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2)
院中央的那棵千年银杏树终于秃了枝,抬头就能从交错的枝桠里看见湛蓝的天,这下再也没有人来扫他的叶子,也听不到他大发雷霆吵着要砍手砍脚了。
没人理他,大家都忙活着他的婚事,他这个新郎官反而是最闲的,裹着那件白狐绒氅衣,呆坐在树下,望着地牢的方向,仿佛能生出千里眼。
先前那个总是嬉皮笑脸的少爷仿佛一瞬之间长大,叶桁倒是欣慰了,所有人却在渐渐疏远他。
叶明溪站在廊下看着他削瘦的背影,墨发垂到地上,沾了一层灰。微风吹得他头发微微扬起,白绒毛与头发纠缠在一起,恍若徒然生了白发。
“你这个新郎官倒是自在清闲,可忙坏了大家。”叶明溪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连这棵老银杏都系上了大红的喜布,远远看来,喜气洋洋,只是这树下的人不太衬景儿,月白色的氅衣裹在他身上像孝服,可能过不了多久眼前的红布都要变成白布。
叶明悠仍旧看着远方,嘴唇干燥的起了皮,像大病初愈,一点精神气儿没有,“大哥,我记得你也喜欢芸洛。”他冷不丁问道。
叶明溪被他问的一怔,随即道:“但她现在是你的准夫人,你要好好待她,否则我不会轻饶你。”似乎知道秦芸洛早晚会属于自己,说这话时也没有过多的悲伤,可这恰恰就被某人误解了,两人又同时陷入沉默里。
坐了一会儿,叶明悠要走。叶明溪忽然拉住他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他?”
叶明悠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而后才想起他说的是谁,顿时有些不悦道:“大哥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一个外人的死活了?”
这话怎么听着醋味那么重,叶明溪心里也起了疑,于是试探道:“毕竟那姓楚的也救过我们,你难道要关他一辈子?”
叶明悠回过头,冷笑一声:“他救的是你,不是我,我没杀他已经很仁慈了。”说完裹紧氅衣转身离去。
“那你还不如杀了他!”叶明溪在他身后叫道。
叶明悠脚下的步伐一顿,头也不回道:“我要留着慢慢折磨他。”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叶明溪望着他的背影暗自叹气,这个榆木脑袋不上钩怎么办?
大红的喜袍摆在他桌上,鲜艳异常。对襟广袖,衣摆及地,红线暗绣的云纹灯火下隐约可见,身后金线明绣大片凤纹,光华夺目,若值黄昏,夕阳旖旎,定似浴火凤凰,涅槃而生。
只是这么美的喜袍却是他同另一个人穿的,如果是他,该有多美。飞扬的长眉下,那双细细长长的眼睛宛若秋水,高挺的鼻子,殷红的唇,青丝垂在腰间,灯火闪烁中,似凤凰于飞,泄泄其羽。
他长吐了一口气,光是想,身下便已燥热难当。他情不自禁披上喜袍,夺门而出。
那人此刻正挂在铁链上昏昏欲睡,自己进去都没有吵醒他。直到走到面前,阴影将他罩住,他才恍然惊醒,迷瞪着眼看他。首先看到他身上红色的喜袍,先是一愣,而后一如既往的讥讽道:“不怕晦气!”
叶明悠不由分说的扳过他的头,吻上,久违的感觉把他那颗空虚的心瞬间填满,再也不想其他。楚泽漆在他手下挣扎,一张脸挣扎到扭曲,拼命往后仰,但无奈四肢被锁,又没武功,只能被迫接受这绵密又冗长的一吻。
吻毕,他狼狈的喘着粗气。叶明悠不笑不语望着他,眼里意味深长。
“叶庄主大半夜不睡觉,还有闲心来看我这刀头活鬼。”话语间虽满是嘲讽与不屑,眼睛却频频斜过来,斜到衣服上。见他不答话,又继续道:“叶庄主若还想活命,最好离我远一点。”
“我若不想活呢?”叶明悠盯着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低肩喜袍自他身上脱落,他展开喜袍披在他肩上,转身拿过烛台。昏黄烛光里,一双疑惑的眼睛看向自己,紧抿着唇,头发被污血黏在一起,身上的凤纹黯淡无光,简直有云泥之别。
楚泽漆怔了一下,忽然咧嘴笑道:“那也别拉上我,我还想活着,娶媳妇。”这话听着像在暗示什么,可惜有的人冲昏了头听不懂。
叶明悠蓦然抬起眼,盯住他,桃花眼沉下来,手轻抚上他腰后,突然用力一扯,皮质腰带生生被扯断,衣襟散开,露出赤.裸的胸膛。揽住他的腰贴近自己,张口咬上他的脖颈,边咬边在他耳边呼吸紊乱道:“那我就先废了你,看你怎么同你的新婚娘子行床第之事。”
接着裤子也被褪到脚踝。楚泽漆惊叫一声,拼命往后躲,受铁链禁锢,退不到半步又被揽腰捞回去,红喜袍裹住他半裸的身躯,身下事物被隔着绸布揉搓,凸起的云纹摩擦着他的敏感,头无力挂在他肩上,呼吸也带了急促,憋红了眼道:“同自己仇人行这等下贱之事!叶庄主当真心大!”
“别叫我叶庄主。”叶明悠隔着布料咬上他的胸前,怀里人颤抖了一下,手下顿时一片黏腻。
“……哼嗯……放开!”楚泽漆闷哼一声,趴在他的肩头挣扎喘息。
叶明悠绕到他身后,将黏腻抹开。楚泽漆顿时感觉身下一凉,惊恐的叫起来,四肢牵动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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