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2)

铁链,身体仍不断向前挣扎拼命抗拒。叶明悠把他禁锢在怀里,手在他身上游移,咬着他的耳垂威胁道:“若是不想被人看去你这副狼狈,就闭嘴。”说完手指猛刺了进去。

楚泽漆身体一绷,手挣着铁锁勒出血痕。身下传来被贯穿的刺痛感,死死咬住嘴里泄出的痛呻,自始至终没再哼一声。

不知多少次,体内的**终于发泄干净,理智慢慢回转,叶明悠扳过他的脸细细亲吻,享受事后的温存,却吻了一嘴血腥。楚泽漆半死不活的吊在那里,手还紧紧抓着铁链不放,但是手腕却因为他的撞击磨破了皮,血正顺着胳膊缓缓往下滴,再看他的脸,双眼紧闭,牙齿活生生咬下一块嘴皮来。

叶明悠登时愣在那里,像被敲了一闷锤,说不出的滋味。颤抖的用衣袖帮他擦着血,揽住他的肩膀:“当真就一点感情没有?”

“……放过我吧,叶庄主。”他嘶哑的声音像在低声乞求。

叶明悠心被狠狠剜了一下,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他颓然松了手,走到烛光前,低声道:“那好……我放你走。自此,便两不相欠了罢……你若再敢回来,别怪我不念旧情……”藏在袖间的拳头攥出了血,身后的凤纹却在昏黄光线里熠熠生辉,光华璀璨。

“两不相欠……哈哈哈……”身后的人突然低声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地牢里来回飘荡,刺激着他的耳膜。

楚泽漆低低笑了几声,笑声渐渐转的像放大的哭声,又戛然而止。他抬起涨红的眼睛,像头被猎人困住的野兽,声嘶力竭的冲他咆哮:“好一个两不相欠!我欠你的,那我唐家一百多条人命又欠了谁的!!”

叶明悠也被他吼得一愣,从未见过他这副失态的样子。冲到他面前,捏住他的肩膀想让他看清楚现实,“你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

楚泽漆张口咬上他的手背,用力咬出了血。胸口剧烈起伏着,长眸渗血,眼神含恨,狠毒道:“叶庄主!这里面没有人是无辜的!除了你,所有人都该死!”

叶明悠心里发慌,控制不住又抱住他,声音低哑带了哭腔:“我也该死!只要你肯放下仇恨,我陪你一起死好不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楚泽漆含泪一口咬上他的肩头:“……下辈子吧。”

他最终还是被放了,扔出了叶家山庄。

贪字究竟抵不过一个情。贪他,痴他,不择手段想留住他,都无异于饮鸩止渴,留不住想要的东西,一切都是徒然。

月上西天,天穹高迥,来时不畏风雪,去时孑然一身。身体是自由了,心却还锁在那一方天地,锁在那袭红衣的烛光旖旎里。

他望了望天边澄明的月,心道:“就这样吧,这辈子。”

叩开柴扉,里面探出张沧桑的脸,认出是他,急忙将他引进屋。

屋里暖烘烘的,炭盆里的碳烧的正旺。老妇端了碗热茶送过来,捧在冰凉的手里,烫得手心发疼。

手被皱巴的手掌拉开,老婆婆拉开他的手,摸着他的掌心,风霜侵蚀的脸在油灯下干燥的像树皮,眼睛挤在里面浑浊不清。她终于闲下来问他:“孩子啊,出什么事了?怎么被害成这样?”

他鼻子一酸,心里头突然特别委屈。扭头把脸藏进黑暗里,悄悄流泪。

老婆婆也不逼他,笑呵呵说着:“以后没地方去就住我这儿,不收你房钱,老妇我孤独半辈子了,就缺个说话的人。”

“我……”他闭眼深吸了口气,多年的伪装让他像戴了张假脸,说笑就笑,说变脸立马变脸。他转头就淡笑道:“我就住几天,或许个把月……再或许……能有几年。”

老婆婆眯眼又笑了:“好好,想住多久你就住,要是哪天走了,玩够了就记得回来,老太婆我在家等着你。”

“好。”他努力笑着点点头,嘴角一片苦涩。

他走了,叶家山庄可就不太平了。地牢守卫被杀,人犯不知去向,见过的下人一致咬定是被一群黑衣人劫走。叶桁瞬间不淡定了,人犯被劫走,钥匙也被偷,说明一定有外匪和内贼里应外合,今时黄昏就是庄主大婚的吉时,唯恐再出什么乱子。

“老爷,大少爷请见。”下人过来汇报。

叶桁一听来的正好,“快进来。”

“父亲。”叶明溪行礼道:“孩儿已沿途调查清楚,的确是一群黑衣人所为。”

“好,黑衣人的身份查明了没?”

“尚不明。沿途有上山的柴夫看到一群人往城南去了,疑似唐家老宅。”叶明溪盯着叶桁的眼睛道。

叶桁负着手,摸着胡子思索了一会儿摇头道:“他们已将我引去一次,应该不会再去那里。”

“也许他们跟您想的一样,又或许,还有一个地方。”

“哪里?”

“风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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