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庄生如梦（2/7）

事，就必定做得到。你下往罢，把你二妹唤进来，祖母有话对她说……” “嗯。”沈庄昭起身，腿还被压得发酸，她顾不得，只一面拿起梅花绣绢将眼珠擦干，一面朝耳室走往。推开门，众人皆在里面，好几个与祖母陌生的同辈嫡兄弟姊妹皆在拿棋盘漫无目标打发时辰，有的相谈，有的不言，里面热烈得很，完整不必担心会被闻声什么。沈庄昭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而后慢慢停下来，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在这喧哗之中，二人相视，好似旁若无人。一时百感交集，沈庄昭道：“祖母她……有话交代于你。” 看着长姐红红的双眸，沈淑昭被她弄得心中沉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滋味。坐在大夫人旁边的二夫人笑着道：“贵妃娘娘，往罢。” 本日的她对沈淑昭可谓是十分关心。沈太师朝沈淑昭点点头，勉励她过往——这宫中甚少碰面的二人，如今可因一件事又相遇了，到底是同一个府里出来的，怎么也避不过。沈淑昭从长姐身旁擦肩而过。于是正屋这边又换了个人进来。老夫人躺在床上，朦胧中看见那个身影朝自己过来。非常像。极其类似。一样的宫妃玉衣，金步摇，残暴光华，如东日初升，迎面走来时，伴着仙雀横飞，压迫致来。真不知是天选了她，还是她转变了天。就这倏然之间，差点令老夫人恍惚认错了人。人影逐渐靠近，最后立于床畔，直到这一声柔柔的“祖母”传来，才把眼前的所有迷烟都冲散，此时，一个瞧得分明明确的姣好容颜才涌现在眼前。 “淑昭……”她不由自主叫道。 “我在。”沈淑昭柔声回道。然后老夫人眼泪簌地滑下来，顺着眼角浸至耳里。沈淑昭见状，一时愣在那。 “你啊，我最不用担心了。”老夫人性。 “有太后体恤宫中一切皆好，祖母不必操心于我，应专心养病才是。” “唉……你们虽为姐妹，可殊途不已，一个过得愈来愈好，一个过得愈来愈差，这毕竟是否为天意？”老夫人仰头无奈。 “长姐日后若嫁进江府，也会过得好。” 老夫人哽住。半会儿，才开口：“实在，方才她与祖母表明了真心，她不愿往江府。” “哦？” “江府固然不会亏待了她，可老身也不愿亏待了她自己的心意……时日未几，祖母我没几日便要往了，不进江府，是她自己的决定，她情愿永住冷宫，也不再听命于沈家安排。实在祖母倒感到她无错，沈家所做的一切决定……皆不是……皆不是好事。会苦了你们。”说至最后几句话时，老夫人的黑瞳逐渐暗淡无光。想起沈家上一辈的恩怨，沈淑昭陷进沉默。 “过来，让我看着你。”老夫人说。她只得更俯下身，半跪在地上。 “真像啊，就像当年一样。”老夫人对着她的眼珠独自言语道，“妹妹代替姐姐进宫，后来姐姐却也住进了皇宫，可妹妹变为天下万花之上的凤凰，傲视群雄，正如她往日一般与众不同。” 沈淑昭听得半分含混，她只屈服地跪在那里，听着一个枯槁之人开端回想过往。 “多么天资聪颖的孩子，只惋惜并非男儿身。若是庶子，老身养着他，长大后，谋得朝廷一官半职不过摘桃小事，不求当得举世无双谋臣，只要逢召便往，挂点儿影子，不被人嫉恨陷害，安恩一生便可，再不济一事无成，留在府里，老身还可日日见着。哪里像那一尺宫墙，宫规森严，分明近在咫尺，却十年不得见。” 宫闱深深…… 沈淑昭听得万分有感想。固然她进宫时日尚短，可太后那待了数十年的心情，她全然懂得。 “进宫不好啊。伴君如伴虎，不是被虎吃掉，就是把虎吃掉，所以一个干净清白的人，怎会愿意往那种处所，任人宰割？”老夫人落寞道。未被允答复，沈淑昭只静听着。 “你既进宫了，就好好留下来罢，唉，祖母瞧太后与天子皆待你极好，萧家好似不怎么得天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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