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洞房花烛(1/3)

大红外袍毫不迟疑地抛落到床前的地面,里层的锦缎白衣也被它的主人胡乱拉扯开。

萧佑薇光明正大地欣赏着,自上而下,忽而目光落在那道粉色爪痕上,喉间传出咕哝:“怎么还没好……”

这伤还是那夜在国师府里留下的。鬼婴的袭击不仅能对肉身造成打击,灵识的受损其实更大,恢复起来很是艰难,所以这伤已经在他身上缠绵了许久,时好时坏,不肯痊愈。

本来是在府里静养的,可他昨天刚陪着痛饮过一场,又熬了个通宵,怕是要拖得更久了。

陶九知毫不在意,“管它做什么,哈,你这般顾左右而言他,莫非是……在害羞?”他试探地吻上她耳垂,热气呵在她颈间,那片白皙细嫩的皮肤眼见着泛上一片红霞。

萧佑薇推他:“你哪只眼睛瞧出我害羞了?”说着一把将他反压下去。

这人精瘦的胸膛在她手下起起伏伏,白皙如玉,却丝毫不显孱弱,线条优美得像是天然艺术品,哪怕多一分一厘都会打破这种美感,可他呈现出的一切,显得刚刚好。

美丽,神秘,危险。

她喜欢这样的身体,从前世就喜欢,可以说在这一点上,他们真算是天作之合。

醇厚的笑声里透着满满的愉悦,陶九知看得出她这种发自内心的喜爱,顺从地把自己摔进松软的锦被,双臂自然打开,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桃花眼泛着春意,笑道:“我什么也看不见。”说着将眼睛一闭,唇边笑意更盛,显然在等她下一步动作。

她却坏笑着收回手,偏不如他的愿。

微凉的指尖离开肌表的那一刻,这人无限失望地叹了口气。

这时,他伸展到床里侧的手指忽然触到了什么东西,从枕下抽出来一看,顿时笑了,原是一本装帧精美的小册子。萧佑薇忽然有不妙的预感。

果然,他含着期待地抬眸望她一眼,非要与她同看。

一幅幅人像画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眼前,传承自原始的野性在画卷上一览无遗,香艳而露骨。他捻动着图卷的边侧,全神贯注,看得很认真。

她气恼地瞪着那卷春宫,想起这人的手里捏着不知道多少人的秘密,那么多人想拿金钱和美女来堵他的口,虽说记忆里没见他接受过,可谁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沾过,又招惹过多少朵桃花?

心里一股难言的酸涩翻涌起来,实在无法忽视,陶九知意识到她情绪不对,忙收敛了动作靠过来,小心地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不知道督公大人这些年,空虚寂寞的时候,都是怎么过来的?”她凉凉地瞥他一眼,语气和眼神里都透着股不怀好意。

陶九知心思如电转,当即抛开册子指天发誓,斩钉截铁地说:“娘子放心,我可是不近女色的!”

灯下的女子红唇微启,眼尾微微上挑,美得像只魅惑人心的妖精,话音拖得很长,愈发震慑心魂,她缓缓转过来直视他双眼,琥珀瞳孔里有些物质在闪着微光……“当真?”

“绝不骗你。”

妖精骤然笑开,如冰层破裂,春风拂面,冷硬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她曼声道:“那我可真是走了大运,遇到这么一位极品郎君。”戏谑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说:“要不,我先唤人送些吃的,你……再看一会儿?”

一指落在地上的春宫图卷上。言下之意,既然不近女色,洞房的事怕是该临时恶补?

陶九知耳尖通红,一脚将图踢开,好似要将方才的紧张和尴尬统统发泄出来,拥着她肩膀向床里滚去,萧佑薇讶异地娇呼一声,整个人就被他翻在上面,衣裳也散乱了些。

因那喜服层层叠叠,穿法繁琐,如今俯卧的姿态,更觉得被拘束得紧。

这人不耐烦地运上幽冥道力,将那艳红的袍服“大卸八块”,衣裳被他剥去抛在地上,左一块右一块,瞬间成了不成形状的破布。

萧佑薇还没来得及心疼那套打算压箱底纪念的衣裳,就被他一口衔住锁骨,粗糙的颗粒划过她细腻的玉肌,带起一串细而密的凸起。

他回味着方才感触到的精致轮廓,很是满意地呵了口气,缓缓吐露:“这叫,一报还一报。”

她哑然,在他胳臂上扭了一圈,半羞半恼道:“呸,就你小心眼儿,还记着那茬,嗯?”她说的是昨儿那件事,因为嫌他满身酒味,加上订立契约后满身的虚汗,她为解一时气愤就用生息将他的外袍割成了漫天布片。

没想到不过一天的工夫,同样的待遇就落在了她自己身上。

她如今所处的位置本就显得弱势,一开腔更添柔媚,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某座火山愈发膨胀,这温度好似要将她整个儿烧化,两个人的骨肉就此融成一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死不离。

萧佑薇脸上轰然一热,那团火没烧到她一星半点,却有无形的焰苗儿窜进脑子里,理智的弦将断不断。她心头泛着痒意,反手搂住他坚实的后颈,好像这样能为她稍增些气势一般。

这人像小狗一样贪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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