他的眼睛,郑重道,“宇文凉,你不可以。”
你不能教我这门学问。
宇文凉静静凝视着她。
他当然不会教她。他怎么舍得教她。
良久,他忽然用车前语低声歌唱。
“我的家乡种着一片依米花,
她有红色,白色,黄色和蓝色。
清晨时,我去看她,
沙漠里空空如也。
唯有等到太阳最高的时候,
她才会放声歌唱。
但她总有花谢的时候,
恰如世间的万象。
譬如女子的年华,男子的峥嵘,
以及母亲臂弯里浓腻的**。
可我正是爱她的花谢,
爱她那只有一刹那的光阴——”
烛光正好,映在木木的眼睛里,便是这世上最好的温柔。
他是长平军的主帅,是熙国的肱股之臣,寻常人拜见他,皆要执上上之礼。但他爱上她时,却同所有人一般无二。
宇文凉看着她,轻声补着最后的唱词。
“爱她肯与我,
并肩绽放。”
他不是什么将军,他只是木木的,心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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