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9)(1/12)

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别人。但是这种控制不是每次都成功的,比如郑智雍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因为藏在心里的、对出道一事的紧张而神经过敏,在吃到荞麦面以后情绪失控,对李泰民大发雷霆。

不过尽管会有因为情绪占了上风而感情用事的时候,不久之后冷静下来,郑智雍还是会思考和评判自己的行为,也不大会回避自己的已有的错误。他充李泰民发完脾气后,就算仍然认为李泰民做的不对,郑智雍也会折返回去,为自己的做法向李泰民道歉。

郑智雍这样的性格,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车祸带来的身体上的伤害与精神上的打击,都太大了。

这就是真相,那时种种负面情绪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郑智雍根本没有想到他的消失会在后来造成什么影响,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那时精神仍然没有恢复的郑智雍用“为时已晚”作为借口安慰自己,继续埋头做鸵鸟。

可是,在时间流逝以后,即使对于当年戏剧性的变故仍然不能完全释怀,也没有影响郑智雍对自己和他人所做的评判:

他的沉默是错误的。

李泰民对他的现状没有责任。

在这一点上,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呢。

郑智雍并没有变坏,只是情况太特殊,没有办法阻止自己感情用事,只是……

造化弄人罢了。

这些想法在李泰民的脑中似乎盘旋了很久,又似乎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

“智雍哥。”他说。

主动权被郑智雍塞到了他手里,而李泰民觉得自己需要谨慎地使用他。不仅仅是为了郑智雍,也是为了自己。在有一点上,李泰民发现他和郑智雍是很相似的——对于自己的要求,比对别人的要求要高,尤其是,那个“别人”是自己亲近、或者曾经亲近的人的时候。

李泰民一度对郑智雍的消失耿耿于怀,但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以后,那些事都已经无足轻重。郑智雍告别了舞蹈,有了大学文凭,学会了说ra和写歌,李泰民在shinee待了近七年,韩国日本都站稳了脚跟,流言也早已在岁月中消散,他们当年失去的东西,是永远地失去了,再也不能挽回什么。让自己和郑智雍不再继续地被过去所影响,竟成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想到该怎么做了。

☆、41.现实

“我想忘记这件事。”李泰民说。

“我不想再去追究你做的是对是错,这样我才可以不去想,我要为后来发生的一切负多少责任。”

“等价交换吧,我原谅你,哥,你也原谅我,怎么样?”

郑智雍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又重新睁开,慢慢地与李泰民的目光对上。

“好。”他语气郑重,又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李泰民的嘴角勾起,脸上有了些许轻松的情绪:“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希望。”

“什么?”郑智雍问。

“我希望看到你的成功,哥”,李泰民说,“你成功了,故事是郑智雍克服了人生中的困境,舞者做不成,后来又成为了出色的raer和制作人,不然的话,我好像还是不能和‘毁人前程’撇清关系”。

郑智雍看着李泰民,最终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明白了”,他说,“我现在不会做出什么保证,但我会试着以我应该有的状态生活的”。

李泰民的很多话说得有些刻意,但这不妨碍郑智雍领会到他的用心。

忘记应该忘记的过去,这真的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

郑智雍掏出口袋里的耳钉,缓慢地给自己戴上了一只,而在戴另一只的时候,在把耳钉往里推时,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耳钉直接扎到了旁边的肉里,他的脸因此而扭曲了些许。

紧接着,眼泪便如决堤一般,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再深的伤口,总会慢慢地愈合。郑智雍一夜之间失去了健康与梦想,精神也完全崩溃,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体渐渐恢复,情绪也趋于稳定,误打误撞地接触了hi-ho有了音乐创作这个新的方向之后,除了时不时发作的、怎么也下不了决心的拖延症,郑智雍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一个能力人品没得说的好青年。

愈合之后,在表面留下疤痕,有时看到会遗憾、会缅怀,但对于新的生活,并不会造成根本性的阻碍。然而郑智雍曾经做错的事,却如同细菌一般不断地在伤口中滋生,无论他怎样为自己找理由,都无法驱除那种心虚感。他本来是有了错误会立即承认,堂堂正正地迎接结果的人,但在这件事情上,郑智雍丧失了他原有的勇气,就只能那么任由伤口一直□□着,疼痛着。

现在,终于到了该告别的时候,终于到了该结束的时候,终于到了该愈合的时候。

只是,有很多东西,都再也回不去了。

在2007年即将步入尾声的时候,郑智雍的人生被割裂成了两部分。过去的梦想没有了,过去的朋友失去了,过去的生活,也永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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