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次成功的夜袭(1/4)
四个小时以后,蒂莲王倒在张铺上,他得抓紧时间小睡会儿。两个孩子已经在呼呼大睡了——蒂莲王在睡觉之前,就已经打发孩子们赶紧上了,因为到了晚上,他们大部分时间是根本不可能睡觉的。况且,他也深知于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们不睡觉是不行的。再说,他也把他们累坏了。首先,他让吉尔做了些射箭练习,后来他发现吉尔虽然没有达到纳尼亚人的标准,但也不算太差劲,她甚至成功地射中了只野兔(这当然是只不会说话的兔子。在纳尼亚的西部,有许许多多这种普通的兔子)。眼下这只野兔已经被剥了皮,清理得干干净净,挂在边晾晒了。他发现这两个孩子对于这种惹人厌恶、气味也难闻的活儿还颇为在行——因为他们早在瑞廉王子的时代,在行经巨人领土的那段了不起的旅程中,就已经学会做这样的活计了。紧接着,他又试着教尤斯塔斯如何使用他的弯刀和盾牌。尤斯塔斯在他早期的冒险活动中曾学习过相当多的斗剑技巧,只不过那时直都在使用笔直的纳尼亚剑,他还从来没操控过把弯曲的卡乐门半月形弯刀,如此就显得颇有难度了,因为很多招式是完全不同的,因此他掌握的使用长剑的很多习惯现在全都得重新学过。不过蒂莲王发现他的眼神非常锐利,步伐也相当快速敏捷。他对这两个孩子的力量深感惊讶。事实上,他们两个似乎已经比几个钟头前他刚见他们的时候要强壮得多,也高大得多、成得多了。这就是通常况下纳尼亚的空气对来自我们这个世界的e人所产生的种奇特作用。
他们三个人致同意,他们必须得做的第件要紧的事就是回到马厩山,试着把角珍宝救出来。如果此举成功,那么在那之后,他们就要设法向东逃离,前往东方与人头马龙威特从凯尔帕拉维尔带过来的支小队伍会合。
像蒂莲王这样个经验丰富的战士和猎人,始终都可以在他自己设想的时间准时醒来。所以那天晚上他给自己的时间设定到了九点钟,然后便将切烦恼都,丢掷旁,刚躺下就立刻睡着了。好像只是过了会儿,他就醒了过来。凭着对光线以及对事物特有的敏锐感觉,他确信自己对睡时间的把握十分确。于是他迅速从上爬起身来,戴上了头巾的头盔(他是穿着锁子甲睡觉的),然后把那两个孩子摇醒。这两个孩子,实话实说,当刚被唤醒的他们从自己的铺上爬起来的时候,看起来脸十分苍白,神沮丧,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而且哈欠连天。
“现在,”蒂莲王说道,“我们将要从这里直达北方。运气还是挺不错的,今晚可是星光灿烂的好天气,今晚的行程要比我们白天的行程短得多,因为那个时候为了开敌人而绕了大圈,而现在我们将直行。如果我们到什么麻烦或者挑衅,你们两个都要沉住气,千万别出声,我会站出去说话,竭尽所能地应付对方的,就像个满嘴脏话、冷酷无、骄傲自大的卡乐门贵族样。如果我拔出刀来,那么,你,尤斯塔斯,就必须要跟我步调致,还有吉尔,你要快速地跃到我们身后站好,同时把箭搭在弦上。但是,如果我大喊‘撤退’,你们两个就要话不说,立即飞奔回到塔楼。任何人都绝对不要恋战——倘若我已经发出了撤退命令,那么就算是个回合也不能打:在战争中,这种逞时之快的鲁莽行为破坏了许多伟大的作战计划,绝对不可以效仿。那么现在,朋友们,以阿斯兰的名义,让我们勇往直前吧!”
他们走到了外面寒冷的中。北方所有的伟大星星都在树顶上空闪闪烁烁。那个世界的北极星,叫作枪头星,比我们的北极星还要明亮。
有段时间,他们笔直地朝着枪头星的方向前进,但不久以后便来到了个茂密的灌木丛,他们不得不离开预定的线绕道而行。而在那之后——因为他们头顶上方仍被树枝遮掩——想要确定方向就变得很难。让他们重新走上正确方向的人是吉尔,她在英的时候可是位极为优秀的向导。她曾经在纳尼亚荒凉的北方土地上走过那么多地方,自然是将纳尼亚的星星认识得清清楚楚,甚至当枪头星隐藏起来的时候,她还可以根据其他星星的位置来判定方向。蒂莲王发现她是他们三人中最好的探者,就立刻让她走在前头。随后,让他感到吃惊的是,他发觉她走在前头的时候几乎悄无声息,闪而过。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他对尤斯塔斯悄声赞叹道,“这个女孩是个令人惊奇的森林 ,就算她身上拥有树的血统,也几乎不可能做得比这更好了。”
“因为她是如此娇小的缘故吧,这也成了她的种优势。”尤斯塔斯低声道。但是吉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嘘,嘘,小声点儿!”
环绕在他们周围的树木十分寂静。事实上,太过安静了。在个寻常的纳尼亚晚,这里应该有些喧闹声:只刺猬偶尔愉悦地道声“晚安”,头顶上只猫头鹰发出的叫声,或是隔着段距离传来的笛声表明羊怪们正在跳舞,或是从地底下小矮人们那儿传来的震动声和砰砰的敲打声。可是现在,寂静无边,死气沉沉,黑暗和恐慌笼罩着整个纳尼亚王。
过了段时间,他们开始走上陡峭的山坡,树和树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远了。蒂莲王隐隐约约地辨认出那个众所周知的山顶和马厩。现在,吉尔越来越谨慎地行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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