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朝天子一朝臣 115 一场鏖战,不分胜负(1/2)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官军营寨之中忽然一声炮响,几座营门大开,领头一员大将身穿红袍金甲,带领数千精骑自大营之中猛然杀出——正是禁军主帅,前将军戴鸾翔身先士卒,亲身领军前来突杀敌军。

然而此时幽燕雄师阵型转换,涌现了一瞬间难以避免的混乱,弩手步兵混在在一起,互相掣肘,无法进行有效抵抗。

秋仪之在阵后看得明确,竟是那戴鸾翔早已预感到自己野战之时弩兵在先,不利攻坚,到时必会更换阵型。因此才会在即将失败之时,孤注一掷,亲身领兵上来截杀。

大汉取得军马不易,禁军骑兵本来就是精锐中的精锐;由主帅戴鸾翔一马当先亲身领军充分,士气愈加高昂;突击机会控制得又极为精准,因此一举突进幽燕雄师阵线之中,大肆砍杀身上并无重甲防护的弩手、劲卒。

坐在马上指挥的秋仪之见了大惊失色,急忙传令下往,令前排弩手及轻甲步兵速速向后疏散。令讨逆将军韦护带领后排当矢营重步兵立即向前,凭着厚甲利刃,牵制住戴鸾翔所领骑兵。令郑森带领所部骑兵,从雄师右侧迅速出击,包围戴鸾翔左翼。

韦护、郑森得令,立即带领麾下将士,按照秋仪之的指令举动,眨眼间便将孤身突进的戴鸾翔围在垓心。

秋仪之见到这样的情景,略略安心,由于他知道,能在此消灭一两万朝廷禁军是小事,若是能够生擒或是击毙领军元帅戴鸾翔,那河南全境,甚或是全部大汉,便都再无义父王爷的敌手,堪称讨逆首功。

正当秋仪之心头暗生自得之时,官军大营之中却又是一声炮响,数千步兵从营门之内嚎叫着掩杀而出,便向袭击官军侧后方的幽燕骑兵的侧后方攻击。

秋仪之见势不妙,亲身收拢方才从战线之中稍稍后撤的轻甲劲卒,转身便重新杀进战局。

一时之间,朝廷禁军便同幽燕雄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般,混战成一团。此刻无论何等精妙的战略战术都已失往作用,战斗重新回到最为原始的杀害本质。身处这杀害游戏的每一位个体,无论贵贱都不过是两台宏大绞肉机齿轮上的微末钢牙,互相倾轧、互相伤害,只求能够看到明日在地平线上升起的那一轮红日。

两军厮杀了一个凌晨,腹中都已饥饿不堪。可战阵中人一想到眼下战事已经进进白热化,若稍稍放松,便会成为两块磨盘当中的麦粒,顿时化为齑粉!

正在这焦灼不下之际,在后压阵的幽燕王郑荣却在无数贴身卫士的护卫之下,从战场之后快速奔来。

郑荣却不杀进战阵,在卫兵簇拥之下,走到离战场只有五六步的处所,清了清嗓子,向前高声疾呼道:“幽燕部队听我号召,速速停手。对面戴元帅,可否听孤一言?”

郑荣说话中气十足,又天生带着一股凌然不可疏忽的威严,在一片单调的喊杀声之中显得尤其突出。这一声喊,不仅幽燕部队都停下了挥动手中兵器的简略动作,就连朝廷官军也都停下了搏杀,静静站在原地,只神经还不敢轻易松懈。

同在阵中搏杀的戴鸾翔闻声郑荣喊声,又见幽燕军士果然结束了搏杀,便也命令手下禁军少歇,高声问道:“戴鸾翔在此,不知王爷有何指教?”

郑荣方才一声高呼,喊得嗓子有些沙哑,干咳了几声,答复道:“戴元帅是深通兵法之人。眼下战事已进僵局,再互相杀害下往,也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并无任何意义。你我不如各自收兵回营,改日约战如何?”

戴鸾翔也知道,就算是搏杀到黑夜,自己也占不到丝毫便宜,哪怕赢了,也不过是一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因此尽不迟疑便答应道:“王爷有好生之德!既然这样,我等便叫金收兵,改日再向王爷讨教吧!”

郑荣听了,点点头,道:“好说好说。”便令身旁负责传令的士兵,叫响铜镝,指令幽燕军士列阵回营。

与此同时,对面禁军营寨之中,也传来金属敲击声响。

两军官兵听得号召,便在各自军官组织之下,搀着受伤战友、抬着逝世后遗体,脱离战阵,排好阵型,沉默回营往了。

空旷的荒野上再次恢复安静,只空留下一滩血迹,在讲述着不久之前在这片原野上产生的血腥故事。

幽燕王郑荣同前将军戴鸾翔亲身为本军断后,见各自人马都已安然退往,这才在马上互相作揖。

只听戴鸾翔道:“王爷莫怪末将夸口。本日一战,即便强如幽燕雄师,能将本将打得如此狼狈的,恐怕天下诸将之中,不超过十人。末将见王爷本日都只在阵后观战,却不知是麾下哪位名将,可否引见?”

郑荣听了,仰天长笑,便招手唤过秋仪之,向戴鸾翔先容道:“戴元帅口中所说的那员名将,便是孤的螟蛉之子。”又对秋仪之道,“快!还不前来拜见戴元帅?”

秋仪之听了,连忙驱马上前,在马上作揖道:“在下便是秋仪之,本日承蒙指教了!”

戴鸾翔抬眼见秋仪之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又想到指挥本日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的,便是眼前这年轻人,也不禁感叹道:“少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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